16、守夜（1/2）

刘佳伟掏出车钥匙，摇摇晃晃的要出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何舟把他拦住，“嘛，这熊样，还想开车啊？我先回去，你不需要立马回去，在我这睡一觉，明早走吧。”

两个都是喝的面红耳赤，已经是属于醉驾了，何况这冰天雪地，开车更加的危险。

刘佳伟双眼通红的道，“那你怎么办？这会也拦不了出租车啊。”

何舟一边穿衣服一边道，“我妈让司机过来了，马上就到。”

他家有专职司机，只是很少用，他老娘大部分况下都是自己开车，偶尔出差或者特殊场合下才会带着司机。

刘佳伟摇摇，“拉倒吧，那肯定跟你一起回去，回家睡吧。”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

“那就赶紧走吧。”何舟把刘佳伟推出门，关了灯，锁了门。

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门，不停的闪烁着大灯，一个矮壮的男站在旁边，一看到俩出来，就主动拉开了车门。

何舟歉意的道，“江叔，这么晚麻烦你了。”

司机叫江坤，

“这是我工作。”江坤不在意的笑笑。

车子开的不紧不慢，何舟在车上直接就睡着了。

到家的时候，是被司机给拍醒的。

何维保家门，里里外外站了一片的，灯火通明。

他进了屋，屋里安静的很，何维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着一家给他换寿衣，同家里一样，噙着眼泪，没有哭出声。

他老娘，姥爷，同样也自己的二姥爷。

他是听着二姥爷的故事长大的，二姥爷读书不多，但是一辈子的经历颇为传。

二姥爷说话的语气很平淡，平淡的向他诉说，他认真的倾听，对历史又多出了一层不同的认识。

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是由无数小物的悲欢离合组成的。

他还在那怔怔的发呆，李兆坤把一份单子塞给他。

“该买的，赶紧的去买，让你大壮叔开拖拉机去。”

“哎，我知道了。”何舟接过单子一看，都是一些办丧礼要采买的东西。

何家的丧事自然需要何家的男来持，可是二姥爷都没了，何满军都没赶回来，自己姥爷何老西年龄大了，走道都困难，舅舅又不争气，那么这种事自然而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钱在里面，用多少记个账，”招娣把一个皮包到他手里，“就累这几天，别偷懒。”

“好。”何舟点应了。

刘大壮开着拖拉机轰隆隆的过来了，刘佳伟缩着脖子一脸幽怨的蹲在里面，显然是不怎么愿跟着的。

何舟没犹豫，就翻上了车，他刚上去，发现刘老四和刘善爷俩也跟着上了车。

他们的拖拉机刚出村子，李隆也开着拖拉机追了上来，后面蹲着的是潘广才和李沛。

到了镇上，除了路灯是亮着的，一片乌漆墨黑，何舟还在担心商店和寿衣店会不会开门，只是到了地方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白担心了，店门早就开了，不过只有这两家是开着的。

他正要过去把采购单给老板，谁知道刘大壮大手一挥，指着门的东西道，“往车上搬。”

然后他和李沛等，开始哼哧哼哧的往车上搬啤酒、香烟、白酒、果子、绿豆圆、纸钱、鞭炮等东西。

“他们倒是会享福。”刘善一边搬，一边气哼哼的朝着老子那边张望，他老子他们正舒服的坐在店里和老板喝茶呢。

李沛笑着道，“不服气，你去说啊。”

刘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杂七杂八的搬完，潘广才点了数，就让何舟过去给钱，从始至终，就没需要何舟说过一句话。

“你们这帮崽子真是废了，连个拖拉机都不会开。”大壮一边摇拖拉机，一边骂骂咧咧。

李沛笑着道，“老叔啊，你要是敢坐在上面，我现在就敢开给你看。”

大壮没好气的道，“滚犊子，赶紧上去，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拖拉机接着停在寿衣店门，这次不需要多说什么，何舟等主动就搬东西。

潘广才招呼一声，潘广才就说打道回府，何舟忍不住道，“叔，猪没买呢，鸭蔬菜，都没。”

李隆笑着道，“还没开市呢，现在没地买，已经给过电话，回让他们送过去，你到时候直接给钱就行。”

“知道了。”何舟这才放下心。

回到家，门已经支起大灶，二姥爷已经被抬到了堂屋，门是个火盆，一只已经放血的老母。

他在大灶上喝了一碗胡辣汤，就穿上孝衣，盘坐在堂屋，一有来客，李兆坤唱礼，他同何满容和舅舅等一起行个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