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十四章（9/15）

「死亡的

我和梅尔菲斯一同念出了最后的一句，然后看着对方。

梅尔菲斯转过脸，继续拉着锁扣将自己往下降去，我也做了同样的事。

「其实我很讨厌那部电影。猎变成猎物，就因为。」

「但是你还是把那个片子看完了，而且还把台词记得那么清楚。」我说。

梅尔菲斯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些我说不清楚的东西。

「 为了牺牲自己……这种老掉牙的桥段让恶心。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

一而再看那部电影么？因为复制被放逐之后做出的那个选择……」

「他们了地球，为了让设计师帮他们找新的能源。」

「是的。他们在遥远的太空中会死掉，到地球也会被类屠杀。但他们还

是来了，他们带着某种不切实际的希望……而结局……」

「他们都死了。」

梅尔菲斯点了点。

「他们想要求生的 欲望那么强烈。而我，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活着。」

「你当然活着。」

「也许吧。而且依旧带着一丝希望……」

「什么希望？」

「希望雅魅安并没有 背叛我。」

我无言以对，因为那不是我可以评论的事。

「我甚至希望龙雀的死只是一场没有醒的梦，但现实则是，无论你的希望看

上去多亮，终究也只不过是可笑的 幻想。就像电影里的那些复制一样，抱着活

着的希望，然后将自己送到了地狱。」

挽歌的死对我来说，也就是这样的事，所以我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梅尔菲斯

所想的东西。

「我没有想到真的会见到雅魅安，更没有想到天蛾也会死在她的手里。我不

想杀她，但是她似乎一直在做非要我杀她不可的事……」

梅尔菲斯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上又溢出了浓浓的杀气。

「也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那丝希望并不是垃圾一样的存在，我试着找自己

仍然活着证据……一如我以前做过的那样，用别的绝望和悲伤来填饱自己的肚

子……所以我杀了你的那两个朋友。」

我手上的动作一滞，身体在空中停了下来。

「我不想找任何借，但事实是，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你和他们是朋友。

你们之间对话的时候我的脑子已经完全被杀的念填满了。对他们的死，我很

抱歉。」

梅尔菲斯的道歉。我从来没想过这种任胡来而又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束缚住

的家伙会说出道歉的话。

「天蛾死之前说过……」我叹了一气，「梅尔菲斯的心里有一个怪物。」

梅尔菲斯抬起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杀他们两个的时候，我确定了一件事……天蛾说的话是真的。」我继

续说道，「不过现在，我也确定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梅尔菲斯问道。

我摇了摇，没有答。我所确定的是天蛾说的后半句话，能够阻止他的大

概会是我。因为把所有羁绊都视若无物的梅尔菲斯，对我说了抱歉。

「那么……」梅尔菲斯说，「我们仍然是伙伴？」

我点了点。

「比赛之后呢？」

「我已经接受你的道歉了。」我这样答。

梅尔菲斯的察能力和看透 一个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他似乎已经从我的

沉默里读出了我的想法，所以才会问出刚才的问题。

并不是说我因为他的稀有的道歉而受宠若惊，而是我不想看着他变成怪物。

因为变成怪物的梅尔菲斯最终的 命运就是自我毁灭，在这个过程中，他会拉上无

数作为陪葬。当意识到我能够为他做些什么的时候，分道扬镳就成了不可能的

选择。

我还没能完全的原谅他，但是当梅尔菲斯为了维持我和他的羁绊说出那些话

的时候，我们两个之间的恨意就已经消失了。

我越过梅尔菲斯的身影向星见看了一眼。孩似乎听到了我们刚才的对话，

因为她也在看我，眼睛里有一点惊讶和意外，不过更多地是一种重新焕发出活力

的光彩。

后来我和星见聊起来的时候才知道，星见此时就仅仅因为梅尔菲斯没有避

她就说出那些话而开心的不得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发能量弹突然从顶窜了下来，堪堪掠过了我们旁边十几

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