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文工团员的最后下落 引子（5/6）

纯粹的泰，我不禁有些意外。小老板向老介绍说我对这块胸章感兴趣，说完就回家去了，屋里剩下了我们两。

我按捺住激动的心，用尽量平静的气问道：“老家，听说这胸章是你收藏的？能告诉我是从哪里得到的吗？”老的汉语看来很好，他用警惕的眼光打量着我，没有答话。我忙解释说：“我也是戴过这胸章的，如今在异国他乡见到，不免好……”说着把旅游团的团徽拿给他看。

老死死地盯了我半天，最后叹了一气道：“看你不像歹，这牌牌的来历，哎……”说着眼色黯然下来，轻轻地摇摇。

老半天不说话，我也沉默着。良久，他大概看出我若问不出所以然不会离开，才叹气道：“哎，我原先不开铺子，早先在一家叫“水晶宫”的院当杂役。“水晶宫”是曼谷最大的一家院，原先都是泰妹，后来本、韩国的商来得多了，老板又招来一些马来妹、韩国妹和本妹。

大约是62年吧，老板不知从哪弄来一个中国子，高挑的个子，漂亮的脸蛋，只是从来不笑，甚至不说话。看得出来，她在来“水晶宫”之前被男搞的次数太多，身子亏得利害，脸总是苍白的颜色。后来我听说，她是老板从缅甸买来的，原是共军那边的公妻，不知怎幺落在国军手里，在国军营里叫当兵的公用了好多年，她房里还有当公妻时的照片。

我偷偷到她房里看了，真贴着两张大照片，看来那时她还小，水灵极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她穿着一身军装，腰里系着皮带，还挎着抢，那叫俏，全曼谷你也找不出这幺漂亮的姑娘。她穿的衣服上就钉着这牌牌。另外一张还是她，还是这身衣服，只是没系扣子，敞着怀，里面没穿什幺，子露出大半边，裤子也吊在胯上，露着肚脐眼，我知道，这是招男吶，难怪说她是公妻。

听到这里我的心激烈地跳起来，忍不住打断老：“她叫什幺名字？”

老摇摇回答：“原来叫什幺不知道，在“水晶宫”的名字叫安妮。这姑娘很倔，不哭也不闹，但从来不给客好脸，有时还让客搞不成，为这个没少挨打。老板好象总防着她，只要她没有接客我们就得进去陪着，客一出她的房门我们马上就进去，连她洗身子我们都要在旁边看着，晚上睡觉都是拿铁链子把她栓起来。

我当时是个杂役，负责给各房的姑娘端茶倒水，她被男搞的时候从来不像别的姑娘那样叫床，只是被搞得太狠的时候才哼几声，但那声音叫听的心里发颤。怪的是，客就喜欢要她，别的姑娘是排队等客，她却是客排队等着进她的房。一般的姑娘要是每天能接一个客就欢天喜地了，她却每天至少要接三、四个客，多的时候到七、八个，让看着都心疼。后来姑娘们改成坐在玻璃橱窗里由客挑，她可没有挑客的福气，只能一拨一拨不停地接客。

有一次，三个本客要同时进她的房，怎幺劝都不行，最后老板来了，他们提出加倍付钱，老板也就同意了。可三个本进去后折腾了近一个钟气冲冲地出来找老板，不知她使了什幺法子，三个本谁也没搞成。老板要给他们叫别的姑娘或退钱，可他们就是不，一定要安妮，而且一定要三一齐搞。老板无奈，叫拿来铁链，把她捆在床上，让那三个本客搞。我们谁也不忍心进去看，本在房里的狂笑声和喊叫声震的玻璃都嗡嗡响。后来本又把酬金翻了一番，在她房里整整折腾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们出来时都是东倒西歪

，我们赶紧冲进房里，安妮已经下不来床了，半条褥子都湿透了，她泪流满面，却一声都没有吭。从那天起，忽然有许多本和韩国客出高价要用铁链子栓住安妮搞她，老板当然乐不可支，可苦了安妮，经常被搞得直不起腰来。

后来老板为招徕客，竟出了一张海报，画面上是三张大照片，两边是刚才提到的安妮早年那两张军装照，中间是她被铁链栓在床上的照，海报上印了四个大大的汉字：“共产公妻”。从那以后，“水晶宫”门庭若市，安妮却掉进了无边苦海。

过了几年，越战打的火热，美国大兵成了这里的常客。那美国可不比咱们亚洲，尤其是黑，家伙大得吓，好象有使不完的劲，姑娘们都怕接他们，老板就把安妮给他们搞，她常被搞得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身子越来越弱，从68年以后她就再没来过月经。

我看她无依无靠任欺凌，实在可怜，就尽可能地照顾她。年长久，她知我不是坏，有事也就都托给我。72年我不想在“水晶宫”再下去，辞职开了这家小店，临走时她哭着把这个牌牌给了我，说是留个纪念。”

听到这里，我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于是问老者：“安妮现在何处？”老者略一迟疑：“她接客一直接到79年，后来实在接不动了，老板就把她养在“水晶宫”的后面，其实是不想把她攒在柜上的卖身钱还给她。”我忙问：“能让我见见她吗？”老者叹气道：“20年了，除了我们几个老，她谁也不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