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 二十、尾声: 当时的月亮(2/26)

6每年莹莹假期,会去远洋公司看一次她当海员的爸爸。

我没陪莹莹同去,一是不想看见丈夫那张已经令自己痛恨的脸,二是为了彻底放纵一下欲。约了一个个夫来家里乐,每天把戏做到极致,结果陈重返家探亲,越墙而来找莹莹,被他撞见一幕。

被陈重撞自己那天,忘记当时内心有怎样一种绝望。

一直都是他尊敬的阿姨,却给他看见我最丑陋的样子,夫恶涨着阳具跌落床去,自己赤了身子滴。很久以来我再一次记得羞耻二字,一瞬间感到无地自容。

只盼自己能够弥补,怕自己连累到莹莹在陈重眼里形象,怕因为自己的不堪,害到儿委屈。那真是天大的罪孽,我有理由不再做一个好妻子,却有什幺借,可以去做个坏母亲?

勉强自己装出镇定,驱走了夫,留下陈重与他对面谈。

却不知道怎幺开,对他讲莹莹的爸爸和小妹?或者编造一场自己和夫的?好像都是多余的,无论怎样的搪塞,都不能使刚才那一幕变得高尚。

面前的陈重有些尴尬,无话可说时我勉强可以做到沉默不语,他却显得张结舌。满脸通红的模样很傻,却那样净。我忽然想,如果他也落泥潭一次,就不会觉得我很肮脏吧?

也许是当时的绪太绝望,只想抓住一根救命的稻,不管那稻是不是真能挽救自己;也许是……

追出来叫陈重留下时很仓皇,甚至没来得及穿好内衣,浑身上下,我只披了一件宽大睡袍。睡袍的下摆宽大,只有轻轻夹住膝盖,才能让它不会顺着大腿向两边裂开。一心遮掩自己的身体,就把睡袍裹得太紧;因为紧张,坐着的身体微微前倾,房的重量就透过睡袍清晰地彰显。

当时三十岁出,我知道自己房的重量,没有胸衣托住,会在胸前漾。

渐渐闻见房间里的暧昧,陈重的目光刺空气触到我的肌肤。对男的目光都很敏感,陈重装着低抽烟,却感觉他的眼睛,偷偷钻进了我的睡袍,顺着领一寸空隙,有时是穿过睡袍的下摆。

我看见陈重翘起一只脚,调整坐姿藏起阳具,它应该已经坚挺。

忘记自己是否有过不安,身体感受到他目光一秒,就涨了起来,而加紧的双腿,最底端那处一阵酥麻,烫烫地淋出一片水渍……

那年陈重十八岁,我轻施一缕风,就哄他上了我的床。

第一次被他压在身下,我想,儿还小,与其放他被别的勾引,不如自己给他两年安抚,就算……

儿留他罢了。

7没想到一次挽留,他却成了自己最后一个夫。

以往所有的夫,留下一滩滩,一幕幕欢,然后离去。不会挂念他们是谁,长着怎样的面孔。我永远保留着自我,保留一片自由的土地,他们只不过是一次路过,或者再多一次回

我以为陈重,也不会不同。却忘记世事的发展,自己也无法控制。

不经意间,陈重把路过,变成了占领。

没有哪一片土地,被占领后还保持原样。等发现自己的改变感到

惊惶,已经为时太晚,他只要一个眼,就可以让我放弃所有准则。以后的子里,甚至莹莹放学回家,站在离我们咫尺之近隔墙,只要她看不见,我就容许陈重把手伸进自己的衣服。

当莹莹不在家里,陈重随时要与我做,我都不懂得拒绝。

仅仅是因为快感的驱动吗?就因为他让我第一次知道什幺是吹,跟着又带给我一次次的吹吗?我真是更愿意相信是这个原因,和陈重肆意放纵的那些年月,我一直这样相信着。

接到莹莹的爸爸遭遇海难消息,我被陈重抱在怀里,像个孩子般的无助,把眼泪滴在他的胸时,忽然觉得他已经是自己最亲的

心中仍然那样相信着,他……只是一个夫。

8莹莹面临高考前,有一段子我忧心忡忡,某一天与陈重私谈,问他对莹莹高考有什幺看法。陈重说莹莹的成绩那幺好,随便考取一所大学应该没有问题,让我放心,他也会提前帮莹莹联系一所尽量最好的学校去读。

那年他的父亲已经升任市长,陈重自己开了间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我问他:“你莹莹这幺久,等了她这些年,有没有想过早点和她一起生活?”

陈重问:“不过莹莹还小吧?再说,你会同意我现在就娶她回家吗?”

我说:“我想看见你们早点结婚。”

那天陈重高兴得跳起来,在我脸上重重亲吻,告诉我他正一直担心自己还要再苦等莹莹四年的大学时光时,我心中一阵苦涩。

我没有告诉他,我担心莹莹去读了大学,再给我四年肆无忌惮的幸福时光,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将被他的怀抱永远淹没,没有办法逃生。

有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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