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彼岸花葬」#1(5/7)

与光河而为一,更加快了她身处的光河的流速。就在她认为这种激烈的感能够永无止境地奔驰下去时,她看见了由白色的光海与红色的血海融而成的尽。她的身体以可怕的速度朝尽飞去。

「哇啊!哇 啊啊啊!」

她意识到自己全然无法接受黑暗中的景象所带来的冲击,必须到夜晚的现实才可以。可是姊姊的手不知何时以不可忤逆的力量遮住了她的眼皮。她按捺不住剧烈发抖的身体,甚至不惜反抗姊姊给予的束缚。耳边传来了贝芙妮异常严肃的声音。

「不要逃避。去看它,去看『那个东西』。对,就是这样。让身体 穿越红海与白海,然后看看『那个东西』吧。」

相对于与平常完全 不同的姊姊的声音,子也以截然 不同的语调放声尖叫:

「不要!不要!不要!贝芙妮姊姊,放开我!我、我……!」

「我说过了,不要逃避。妳一定要亲眼看到『那个东西』才行。乖,我的夏芙妮。来,用意志力越过红海与白海吧。到那世界的尽去,去看看伫立于彼岸的『那个东西』。」

夏芙妮没办法将她的话听完,发热的身体即以垂死之姿强烈地扭动,滚烫的喉咙忍不住出了怒吼:

「放开我!」

贝芙妮被妹妹突然发的绪吓得一愣,用来抑制妹妹的四肢紧接着被弹开,失去重心的身体旋即倒向她的左后方。啪吱。贝芙妮用手肘撑起身体,望着不断喘着气的妹妹。

夏芙妮喘得非常厉害。金色的长髮随着脑袋摆动,末端已经被湿土弄髒了。就像半夜因恶 梦惊醒的孩子般以手紧紧摀住胸,瞪直的双眼无意识地注视着某样东西,迟顿的大脑则一边想着得快点忘记,一边却又不断想起恶梦的 记忆。贝芙妮望着她冒汗的背影不发一语。一直到心跳恢复正常以前,她还是不停喘着气。即使呼吸早就可以稳定下来,身体却仍想藉由喘气表示抗拒。然而即使身体完全恢复过来,她依然没办法获得神上的解放。夏芙妮动作僵硬地转过,用马上就会因任何一句话而崩溃并嚎啕大哭的语气颤抖着说:

「姊姊……『那个』到底是什么啦……」

看着她失神的笑容渐渐 扭曲,贝芙妮想起自己曾经显露出的狼狈样。简直一模一样。贝芙妮将她沉重的身躯拥怀中,亲吻她的额、抚摸她贴在背上的髮,以她所知最温柔的手法安慰着神疲惫的夏芙妮。她看见了,所以才会受到打击。儘管强制她去看「那个东西」是残忍了点,但现在也别无它法。贝芙妮将目光从颤抖着的妹妹脸颊上转移到空无一物的彼岸,望着那片茫茫黑暗好一会儿,才又低首观察妹妹的状况。她在心底叹了气。她是个聪明的孩子。饱受惊吓的夏芙妮其实已经恢复过来,现在她展现出来的脆弱只是单纯想博取多余的关心罢了。只不过她自己也没察觉到吧。

贝芙妮温柔地抚摸她的手脚、以冰凉的嘴唇亲吻凌的髮丝,儘可能地加的身体接触。她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夏芙妮表裏完全重获平静。想起来仍心有余悸的夏芙妮瑟缩于贝芙妮胸前,她的脑袋瓜正在小心翼翼地处理掉这团混。贝芙妮一面替她整理髮一面问:

「感觉怎么样?」

她不对夏芙妮的应有任何期待。毕竟这话在她脱而出的同时也令她内心产生了一自我厌恶。不过才脱离恶梦没多久的夏芙妮却给了她平静且感的答覆。

「舒服……吧。从到尾……」

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贝芙妮在心中重覆这句话,然后轻轻笑着说:

「妳做的很好,亲的夏芙妮。」

「是这样吗……嘿嘿。」

夏芙妮感觉乾涸的喉咙只发得出虚弱的笑声,此刻她也不那么在意了。姊姊说了。「亲的夏芙妮」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如果可以将她这两组最期盼听见的发音组起来,她甚至愿意为了姊姊而死。夏芙妮将脸埋姊姊丰满而 温暖的双之间,静静地享受这一刻。

不管远看近看,她瘦弱的身躯披着一件最多只能说是做坏了的淡紫色薄纱。姑且不论层层缠绕于胸前与颈子的纱布是否得宜,将 感的细颈及丰满的房以若有似无地束缚衬托出傲的体态还说得过去,然而本来应该是兼具视觉感及舒适的裙襬不知为何消失无蹤,纤细腰部以下只剩两条随着步伐跃动的布料垂挂着,末端甚至各打了个没必要的蝴蝶结,让看了除了摇还是摇。就连她也毫不犹豫地认同:做这件衣服的肯定是个常常半途而废的家伙,买这件衣服的肯定是个毫无眼光的蠢货。

粗劣的布料穿起来不怎么舒服。据说这在西方 都市亚库兹克是成本非常低廉的服饰,流行于贫民窟及身价卑微的娼之间。然而光是将亚库兹克盛产的奇异薄纱转卖到北方及东方 都市,一年下来跑个三、四趟也能赚饱一车子的铜。也许是居住于各地的们对于美感及实用的标準有所差异,才让这玩意儿的身价随着遥远路途水涨船高吧。她还记得在亚库兹克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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