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彼岸花葬」#1(3/7)

慌张张地自行坐起身子。顾不得双腿一摆就压烂一地的红花,子嗖嗖地转身,与一脸讶异的姊姊对望。贝芙妮以相当平稳的语气问她:

「真是难得,妳还会自动起来。」

只有一次也好,真希望姊姊能叫我的名字。贝芙妮当然是有这种权限,可惜她并不怎么在乎这件事。这遗憾也只充斥子自认狭隘的心灵。我们确实只有脸颊像个感要好的双胞胎。子皱起眉抱怨:

「谁叫贝芙妮姊姊到现在还分不清楚『扶』跟『推』啊。」

「是这样吗?」

子郑重地点,惹得贝芙妮不禁发笑。

「可是当结果不会因为相异的过程产生变化,手段就完全不重要了吧?」

「呜。这样好像变成我在斤斤计较。」

「是这样吗?」

贝芙妮侧说道。她的语气末端总是习惯扬起,却又不代表她有意询问对方。看了看装模作样地叹起气来的妹妹,贝芙妮的视线就沉稳地沿着妹妹的身体曲线往下滑动。

对姊姊这道流动的视线或多或少抱持期待的子眼睛闪了一下。淡薄的呼吸为突如其来的决心堵塞,羞涩的心跳随之鼓动,以倍速起伏的胸部几乎能感觉到姊姊投以的目光。她会多看一会儿吗?会不会称讚我的身体?还是……

子的思绪飞驰之际,贝芙妮的视线已然轻轻滑过她懦弱地挺起的、小巧可红色晕,视徵如无物滑了过去。真是无。她在心里对姊姊的冷漠暗骂一声,然后乖顺地找能够吸引姊姊视线的某样东西。

她在自己的双腿及下发现了小小的命案现场。这时候,她才意识到四周已然满布花海。她将手掌粗鲁地压在被折断的茎与鲜红色披针形瓣之上,确认它并不是由杂与湿土构成的粗糙感之后,才讶异地问道:

「好奇怪喔。睡前明明是待在离花原一段距离的地上,现在它却消失了。是姊姊抱我过来的吗?」

贝芙妮的视线爬上她略微用力的左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答她:

「从那里来的时候就长到这个地方了。一定是因为妳在休息才没发现。」

「是这样吗?」

「是。」

她有一对于任何可能出现的希望全然放弃的念。贝芙妮姊姊真没幽默感。不对,应该说姊姊的感觉太迟顿了。她不太高兴地拍掉贴附在手掌上的花瓣与泥土,在姊姊那张很难改变的浅笑注目下转身,接着向前移动了几公分。啪吱。挪动身体的同时又压扁了几株盛开的红花,它们的声音实在不适渐渐感受到寒冷的夜晚。在花丛中不管做什么都显得难以忍受。啪吱。她还没能静下心来整顿思绪,又听见了使她心烦意的声音。然而仔细一想,从后方传来的声音还会是谁发出的呢?

背部一暖,暖气倏地就散到了她的双肩与腰际。

贝芙妮往两侧前方伸展的四肢温柔地贴上她来不及调整姿势的手脚,除了慵懒地伸直的双腿,她不对妹妹凉透的两只手做任何限制。她的身高比妹妹高些,因此颈子要从后方搭上妹妹的肩膀也不算太难的动作;被月光出朦胧光亮的鼻尖在暗的耳垂前抽动着,冷冽的空气带着妹妹的体香流进了她的体内。

子想说些什么。赌气的话也好惊讶的话也好,最好是能够引起姊姊兴趣的话题。但是在她专心找话题及态度之时,贝芙妮仍然持续在动作。

是薄荷的味道。虽然极其清淡,有别于整座花原的气味还是固执地在鼻前打转。她将妹妹的双臂撑开,双手绕过她美丽乾净的腋下,颓废地把整只手掌瘫软在她的胸。她伸出湿热的舌推挤饱满的耳垂,在妹妹发出带有满足的喘息前就将她整片耳背覆上一层淡淡的暖气。她以冷静到几乎可说是不带感的动作亲吻了她的耳朵与金髮,将脸埋金色的薄荷之海中说:

「又闹彆扭。还会冷吗?」

沾了姊姊给予暖气的那只耳朵一抖,夜晚的低温毫不客气地侵占热度消退的耳背。子两手叠在贝芙妮的手背上,轻轻抓住后说:

「……好冷。可是比起一个礼拜前要好多了。是不是暖了呢?」

「不是。妳的身体会慢慢习惯这里的环境。我刚到这里时也曾感到难以适应,当时还没有姊姊陪我。」

子动了动眉毛。

「姊姊有办法独自忍受呀。换做 我的话,早就放弃了。」

「放弃也是一样会习惯的,可能会比现在要来得轻鬆。不要忘记妳是特别的。与那些卑微又可怜的残花 不同,妳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她偷偷在心里窃笑。对于几乎不可能说出顺其心意话语的姊姊,那一句「特别」便足以令她心花怒放。对姊姊来说我是特别的存在。纵然已经听过十数次相同的答覆,她还是乐得反问:

「对姊姊来说吗?」

「是。即使对我而言,妳也是很特别的妹妹。」

贝芙妮这般说着的同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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