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沙织」＃６（5/8）

花，妳再不脱的话，妈咪就要亲自动手啰。」

不管姊姊有没有想起难堪的 往事，总之听到这句可怕的威胁，还是乖乖照做比较好──我将姊姊开始脱睡衣的动作做了以上解释。

等姊姊脱到只剩 内衣裤时， 妈妈向我使了个眼色，要我继续缠住姊姊。可是姊姊却无奈地拍拍我的背，说道：

「我不会跑掉啦，妳就不要这么做了。」

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的我歉疚地看了姊姊一眼，然后听话鬆开了手。

「就像以前那样对吧？」

正在解开胸罩的姊姊轻声叹道。原来姊姊已经想起以前曾被做过这种事啊。

「快脱嘛、快脱嘛。」

笑咪咪的 妈妈像个色鬼般催促着。

不知道该不该别过的我，则是好不 容易找了个「不能逃避！」的藉，不时瞄向姊姊的胸部。

锵锵──

让我自信倍受打击的美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我开始觉得逃避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妈妈只伸出一只手掌，轻轻覆盖在姊姊左上，然后再稍微往中间挪动。或多或少都期待着结果的我，脸红的程度远比两位当事要红得多。

附带一提，姊姊是一副嫌麻烦的模样， 妈妈则是始终保持令在意的微笑。

「美花。」

静静躺在姊姊左胸前的那只手掌没有做出让儿们不知所措的动作。 妈妈轻轻地说了：

「几乎感觉不出来了呢。」

听到 妈妈这么说，姊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是的。」

「还会疼吗？」

「去年以前偶尔还是会痛，现在已经很少了。」

「那真是太好了。」

妈妈说这句话的表非常温柔，让我想起吃饭前差点掉下来的眼泪。可是，如果有能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况的话，我应该会更加感动。

其实我本来还抱持一点点幸灾乐祸的心态等着看 妈妈替姊姊量胸围，结果事却往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无法融气氛之中的我番看着 妈妈与姊姊，终于吸引到 妈妈比平常温柔好多的目光。

「我不是跟沙织说过了吗？美花以前有心脏方面的毛病呀。」

……啊，这么说来 妈妈确实说过姊姊曾经动过手术，不过我现在才知道是心脏的问题。

「手术留下的痕迹已经看不见了，美花也很健康地长大。真了不起呢。」

明知道两个儿只能束手无策，仍然扔下两枚 温暖炸弹的 妈妈才了不起呢。

妈妈边喃喃着「了不起了不起」边摸姊姊的，害臊的姊姊和偷笑的我目光会的同时就被 妈妈搂怀中。姊姊腼腆的微笑，感染了没有被摸摸的我。

「好了──该说的都说了，差不多该来庆祝啰。庆祝、庆祝！」

一下子扬起的高音划了暖色系的心灵壁纸，接着发出恶作剧似的笑声。

那姊姊的胸围怎么办呢──我即时吞下这句本来打算顺势吐槽的话，静候迅速切换题的 妈妈。

鬆了气的姊姊正在穿上胸罩，但是她似乎忘了原本还有穿睡衣。这么说有点奇怪，不过我总觉得那种比起普通睡衣更像是趣睡衣的睡衣（这还真拗……）可有可无，不，应该说不穿还比较正常。抱起纸袋的 妈妈从里取出两个小玻璃杯递给我们，接着又从纸袋里拿出了一大瓶葡萄酒。

等一下，酒？

「 妈妈，庆祝是指……」

保险起见，我决定暂且从不知不觉间偏移的气氛中跳脱出来，问个明白再说。

「哎呀，庆祝妳们俩平平安安地长大呀。」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喝酒？」

「说到庆祝，一般都会联想到香槟或是酒类吧？」

「不是汽水吗？」

庆祝姊姊考上花梨、庆祝我考上花梨、庆祝姊姊大学学格……一些在我们家比较正式的庆祝活动，目前为止连香槟都没出现过。

「有什么关係，难得只有我们母在，就喝点不一样的嘛。」

这般说着的 妈妈将空空如也的纸袋扔到地上，一手握着小酒杯一手握着酒瓶，对我投以有点像是撒娇的眼神。

如果 妈妈知道一个快四十岁的对就读高中的儿撒娇有多么诡异……算了，这种时候就要断然拒绝。

「不……我觉得不要喝比较好，姊姊也是这么想吧？」

我连忙向姊姊使眼色，她应该不会忘记那天 妈妈喝醉酒后做的事。也就是受害者不知、加害者不记得、旁观者却胆战心惊的美花成长记录。

果不其然，姊姊也面色凝重地投下了反对票。

「喝一点点应该没关係吧。」

对、对，喝一点点……咦？咦咦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