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迷航】(4/11)

…强子…听我一句…咱算了吧…咱马上就要…别为了这个事…方强低去掰阮梦玲双手,却见她一只手上几只指甲竟都脱落,显然是挣扎之时奋力抓挠所致。

胸中更是怒火中烧,热血上涌,一把甩开阮梦玲。

阮梦玲一声惊呼倒在床上,方强怕她摔伤,回去看,却见她内流出的灰白挂在腿上往床单上滴落。

见方强拿了刀冲出去,阮梦玲就知道要坏事。

但她这个样子实在没法跟出去,待披上衣衫,追出家门,方强早就没了影子。

那一夜,方强拿着一柄菜刀冲进老葛家,挥刀砍,葛老二父母妻儿全都死于刀下,唯独葛老二当夜睡在厂子里,逃过一劫。

夫妻俩连夜逃到山里,躲了两天,才寻到一个机会出了镇。

一路上躲躲藏藏,好不容易才到了集合地点,凭陈老三安排上了船。

***********************************阮梦玲是被敲打集装箱的梆梆声吵醒的。

集装箱里黑乎乎的没有一丝光亮,她只能听得出,声音是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那敲一阵,停一阵,嘴里咒骂不止,听声音似乎是个

那骚狐狸又来了。

方强在阮梦玲耳边嘀咕着,引得阮梦玲一阵无声地笑。

骚狐狸是方强给那个浓妆艳抹的起的诨名,上船的时候,大多素面朝天,衣服也多是宽松合体就好,唯独她浓妆艳抹,衣裙华丽,单只她手腕上那块名表,就是一般家十年不吃不喝都买不起的。

肯定是哪个有钱的,当官儿的

方强盖棺定论,阮梦玲信不疑。

他们现在所处的这个集装箱,是这艘货堆放的众多集装箱中间的一个,进出只能将集装箱的门打开一条小缝,侧着身子出去,然后在众多集装箱的缝隙里一点一点的挪出去。

但此刻,就连这道只能打开这一条小缝的门,也被牢牢地锁住了。

他们,就像是囚徒。

老娘给了你那幺多钱!你就让老娘睡在这铁盒子里?骚狐狸用手中的高跟鞋大力的敲击着集装箱的铁壁,累得呼哧呼哧直喘。

别他娘的敲了!让不让别睡觉?一个男气恼的抢过骚狐狸的高跟鞋,骂道。

怀着身孕,妊娠反应加上晕船,折腾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睡,就被骚狐狸敲打集装箱的声音吵醒。

老娘愿意敲,你他妈管得着吗?骚狐狸像是受不了集装箱的味道,用手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又脱下另一只鞋翘了起来。

算了,别跟她置气。

犯不上。

怀孕劝着自己正要发作的男,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哼了一声,拥着往边上挪了挪,来到了方强夫妻俩身边坐下。

阮梦玲见她怀着身孕,就拿下披着的毯子,想把自己的毯子给她。

说什幺也不肯,直说上船的时候,一个别叫他老张的船员已经特意给了她两条毯子。

可拗不过阮梦玲,只好接了过来。

之间话题自然就多,两个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一会儿就聊得十分投机。

姓刘,大阮梦玲一岁,阮梦玲脆就叫她刘姐。

外面的风雨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停了,货也不再来来回回的摇晃。

集装箱的门被打开,门缝里进刺眼的阳光。

偷渡客们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给你们一个小时从门外传来。

偷渡客们发出炸般的欢呼,他们争相从狭窄的门缝挤出,来到货的甲板上,不自禁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受着湿的海风。

兄弟俩一出集装箱就脱力一般的坐在甲板上,大喘着气。

哎妈呀,可憋死我了。

瞅你那点出息。

大柱子骂了一句,溺地摸了摸弟弟的,从袋里掏出一个巧的铁质烟盒哥,我就知道你还有存货,我都断粮好几天了,你也不说救济救济老弟。

哥哥麻利的卷好烟卷扔给弟弟道:这烟叶还是出来的时候,咱爹给装的,家里的味儿,抽一次少一次喽。

听了哥哥的话,二柱子喜悦的色也暗淡了下来。

哥俩点燃烟卷,怔怔地望着远方出。

就是这样,在家乡久了,总是希望可以迹天涯、闯四方。

可一旦离家远行,心中又常常怀着对家乡的依恋和想念。

自愿出门的,甚少例外。

而为了一些事逃离自己家乡的,在逃离压力所带来的短暂喜悦之后,会不会涌起一浓厚的思乡之?我们真的出来了,噢——阮梦玲蹦蹦跳跳的叫喊起来,欢乐地像个顽童。

方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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