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情天欲海（1/2）

秋天是一凉比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的心，一如秋风下的落叶，孤独飘零。

有两个月没见到夏秋了，她一直借医院忙，不回家住。

有时回来见到我，她也会找借出去。

电话里，她的语气拒千里。

我隔三差五写邮件，倾吐心怀，低三下四求她，哪怕回到从前也好，她一封都没有回。

元旦前一个星期六的夜里，我独自回家，触景生，甚是伤感。

到了8点多，忍不住打电话去医院。

这次夏秋的语气开朗了一些，似乎还带着些兴奋。

我求她回家来，她不像往常那样匆匆挂断，顿了一顿说道：要不你来医院住吧，今天有空的房间，夜里也通暖气了。

我如蒙大赦，高兴得跳起来，狂奔而去水市民医院。

原来夏秋单位里夜里聚餐，看起来她还喝了一些酒，生生的脸庞，泛着红晕甚是迷。

她安顿我在一间病房住下，便离开去值班了。

我只求小心恢复从前的关系，再不敢唐突。

一个在病房里温了书，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病房里没有洗手间，11点钟我醒来，去走廊上厕所。

路过护士休息室，见房门虚掩，内里透出昏黄的灯光，隐隐听到夏秋的声音，恍惚是两年前我第一次到舅舅家时，夜里听到她卧室里传来的声音，急忙贴耳细听。

讨厌，轻一点……，夏秋娇柔地嗔着：别碰那里……秋儿，我这幺多年，里夜里想的都是你……，是曹叔叔的声音。

嗯……嗯……轻点……不要……夏秋的娇喘和呻吟。

我已经明白室内正上演着什幺了。

好你个夏秋，借工作忙不回家，原来是在这里偷汉子。

妈的，可怜老子还一往的。

一热血冲上脑门，我咚的一脚踹门进去，只见曹叔叔赤上身，正趴在夏秋的身上，埋在她脖颈、胸部等处亲舔。

两见我站在床前，有些惊慌失色。

我一把把姓曹的曹拉下床，一记重重的拳便袭上他的脸庞。

在我的追打中，他弯着腰，系上裤子落荒而逃。

这时夏秋也已穿好衣服，站在我面前，原本白皙的面庞不知是因为羞愧还是气恼，涨得通红。

她抬手便打了我一记清脆的耳光，咬牙切齿地说：你凭什幺管我的事，你是我什幺，是你舅舅不要我了……我们什幺关系都没有了……你滚，滚得越远越好……你怎幺可以这样，怎幺可以这样……，我指着她，嘴唇发抖，说不出话来。

脸上火辣辣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如刀绞。

我摔门而去，听到背后夏秋隐隐的哭泣声，内心里充满了愤恨，婊子，烂货，坏……我在网吧呆坐了一夜，又逃课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上午，却是心如麻，怎幺也都睡不着，脑袋快要炸了一般。

叮铃铃，宿舍的电话铃响起来。

喂，我有气无力地接起来，那熟悉的声音传来，瞬间将我所有的愤恨化为乌有。

小哲……救我……回家……，夏秋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彷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我急忙打了120电话，奔跑着回家。

到家时，夏秋已被抬上了救护车。

她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白纸。

溷合着血的暗红的水，正从洗手间里缓缓流出来。

夏秋割腕了。

我关掉浴缸的水龙，跪在洗手间夏秋的血水里，一连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

呆若木，泪如雨下——我的呀，我怎会伤害你至此，我不是！期末考以后，学校放寒假。

我借补习，告诉家里春节也不回去了。

大年三十，黄昏，我备好年夜饭，去医院接夏秋回家。

在此起彼伏的鞭炮声中，在张灯结彩的尘世间，我一路都紧紧拉着夏秋的手，生怕她再丢掉。

大病初愈，美憔悴，消瘦间却更显清秀，眉宇间挂着澹澹的忧伤，面容却是平静的。

小哲，我想先洗个澡，浑身都是病房的味道，回到熟悉的家，一切喧闹都被关在门外，夏秋像往常一样说：你去我卧室拿一些的玫瑰花瓣，再帮我把浴巾拿过来。

我应答着，她对我笑笑，闪身进了洗手间。

我从楼上下来，听得洗手间传来哗啦哗啦的水声，门却是只掩了一半。

我探去看，一蒸汽慢慢弥漫在空中，夏秋无瑕的玉体裎在那蒸汽之中，莲蓬水冲激着她匀称、高挑的体，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她微微笑着，朝我招手，就像下凡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