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蔹蔓于域(6/9)

出胜负,仇隋纵然一招一式均占上风,却被聂阳一掌掌勉力拦下,步步后退仍未显出丝毫败象。

虽未见败象,聂阳心中却是愈发惊,内家掌力相搏拼的就是修为高低,除非身法远胜对手,否则没有半点取巧可能,两一掌掌手至今已过百招,以明玉功的效本就是战局越久后继越强,仗着自身可以有些许补充不断拉大内力差距。

可如今聂阳在不断得到补益的形下依旧感到渐渐吃力,仇隋的掌力却丝毫不见减弱。

真不知他到底得了多少江湖子的一身功力,才造就了这怪物一样不可测的修为。

又是三十余招过去,聂阳已被迫到山壁旁侧,双臂经脉也渐渐感到酸麻难当,更糟的是,随着明玉功真气衰竭,吸取之力也大大减弱,格挡招架之时吸到的真气也越来越少,如此循环往复,力尽而败似乎便成了唯一可能的结果。

满腔愤恨瞬间便被那沮丧激起,聂阳左足猛力踏住身后石壁,一掌冥通天中宫直进,反击出手。

仇隋后撤半步,一模一样的一掌推出,寒掌力霎时凝于一处,两相对击。

明明并无声音传出,那两掌轰于一处之时,云盼和花可衣却都感觉耳孔一痛,忍不住抬手捂了一捂。

第一重劲道拼了个不相上下,第二重劲道反倒是聂阳略胜一筹,到了第三重劲道发力之时,仇隋已完全落下风。

聂阳心中暗喜,正想乘势追击一掌,却发觉仇隋第三重劲道之后,竟又涌来第四重内劲,散开的掌力被他用烟雨剑的运力手法重又凝聚一处,化作超出幽冥掌外的一式全新变化。

聂阳旧力已竭新力未发,一招冥通天正在收招之际,被这一重突如其来的追击打得毫不设防,胸如遭重锤,本已蓄力待发的左掌连忙转而横拍右臂,饶是如此,仍已自救不及,足下根基顿失,唔的一声闷哼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山壁之上,眼前一花,胸中一热流上涌,哇的一声吐出一猩红。

仇隋一招得手立刻闪身欺上,聂阳身子还没离开山壁,仇隋寒气的掌风已到了胸前存许。

聂阳沉肘一封,强行接下。

跟着仇隋一掌快过一掌,接二连三向聂阳轰来。

聂阳无处可避,不得不强运真气背靠山壁一掌掌硬拼,颇为沉重的身体硬是被掌力反激浮在半空。

对掌的闷响越来越密,到最后近乎连成一线,聂阳挡到最后,已完全失去了判断反应,纯靠着身体本能一掌一掌接下,左掌断指鲜血激,陈旧骨伤也被震得再度发作,掌骨传出细小断裂之声。

不过如此巨大的真气损耗,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不能持久,聂阳总算熬到那狂风骤雨略微减缓,连忙踏住石壁旋身一拧,拼着大腿受上一掌,凌空一翻踉跄落在旁边数尺之外。

为防追击,聂阳丝毫不敢停滞,左掌一推按在右掌之后,返身护在胸前,准备再行硬接。

反正这已是搏命一役,再有什幺保留也都是白费,就算是斗到力竭而亡,也在所不惜。

不料仇隋竟还停在原地,双掌撑着山壁,垂弓腰,浑身颤抖不休,也不知出了什幺岔子。

这种机会聂阳岂肯放过,他单足踏地,又是一招冥通天打向仇隋腰侧,余下一足蓄势待发,只等对方应变便立刻展开身法,以防是诱敌陷阱。

哪知道这一掌打上去,竟好似打在一个装满水的皮球上,反震之力比直接对掌还要大上一倍,震得聂阳气血翻涌,噔噔连退七八步,仍没稳住身形,颇为狼狈的摔了一跤,坐在地上。

这时就见仇隋突然仰站起,双臂一展,嘶声狂吼起来。

那吼声中气十足,随着一强劲内力远远送出,回在峰峦之间,虽不如净空大师的狮子吼摄心魄,却更加响亮悠长。

一声嘶吼未止,就又是一声高高扬起,声音之中满含痛楚,聂阳这才醒觉,这并不是什幺诡功夫,而是真正痛彻心扉的狂呼。

若是有剑在手,这正是诛杀仇隋的良机,聂阳立刻起身回,向着云盼道:“把剑给我!”云盼应了一声,正要拔剑,花可衣突然回身将她抱住,也不知哪里来的一力气,竟让她两下没能挣开。

这时喊声骤停,聂阳背后一寒,心中大感不妙,回身一掌击出,却发现飞身而至的仇隋目标并不是他,而是从他上高高越过,一掌劈向花可衣身旁漏出的云盼

云盼大惊失色,连忙向后急退。

花可衣被她一推,向后倒在墓碑旁边,但百忙之中竟然抽出了云盼的佩剑,咬牙一甩,远远丢到了山崖之下。

聂阳连忙飞身抢上,一掌从旁拦截。

仇隋竟毫无闪躲之意,双手一横硬抓向云盼脖颈。

清风烟雨楼的烟雨抚花手本就是小巧擒拿功夫中的翘楚,怎会被他这胡一抓得手,云盼皓腕一扬,准确无比的拿住仇隋腕脉,运力一捏同时,便要把他往旁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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