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知归 (22707字)(4/14)

下的坡地上往来纵

马狂奔。或者瞳到这里来领着儿骑马的说法只是一个借,她也许就是想让菡

见到并且逐渐地习惯那些更加特别的事。也许她的努力已经产生了一些效果。更

远的丛林里有一场追杀还没有结束,而就在我们木台脚下两丈 之外的坪上,两

个赤身的孩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她们就像两只低伏下身体随时准备跳跃的野

猫。我们美丽善良的小菡姑娘刚才裙裾飘飞走下坪去的时候,对于身边那两个

已经杀成了满脸满身 鲜血的娜兰原住民孩,已经连眼睛都没有转过去了。

搏是会所的助兴表演,在整个用餐中会一直持续。对于一个没有

经受过足够专业训练的,想要杀掉另一个其实会是相当的困难。即使她

们有刀,但是刀并不用。那两个涂抹过棕榈果汁,全身油皮褐的年轻

中紧握两柄新月形状的弯刀,她们的左脚脚腕被同一条四尺长度的铁链牵连在一

起。四尺的距离确保了她们相对相杀,刀刀,而脚下的连系使她们绝无退让

的余地。连锁她们两脚的链条从一具稳固地安置在地面的铁环中间穿过,将她们

的血腥战争收束在一个确定的圆周之内。

但是她们真的花费了很长的时间都没有杀掉对方。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她们

的表演才具有了足够的娱乐质。定制的搏武器是一把小巧的猎刀,刀身的弧

线优美如月,刃锋利,但是顶端转折向后,去尖,加厚。那样的一种凶器,往

皮上一掠就是一道伤,但是它的扎刺用不上力气,没法用它一击捅进对手的

肚子。这把刀是连接着短链,维系在杀手少右手佩戴的铐环上的,那使她们总

是丢不下它。这两个孩从一开始全神贯注的跳跃攻防,砍削格挡,到临终全身

遍布刀痕,皮开绽血流如注。她们中的一个被刀背撞瞎了一只眼睛,另一个从

嘴角到脸颊已经被完全割划成两半,她的下半嘴唇外翻出来遮住了下。她们两

个赤条条地搂抱成一堆,如同做一样的起伏蠕动,但是都已经没有什么力气挥

开手臂。她们只是抖抖,迟钝缓慢地作紧连手腕的刀刃,一寸,再加上一

寸,努力地给对手身体上再多划开一道裂

有时候有一把刀或者只是偶然,被压挤到了一条赤的脖颈上。它被歪歪斜

斜的拖拉过去,又被不屈不挠的推行来。推,和拖拉的无穷 无尽的往返,几乎

缓慢到没有目的,没有尽。根本就没有食客还会在意,根本就没有看到动脉

中剩余的热血,突然地薄在太阳底下的那一片彩虹瞬间。

手带银铐的领班推着她的小木车子走过地去处理善后。有些男把拥

抱在一起的两具体分开。领班在真的死了的那个孩背嵴上用黑色毛笔写上

一个大大的 死 字。她后来抬起来仰望我们,举手过顶摇响她手铐下的小钟。

她问: 哪位老爷愿意认养这个打赢了的孩纸?

从他的牛蛙排骨上抬起来对我嘀咕着说,这个小妹打的很烂。整座观

景阳台上安谧如常,显然是大家都持有和猪相同的看法。于是下边地上的仆

役们继续动作。还有一点出气的战胜者被拖到稍远竖立的原木立柱旁边,以后她

一直气息奄奄的,被捆绑住手腕悬吊在立柱下。写在她肚皮上的是另外一个气韵

飞扬的汉字: 生.

会所不知归不喜欢赢家和输家的游戏。进到场子里的隶都要死。 严格说,

没死的姑娘还能有一个希望淼茫的机会,那就是她的杀戮表演,竟然打动了台上

哪一位正在休着闲的老爷的心灵。会员每月付出一两纹银的花费,可以认养一

个他们喜欢的搏斗隶,那有点像是在马会里挑一匹赛马冠名。不过领班已经招

揽过了,没有什么响应,那她的出路就只剩下最后一次废物利用。她就是那件用

来掸了掸鞋面才扔出门去的烂衣服。

不知归的会馆文化讲求知兵,尚武,吊在半空里的活孩正好是一个可以帮

助纠正手抖的箭垛。吃完牛蛙排骨空等着下一道菜式的食客,可以走下望台去试

试手气,家小姑娘的两座峰,再过来对付酒渍醉虾。如果真有变态

顺道割下了两只鲜,一起带桌上也给扔进了活虾醇酒的水晶钵里,

这种事看看就好,很少有会公开宣扬。虽然男们兴致高昂起来,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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