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4/8）

向东追问道。

“没有。

刚才检查了一下，宫还没张开，其他都好的。

”贾如月莞尔道，“看你急得满大汗的，快擦擦吧。

”“嗯。

那我来排队吧，你去陪雪儿。

”“还是我来吧，你先去找她。

在这时候，她最想见的是你，不是我。

”“那好。

”向东急急地转身去了。

看着他英伟的背影没楼梯间，贾如月一阵默然。

方才她冲而出那句话，此刻细细回味起来，好像不无一丝酸涩的味道呢。

啊，对了，还没通知志明！贾如月如梦方醒，忙摸出手机拨通了自家老公的电话。

“喂，志明啊？”“怎幺啦，如月？”“你赶快回来一趟吧，雪儿要生了。

”“这样啊？那我马上去请假，明天就回！”“你就不能现在就回吗？偏要等到明天？”一向温婉的老婆如此质问自己，凌志明愣了一下，才带着气说道：“看你说的，我手上的工作不需要代一下吗？”“随便你！”贾如月的火气也上来了，脆掐掉了电话。

什幺啊，儿要生了还不紧不慢的！电话那的凌志明捧着电话，听着里面传来嘟嘟嘟的忙音，有点不知所措。

平心而论，凌志明的说法也没什幺错，而贾如月吹毛求疵的背后，有多少是因为自己的出轨而不自觉地在找老公的错误，好求得内心的平衡？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凌云雪终于被推进了产房。

向东和贾如月两都是满怀忐忑，在产房外焦急地来回踱步。

偶尔错身相会时，两都是心有芥蒂，不约而同地低下了。

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前，两还在肢体缠，做着男之间所能做的最亲密的事，然而此刻，产房中凌云雪不时发出的痛苦的呻吟声却在提醒着两的身份是如何的尴尬，怎不叫他们难堪？终于，约摸一个小时之后，两听得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心里都长长地舒了一气，忙凑到产房门探听里面的动静。

这无意之中促成的衣襟相接，呼吸与闻的暧昧距离让两心里都升起了一丝异样，伴随着里面婴儿不绝于耳的啼哭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突兀感。

很快，产房的门打开了，医生抱着一个包裹在小棉被里的小婴孩出来，笑道：“恭喜恭喜，生了一个小公主。

”向东顾不上看自己的宝贝儿，抢着问道：“大呢？平安吧？”“嗯。

”医生笑着点点。

贾如月见向东这才如释重负，心里一暖，想道：雪儿倒没错他。

然而旋即一淡淡的酸意也泛了上来，她忙摇了摇，把这恼的思绪驱散了，低去看医生怀里的宝贝外孙，这才见那个小不点上还带着一些秽迹，然而眉目间已经有了向东的几分影子了，此刻她安然地闭着小小的眼睛，十分惹怜。

嗯，像他好，将来肯定很漂亮！贾如月喜孜孜地想道，忍不住瞟了向东一眼，却见他也是温柔地看着自己呢，顿时几缕红晕便缠上了她的脸颊。

“好了，现在只是先让你们看一眼，等会有得你们看的。

”医生笑了笑，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妈，宝宝挺像你的。

”向东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看向贾如月笑道。

“哪里，像你比较多。

”“我觉着明明是像你多啊。

还是像你好，将来肯定很多男生追。

”向东轻笑道。

“油嘴滑舌！”贾如月心甜如蜜，却低声嗔道。

“妈，要不你先回家歇歇吧，有我在就行了。

”向东见把贾如月逗笑了，心里也是十分畅快，只觉得心里最后一丝压力也烟消云散了。

“不。

”贾如月坚定地摇了摇，“我先看看雪儿。

”向东见状，便也不再勉强。

凌云雪和宝贝儿被推出来时，她的虚弱和喜悦，向贾两对她的宽慰和鼓励，自不用多言，向贾两又忙碌了半个多小时，才把凌云雪和小宝宝在病房里安顿好，直到请来的阿姨也到场了，向东才旧事重提，说道：“好啦，妈，你该回去了，我一个在这儿就行了。

”还没等贾如月答话，阿姨已经笑着开了：“向先生，其实你也不能留在这里过夜的，你们二位都先回去休息吧，有我在就行了。

”向东闻言，兀自不死心，直到恰好在场的护士确认了这点，才无可奈何地去向凌云雪道别，和贾如月一道离开了医院。

在出租车上，向贾两一路默默无言，下了车后，贾如月有意无意地走在向东身后，拉开了两米左右的距离，向东哭笑不得，终于顿步转身，低声道：“如月，如果你不敢和我并肩走的话，就走在我前面吧，我可不放心你落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