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节 初露迹象（2/3）

――是专门请来帮忙的。

紫明楼虽经一番改造重建，格局比以往大为改善，但是毕竟偏处闹市，不能扩建。为此郭逸派在城外踏勘土地，要寻个有山有水的好地方营建一所别墅庄园，用来作为紫明楼的分店。这个地方就叫“紫园”了。

“有提议要请计成来营建。”裴莉秀想起了这件事，“不过这个好像在江南，要派专门去请才是――”

“要我说，请计成的事最好先缓一缓。”郑尚洁说，“我们只知道这个在南京，其他一概不知，派个过去千里迢迢的，没有三四个月怕是回不来，花费很大不说还不一定能请到。审计起来不大好看。”

郭逸在上一次的广州站工作会议上专门提到过，契卡结束对农业民委员会的审计之后应该很快就会到广州站审查账目，要大家对财会工作要多加注意，尤其是账目管理和现金上。不必要的开支最好不要花费。

“那紫园的项目要不要呢？”裴莉秀对这样的事没什么主见。

“平常的话停就停了。这会听到消息再停了恐怕不好，我觉得紫园上了也不错。多一个赚钱的地方。再说叠山师也不是只有计成吧？”

“好像是以他最有名。”裴莉秀叹了气，“我们不是在江南呢。”

两个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处理着手上的事。忽然去门房那边取上午的帖子的春柳急急忙忙的回来了。

她把帖子放在桌子上，赶紧向她们汇报了一件怪的事。

原本下午要来紫明楼的董季重和吴芝香两个，居然不约而同的派来说，身体违和，今天就不来了。

“他们说改什么子了吗？”裴莉秀还没觉得有什么怪得。

“怪就怪在这里，平里他们要是不来，总要另外相约，今天仆来了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走了。”

“兴许是忘记了。”裴莉秀这下也觉得怪，但是还没太大的感觉。

“不，事还不止这个。”春柳告诉她，今天的门上收到帖子比往少了三成以上，许多原本要来的也打发仆佣来说暂时不来了。

“？”裴郑两个对视了一眼。这就怪了。到紫明楼来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因为接待能力有限，即使在这里喝一顿酒，洗个澡都要提前几天甚至十几天预约。一些特别的玩意，只有持有金银卡的贵宾才能预约。除非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否则是不会取消的。

这么说来广州城里是发生了大事郑尚洁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赶快派到惠福街去见郭逸，广州城里有事发生了。”

但是郭逸那里也没有消息，张信赶紧关照四处打听，最近广州城里可有什么消息？众当晚回报说一切并无异样。到得傍晚的时候，车水马龙，簇拥的紫明楼和往常一样的热闹，除了那些取消了预约的达官贵们没有露面。

当晚他们终于得到了第一个消息。

消息是从巡抚衙门里巡抚近旁的一名清客透露出来得――平里张信等掌握着一批这样在各衙门和官员身边做事的中下级员。

此告诉他们：两广总督王尊德正在秘密谋划讨伐临高的髡贼。

事当然算是极端的保密，但是古代社会其实没有真正的保密概念，任何消息都会被透露给近旁的员。

“真有点不可思议。”在广州站安全屋里召开的紧急会议上孟贤说，“怎么忽然就要进剿了？”

“这也是迟早的事吧。”张信说，“官府装聋作哑到一定地步总有装不下去的一天了。”

“按照报学的观点，这种消息首先要经过核实才对。”

“嗯，我已经派到各个衙门我们的‘关系’那里去核实了。是真是假这几天肯定会有消息。”严茂达皱着眉说，“这件事恐怕来者不善。广州站恐怕是要面临一番考验。”

“把况汇报给临高就好了嘛。”裴莉秀不解，“我们现在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广州土著。”

“这个不过是官样文章。”郭逸说，“当初他们可以给我们上户籍，这次他们也可以不认账。谁不知道这几家字号实际上是澳洲的产业？想不想整治我们，全在这伙官儿的一念之间。”

“可我们现在名义上不是大明的百姓了吗？他们总得有个理由吧。”郑尚洁到大明的子不长，见到的大明的官儿最多有点猥亵而已，还没有见识过他们的险凶狠。

“理由多得是。官字两个，怎么说都是他的理。”严茂达说，“事的确很凶险”

郭逸点点说：“大明户籍是靠不住的。别说我们是冒籍，就是正儿八经的广州土著，当官的不一样想收拾就收拾。更不用说广州站这么大的产业，早就有不少眼红了。这次剿髡贼的事若是真得，谋夺这几家字号的官儿和豪绅恐怕要打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有点默然不语，这几年来，广州站要风得风，要雨有雨。几个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