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25)天津谍影(2/5)

─正式名称环六亚甲基四胺──我缓缓拿起浓硝酸,小心翼翼倒乌洛脱品中,这个节骨眼上温度控制是最重要的。

随着恶臭的氨气气味不断冒起,溶中慢慢出现一粒粒微小的无色结晶。

戴着自製防毒罩与护目镜的我加强抽气设备转速让恶臭消散,再将溶玻璃漏斗用滤纸将结晶滤出。

我用挖取一小勺减压乾燥后的白色结晶塞竹中,走出实验室到空无一的田野,拉出準备好的超过50米长的引线躲事先挖好的坑中,接着点起一根菸、用剩下的火柴引燃引线……灰蓝的硝烟一直线地从田地上冒起,接着就是轰隆一声巨响……土块与乾雨点般落下。

我吐出一烟,笑着对自己道:曲渊翔,新年快乐!快乐时光总是容易过,转眼登车返回北京的时间到了。

母亲坚持晴儿、桃香都留在上海待产,因此在车站难免是哭哭啼啼送别场面,想到今年暑假时间要到野战单位去随军见习也无暇返沪,下次见面最快也是一年之后,心中不免怅然,不过一路上有大哥一家同行,漫长车程也不显无聊。

火车刚进天津车站,就出现了迎接大哥一家的外员。

当我正提着行李要跟上时,月台上却出现一位老朋友高声呼唤我的名字。

萃亭兄!萃亭兄!我停步回──是黄远生!萃亭兄请留步!黄远生挤了过来。

我朝大哥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去。

恭喜恭喜!新年发财呀!我朝黄远生揖了揖。

呵呵呵,甭说什幺发财了,我是新闻记者,要发财就不记者了!黄远生笑着说:萃亭兄晚上住哪呀?我差把你的行李先送去!我们好好聚聚。

呵呵,您别说笑了,过两天我就回北京了,要聚多得是时间,舍下随时欢迎您到访。

呵呵,桃香夫没同您回来,上您那也没好吃好喝的,来来来,现在我们就去喝两杯。

黄远生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往外走,随从提起我的行李立马跟了出来。

萃亭兄您又了什幺,为什幺朱尔典、康惕和辛慈都在找你?啊?我惊讶得合不拢嘴,不知如何作答……这件事中方还不知道……或许……我猜他们彼此也不知道彼此在找你。

黄远生剥了粒花生丢嘴中道:英、法、德……不,应该说列强大使馆在北京从事特务工作早就不是秘密,但这次东民巷同时要找同一个,而且又都是秘密行动,找的又是同一个中国年轻,这件事就极不寻常了。

嘎?虽然脑中大概知道怎幺回事,我还是佯装不明就里。

萃亭兄,虽然各国似乎也不是很清楚到底要找的目标是谁,但是从背景上看来,应该要找的就是你……你看看我说得没错吧,这件事目前北洋政府还不知道……黄远生也不抬、眉一皱道:从车站出来到现在,就只有我背后那个跟着。

肯定是跟你的,不是跟我。

嘎?别抬,就是靠楼梯那个,穿着西装、戴个帽子的那个。

啊?我真的没注意到那幺多。

他一路从车站跟我们到这,中间忽左忽右、远远近近地跟着,方才也是在门外注意了我们半天才进来坐下的。

……我完全无言以对。

萃亭兄,你自己惹上了什幺事只有你自己知道。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一点什幺,或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也保证在时机不成熟前绝对不洩漏出去;当然如果你有不能说的苦衷,从朋友立场我能做的就是提醒你有麻烦了,自己多小心。

黄远生脸上又浮出他那招牌笑容,道:你看看,又有朋友到了……他绝对是来找你不是找我的,见招拆招吧!唉呀呀,这不是远生兄吗?什幺风把您吹到天津来啦?刚走上楼的洋见到黄远生就热地走过来道。

是汉纳根先生呀?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黄远生堆满笑意道:天津城果然是您府上开的,小弟才刚坐下就让您给找着了。

您是名满北洋的大记者,到天津来我怎幺敢怠慢呢?这洋年纪约六十上下,留着浓密的小鬍子,但上却已经几乎全秃了。

着流利的华语道:我只是下午想来这喝喝茶,没想到就让我遇到了您这位贵客,快快快,我们快换个地方吧,您难得到天津来,我一定要好好招待您。

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洋正小心地打量我时,黄远生就满腔热地答道:您别客气,我方才在车站正好遇到位老朋友一起过来这喝杯茶、叙叙旧,改明我再专程去您府上拜访。

『黄远生这小子,才说要我小心接招,怎幺就把球往我身上丢?』我堆起笑脸,心中暗忖。

这位兄台是……洋问。

这位是曲萃亭兄,目前是北京陆军大学学生。

黄远生介绍道。

唉呀呀,原来是招商局曲先生的公子,我早就听提起过,说您是文武全才呀!哈哈哈,我认识令尊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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