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02)云岭镇(2/9)

抓紧农忙搞助割、平搞老贫户救济、搞街道巷弄卫生清扫等等,搞到现在连上大堂光木匾就有七、八块。

上半的阳光午后就突然躲了起来,不久便飘起雨丝。

敬礼!连长好~~经过驻地门岗哨,我抬手向卫兵回礼。

飘雨了……看看天色,铅黑色的浓云正从东方疾奔而来,看来下午会有场大雨。

斟酌要不要回去拿伞,但想了想还是作罢。

好怀念颱风呀……我仰首望天,一颗豆大雨滴準準地打在额上。

大雨开始稀稀疏疏落下,包準等下是场豪雨……让雨淋一下也好……来场颱风也好……心中喃喃自语:这场梦怎幺这幺久、这幺真实……哪有在梦中是一天一天、一小时一小时、一分钟一分钟过的?怎幺都不会醒呢?好想家……好想台北……就来场颱风吧!驻地离镇上还有三里多路,雨越下越大,雨水从大盘帽帽沿、帽带滑下,但我已分不清楚下颔低下的是雨还是泪,踏在泥水中一步步缓缓往前走……回到镇上已一个多月时间了,当天用马把吴姑娘驮回镇上后,为避免落实,我把她送到镇上天主堂拜託义大利老修妥善照料,虚弱加上忧愤,姑娘昏睡了三天三夜才醒来。

考虑新逢身体重创、严重打击加上多昏迷,起初我从刚领到的欠饷中分出50元给修,购买、罐等调製流质食品给她补充体力;四、五后待体力渐见恢复可以下床行走,便请了位老每天煲汤熬粥,弄些瘦等高蛋白营养物质给她调养身子。

在修心与充足的营养双重滋润下,吴姑娘的脸颊慢慢恢复了红润。

连队事务繁忙加上坚持公私分明,我只有利用週末时间才能前来探视──这个週末放假的制度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拿过来的。

1916年的护国军没有什幺週六週这件事,军官有事出、无事就外出晃,士兵则逢年过节休息、平就看官长高兴不高兴。

刚引进週休制度时,除了洋传教士、修们很高兴,称讚我是基督将军外,在地方上还引起小小物议;但久而久知官兵定期外出也带动地方上不小的繁荣,乡亲议论也就逐渐平息。

现在我连週六休半天、週休全天,士官兵傍晚六时吹降旗号后点名,军官则可週六外宿乙夜──我多是利用週末下午探望吴姑娘,至于週则因平我坚持官兵同甘共苦、同食同眠,谢绝地方上一切邀约,只有週末放假时才接受父老邀请;而本镇又非繁华都市,习惯上饮宴都是中午时分进行,因此每週中午几乎都排满了应酬。

高温加上滂沱大雨让空气中瀰漫浓厚的雾气,不多时教堂灰濛濛的尖塔已隐约可见。

起初第一次探视时我不敢多问,吴姑娘也只是礼貌地换些客套话,眉锁、脸庞布满浓浓愁苦,两个几乎是相对无言地过了一下午;之后随着身体渐渐康复,吴姑娘才娓娓道出故事始末。

我在南华唸书,过完暑假就四年级了。

姑娘道。

喔?妳是南华的学生?闻言我有点小惊讶。

南华是南华医学校的简称,原本叫博济医学堂,如果没记错的话成立于清同治年间,是中国第一所西医学校,孙中山先生就是这所学校的毕业生。

嗯……本来升四年级要去博济医院实习的,但因为护国军包围广州、龙济光在观音山修要塞。

眼看战火要波及广州市内,家父派通知,要堂哥带我回乡下躲避战火。

『南华的学生……怪不得其他都是梳传统髮髻不然就是垂下及腰长髮,只有她是留到肩膀……』我心中暗想。

后来那天发生的事,您知道的……吴庭馨臻首低垂、长长睫毛上泪珠欲滴:我请教您一件事……姑娘请说。

叫我庭馨就好……那天在屋顶上的是不是?嘎?那天……那天……那天受侮辱时,我看到屋顶上有一丝天光,当时就猜,是不是屋顶有,她的眼泪无声地滑下脸颊,继续说道:后来您就进来……救了我。

是,当时是我。

嗯……庭馨点了点,继续道:那天先是村里的了望来报,说有土匪围了来,发出警报……家父听了就说出去谈谈,照例拿些钱粮打发就是……没想到不到半小时就听到家父遇害了。

喔?妳是村长的公子?嗯……祖上世代住在麻竹,也算是耕读殷实之家……太平天国时先曾祖为先祖父捐了个官,所以先祖父也曾任知县,陆续购得了百多亩地……庭馨幽幽的续道:光绪年间家父曾赴本留学,也算新派知识份子,所以才会让我唸书,送我去南华。

嗯嗯……家父一直训示我们……在这个世……我们吴家的男孩子要读书、要实业救国……呜呜……庭馨绪激动哭道:家父说民国时代孩子也要读书,就算不能救国也要医民……才是……才是我们的家风……呜呜呜呜……吴庭馨突然整个哭倒,我连忙环住她的肩膀、抽出手帕为她拭泪。

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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