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七章 哇，好可怕（2/3）

死之道的辅佐，是掠夺生灵命的道，同样也是平衡天地间生与死之力的必要力量。

要记住，你并非是执掌杀戮的杀戮使者，你是守护在杀戮之门前面的守门。”

好温柔啊……

王升心底莫名一揪，那朵花瓣已经飘到了他眉间，化作一点点纯白的光影轻轻炸散。

无尽感悟自心底涌出，回奥义不断转，自己的心神一片空灵，沉了这感悟中。

然后……

王升施展出了自己的独门绝技，睁开双眼。

——心神两用，元神接纳回奥义，意识自主活动。

那子微微一愣，随后叹道：“是我太勉强了，你竟只有这些感悟，杀戮大道与回大道果然难以融合。

唉，若你早来万年，我或许能为你展露更多大道，此时却已没了多余的力气。”

“娘娘您误会了，”王升解释道，“这算是我一点分心术，此时心神大半在消化娘娘您给的感悟，小半在跟您流。”

子秀眉轻皱，“你这般分心术倒是闻所未闻，从未有能在感悟时……罢了，你想问我什么？”

“嗯……”

王升注视着这子的面容。

初一眼觉得她并非是那种极美的子，但那般柔美像是一汪清潭，让想去细细品味；而在这般美丽之下，又蕴含着淡淡的威严……

王升心底一动，突然看到了这子正常形下的形。

她应是站在这里，给能抵达此地的生灵一个散发着淡淡光晕的背影，身周的道韵散发着无尽慈悲之意。

那才是王升此前所想的后土娘娘，现在……

着实是太过虚弱了。

“发生了什么？”王升问。

后土轻轻摇，那双有些沉寂的眸子中，划过少许歉疚与郁闷。

歉疚？

这般于无尽生灵恩德的大佬，为何会歉疚？

而且，她的子，似乎颇为……单纯……

王升问：“您被算计了？”

“嗯，”后土低声应着，眸中有光芒划过，王升看到了这般画面：

六道回盘周遭，四处激战之地，一道身影自战中缓步走来，身着火红色的长裙，双手包裹着青白色的手套。

六道回盘中，一双神眸睁开，即将出神光将此击退。

王升感觉到，只要六道回盘的神光发，自是能将此重伤，但，那双眼眸中泛起了少许迟疑。

‘不记得我了吗？后土？’

‘王母？为何是你？’

王母？

王升却一眼认出，这就是凤九。

凤九将一只手套摘下，露出了……残缺了小指的左手，那小指断开处，几滴漆黑的鲜血滑落，滴了六道回盘中。

那神眼顷刻被溶解，六道回盘剧烈颤抖，传出了无尽怨魂嘶吼之声。

‘后土，你还是这般优柔寡断的子。

臣服，或是六道回盘毁灭，由后土你自己来选。

这次我要的不是你上的合作，而是你向我，绝对的效忠。’

言罢，凤九长裙的宽袖轻轻摆动，周遭那战顿时停了。

这场战，本是凤九控制的三名鬼帝叛，发生在酆都城内城。

而自那起，地府司的叛被压下，双方达成某种默契，司一方为了稳住叛军，宣布了阎君选拔之事。

所以说……

王升抱起胳膊，看着眼前这位大德后土，低声问：“您是因一念之差，被那个算计了？”

“那不是……”

后土纠正道：“她只是用了昔王母娘娘的躯壳，其内的神魂早已是另一，另一个十分可怕的生灵。”

王升纳闷道：“她的血做了什么？”

“那不是血，”后土低声道，“我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无尽生灵怨恨，将六道回盘中积累的怨恨直接诱发了出来，而我拼尽所有灵力镇压，已经只能再坚持不足百年。

而我预感到，她很快又会回来，让我对她低。

借此，她将控制六道回盘，掌握整个天地的命脉。”

王升低声道：“好可怕。”

“嗯，”后土颇为严肃地点点，“好可怕。”

王升差点笑出声来。

大德后土为何如此单纯？

但随之，王升明白了什么……

也正是这般，才能牺牲自我，成全回大道，才能在这彼岸之地，静静注视着生灵踏回之路吧。

王升正色道：“那娘娘，您有没有考虑过，这个神魂的身份？”

“仙帝，”后土叹道，“就是被圣者毁掉的仙帝。”

“仙帝没死？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