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谱(16-19)(3/11)

來到一間繡房門首,但見雕龍繡鳳的,十分華麗。

這嬤嬤哈著腰,說道:我家姑娘,生性特別,非得她看過喜歡,平時不願見客,兩位請入內稍坐。

王嵩二人,進入內廳,但見房內鋪設典雅,懸掛著花草字畫,件件是娟秀清麗,決非一般庸俗可比。

房中又瀰漫著一股清香,淡淡的,沁人心脾。

王嵩見此等風景,不覺感到興緻高張。

立下一個婢女打扮的丫頭,端上兩杯茗茶,那嬤嬤引聲喚道:去請小姐會客!那丫頭應了聲到裡間去了。

不多時,那丫頭出來說道:回嬤嬤的話,小姐說她今日不適,不想會客。

這嬤嬤一臉不悅,要丫頭再請。

丫頭回來,還是說小姐不願會客。

等坐了一盞茶功夫,劉子晉按不住性子,對著嬤嬤說道:豈有此理!你告訴他三案居首的王秀才,王大爺到了,看她是見或不見!這嬤嬤眼看臉掛不住了,就轉身進了裡房去請了。

不一會兒功夫,只聽得珠廉叮噹,蓮步輕移,從裡間盈盈的一位俏麗女子,扶著丫環走了出來,那姑娘不施脂粉,卻美豔非常,金蓮或起或環,似笑還人

王嵩抬眼看那小姐模樣,只見她生得一副鵝蛋臉,兩條柳葉眉兒,一對眼睛,清澈得和秋波一樣,不高不低的鼻兒,好似玉琢成的,櫻桃小口,不夠一寸,臉上肌膚,白中透紅,紅中透白,潤膩無比,吹彈得破似的,額上覆看幾根稀疏的劉海,越顯出無限風情

一頭烏黑的青絲,梳著一條光滑大辮,辮根紮著一朵花兒。

上身穿著淡紅色春羅棉襖,下身套玄色花彫裙子,裙下一對玲瓏小腳,不大不小,約有四寸來長,尖瘦端正,十分可愛。

穿的雪白襪子,大紅緞繡鞋,走起路來,腰身綽約,步履妖嬈,加以妝飾雅潔,真稱的上俏麗甜淨四字。

王嵩此時早已看中,只盯著那姑娘猛瞧,不覺立起身來,向姑娘作了一揖,說道:小生王嵩,有禮了!那姑娘眼兒低低的,嬌羞的回道:妾身倩兒,聽說大爺來了,特來相見。

此時,那劉子晉與那嬤嬤,見他倆熱絡,不禁面面相觀,以為他倆認識,也不多話,就起身出了房門,那嬤嬤回聲說道:酒菜少刻送來。

又對旁邊的丫頭道:小姐會客,妳要好生侍候。

那丫頭應了聲,那倩兒,只立著福了一福,並未說話。

劉子晉與那嬤嬤,走出房門,劉子晉給了一錠銀子,說道:我這兄弟,人稱童,將來必成大器。

這十兩銀子,給媽媽喝茶,若他倆合意,夜裡梳妝費多少,直接找我給!那嬤嬤見錢眼開,看劉子晉出手就是十兩銀子,高興的合不攏嘴,直聲說道:那好商量,咱家小姐,遇著王大爺,只要她喜歡,也是她的福份。

劉子晉道:我到鄰家去會那妙春姑娘,有事到那裡找我。

那嬤嬤道:是,是,大爺自去無妨。

且說倩兒姑娘本家姓梁,原是蘇州大戶,母親早故,因父親得罪官府,在獄中病亡,家道因而中落。

倩兒姑娘為脫離官府糾纏,乃變賣家產,帶著一對忠實老僕夫婦,一個小廝及一個小丫頭,輾轉到了臨清落戶。

倩兒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迫於生計,初始是到酒樓彈唱,賣笑不賣身。

久而久之,豔名四起,臨清地方的公子哥兒,文人雅士,趨之若鶩.有那身懷千金的商賈,想換得一夜風流,也有良田萬頃的大戶,願納為小妾,更有那死皮賴臉的公子哥兒,想盡法子,要一親芳澤。

倩兒不堪其擾,只好閉門謝客,偶而只會一會真才實情的客人,彈琴煮酒,吟詩作對。

那劉子晉感佩倩兒才貌,偶而便邀約文友,前來捧場照顧,與倩兒一家倒也相識.且說王嵩與那倩兒姑娘,立在房裡,只顧著對看,也不知如何開口

末了還是倩兒開口說道:王大爺,請用茶。

王嵩這才猛然一醒,回聲說道:姐姐,請坐。

倩兒道:王大爺也請坐。

不料王嵩不但不坐,反而走近倩兒,拾起倩兒那雙軟若柔夷的玉手,細聲說道:姐姐莫非是仙女下凡,可願渡我?倩兒稍作忸怩,也不掙脫,柔聲道:小女子蒲柳之姿,怎堪公子憐愛,只因仰慕公子才情,故願出來相見。

王嵩聞言大喜,想道:我王嵩何幸,得此佳人,此生無撼。

人又互道了身世,王嵩知她可憐遭遇,並非一般風塵女子,可謂蓮出於污泥而不染,心裡對她感到是更加憐惜。

而倩兒姑娘雖歷經風霜,幸能潔身自愛,又因厭倦朝迎暮送的生計,早已私下尋覓可靠之人,期盼如意郎君早日出現,以脫離孤苦無依的生活。

日本在房裡,嘆那命運捉弄人,渾身疲軟,聞得丫頭通報有客人來訪,故有不見之語.其後聽聞是三案居首的新科王秀才,這才精一陣,加上那媽媽進來說項,直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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