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疆纪（首集：苍生无妄）（09）（6/7）

连忙摇手说不，本想解释自己是来如厕的，可一想起自己在茅房内的羞之举，忍不住脸红忙道：我正好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不是有意偷看、偷看你帮这些……朋友……呃……问诊的。

月色下，韩月滢双颊通红，俏美中又带点憨样，杨玄不禁莞尔一笑道：问诊，这词倒是用得不错。

韩月滢想起他与动物沟通，忍不住问道：那个……杨公子，你真能与那大白虎，还有鹿儿谈？杨玄点嗯了一声道：我小时候偶有遇，因此有幸习得这点本事。

韩月滢闻言赞道：原来如此。

我方才真是大开眼界，起初还道你是自言自语，可后来发现这些鸟兽的举止竟都与你的话语相互对应，这才半信半疑。

不想你真有这了不得的本领。

杨玄微微一笑，道：这点伎俩其实算不得什么。

韩月滢亦报以微笑道：是你谦虚了。

真的不算什么。

韩月滢只觉得杨玄客气谦虚，可在杨玄心中，是真的认为与兽沟通并不甚。

因为韩月滢并不知道，杨玄所谓的遇，并不只是听懂兽语如此简单。

十年前，杨玄方师门将满一载。

某黄昏他正於前院磨药，忽然天象异变，一只木桌自天而坠，硬是将前院砸了一个大坑。

当时，他的师父眼明手快，将自己带出波及范围之外。

其后的事发生了，就在那坑中心，乍现耀眼辉芒，随后逐渐褪去光华，现出一本书卷。

杨玄的师父小心翼翼的拾起那本书卷，待看标题竟如遭雷击，连退数步，随即迫不及待展开翻阅，其间表一会惊喜万分，一会无奈失望，一会又如顿悟般连说三个妙字。

杨玄当时是看得一脸糊涂，他何曾见过自己的师父如此大喜大悲，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当晚师徒二收拾了这天外飞来的残骸，其间尚有其他书册与杂物，可杨玄的师父在略做翻整之后，并无多大兴趣，只是塞柴房之中，便又埋身於那部书卷之中。

七之后，杨玄被师父叫到跟前，这才得知那卷古书乃上古大能轩辕无极所撰之《大天藏》，其中记载了玄妙至极的通法门，只是想要修习，却必须是要毫无根基修为之方能学之。

杨玄之师虽是从医，可一身本领也不含糊，早已达到先天之境，若要练就卷中功，则必需废除一身功体，从来过，这便是当失望之因。

可他转念一想，自己的小徒弟杨玄门方满一年，尚在磨练体格的阶段，并无修习过任何功法，正是白纸一张。

再说杨玄虽然在某方面有些固执，却也颇有资质，而且本善良，那大天藏出现至此，分明就是与他有缘，何不授之。

於是杨玄便在此机缘之下修习此书。

而通晓万物之音，不过是大天藏中的一项法门，其中与飞禽走兽互通言语，也不过只是略有小成的阶段而已。

所以杨玄当真是不以为意。

这其中环节又怎是三言两语所能代清楚，同时杨玄之师再三代杨玄，万不可让他知道自己手上有此书，否则怀璧遭罪，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杨玄对韩月滢仅以遇二字概括而过，既不算说谎也能守住自己的秘密。

两闲聊了几句，皆是围绕在这些鸟兽之上。

从杨玄的话语，韩月滢感受到这些动物的心思单纯，虽然可能失却礼数，但直来直往毫不做作，比起複杂的心当真是简单太多。

其实也不要小瞧这些飞禽走兽的心智只同婴孩。

杨玄道：他们也各自有各自得天独厚的本领，甚至是我们类所不能及。

韩月滢听得兴起，笑道：那想必有趣的紧，不知道能不能说些给我知晓？就说今晚那只断腿的鹿兄吧！杨玄道：别看牠们温温弱弱，可嗅觉却敏锐的不得了，牠一进来便问我谷里是不是来了外，而且还是个……这也太灵了！韩月滢惊呼道：你可别唬我喔！千真万确。

杨玄说道：还有那只白虎，他也闻到了你的气味，就是他告诉我你站在茅房那附近观看的。

-听到气味与茅房，韩月滢顿时又想起在里边羞的景，脑中轰的一声巨响，却是寻思：牠们闻得到我，那我在解手时的味道岂非、岂非……天啊，牠们应该不会告诉杨公子吧，好丢呐！韩姑娘、韩姑娘……杨玄的唤声拉回了韩月滢的意识，但闻对方问道：韩姑娘，你还好吧？我、我……韩月滢忙道：我没事。

可能身子还没完全复原，有些心不在焉，不好意思。

杨玄不疑有他，道：那你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多谢。

韩月滢点道，同时双眸一眨，细密的睫毛甚是娇美。

虽然赵灵依的气质样貌皆不输给韩月滢，可杨玄也不得不发自内心的暗道了声：好看！然而，就在这美目一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