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钓鱼场（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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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迈过门外的栏杆，进钓鱼场边缘区域。

这会儿处于涨中期，海水将大部分的路给淹没了，仅山根处留有一米左右宽的地方能勉强行走。

其实这所谓的路，也无非就是一块块距离较近的大礁石，礁石上的海苔被海冲刷得格外滑溜。

“在那边！”边杰指了下远处礁石上的。

司华悦也看到了，从身形上便能分辨出那个就是余小玲。

余小玲面向大海坐在礁石上，手里似乎拿着一根钓鱼竿。

逐渐上涨的海已经拍打在她身上了，但她像是感应不到似的，浑身湿漉漉地坐在礁石上盯着海平面。

这块海域受艾云山山体的遮挡，加之水很，即便在气温最高的三伏，表层水温也不会超过二十度，更何况现在仅是阳历五月份。

今天的风格外大，腥涩的海风吹在身上带着透肤的湿凉。

像余小玲这样湿身坐在风中，比在水里还要冷。

这些倒还好说，关键问题是，她所处的位置眼瞅着就要被海水淹没，等水达到一定高度，形成斡旋，那她便会面临被裂流拉走的危险。

出来时太过匆忙，加之也不知道余小玲会出现在这样的地方，边杰穿着在医院里穿的紧布鞋就出来了。

礁石上的海藓堪比溜冰场上的冰，边杰脚底一滑，险些摔倒。

“快，别管我，你先过去把带出来，一会儿涨就没路走了。”

在司华悦的搀扶下，边杰稳住身形，忙催促她去救。

司华悦穿的是防滑底的运动鞋，可再防滑的鞋子，踩在这样的海苔上也不顶事，不过比边杰的鞋要好一些。

“行，你就在这儿别往前走了。”司华悦可不希望还没把余小玲拉回来，边杰再掉水里。

这可真应了那句先救谁的老话了。

行至一半，已经无路可走了，只能在海水里淌着走。

司华悦走得很艰难，击打到岸边礁石的海水因冲击速度太快而溅起白色的泡沫，她只能凭感觉行走，无法看清礁石上的坑洼痕迹。

她几次险些跌水里，幸而多年的习武练就了她下盘的平稳度，她与余小玲的距离在一点点拉近。

海声很大，由于是侧背向来路，一直到司华悦走到近前，余小玲才发觉到有靠近。

余小玲的病号服外套着一身运动服，跟昨天司华悦的那身一样。

这两身衣服都是褚美琴买的。

自从袁禾户司家以后，褚美琴每次给司华悦买衣服，都是同款买两套。

司华悦明白褚美琴的苦心，只怕袁禾接了衣服，未必接受褚美琴的好意。

余小玲自腰部以下浸泡在海水里，露在外的肌肤冻得毫无血色。

身体随着海的进退摇摆不定，感觉随时都会被海水拖走。

但她的双手却紧紧地攥住鱼竿，两只眼睛毫无焦距地目视着雄浑苍茫的大海。

“小玲，回去吧。”司华悦尽量抬高音量，压过海声，能让余小玲听到，但又不会因为声音太高而吓到她。

余小玲没有回应，良久，她才神恍惚地说：“我公爹生前酷钓鱼……”

司华悦心一紧，生前？她都知道了！

“我出生在农村，在认识我老公以前从来没吃过海鱼。那时候真好，我们俩的饭桌上经常能见到鱼。”

“我怀孕前期反应很大，好多孕都闻不得鱼腥味，可我却跟她们不一样。”

“为了能让我吃到新鲜的海鱼，我公爹逢节假退就背着我婆婆来钓鱼。”

“我婆婆那时候还在因为我娘家不好，反对我老公娶我。”

“如果现在问我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就是嫁给我老公。”

“当年如果我能够顺应我婆婆的反对离开他，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的悲剧发生……”

“我儿子才五岁呀，我何必要让他到这世上走一遭呢？如果他投生在别家里，或许能安然到老。”

说到这里，余小玲不再讲述，从抖动的肩膀能看出她在哭，无声地哭。

司华悦微弯腰按住她的肩膀，防止她随时滑落海里。

“别难过了小玲，都过去了。”这是生中最大的哀伤，节哀这两个字说出来已经毫无意义。

余小玲点点，吸了吸鼻子，说：“是的，都过去了。”

接着她说了句：“我杀了，这一次是真的把给杀了，我很确定。”

“什么？”司华悦身体一震，杀，杀谁？袁禾？

不对，之前跟司华诚通话时，她问过了，袁禾此刻在家里。

“袁木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杀的，但门管理站的那个老却是我给丢进海里的。”余小玲说。

“你为什么杀那个看门的老？”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