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七章 绛云楼（1/2）

张慎言本是山西，在北方天子的圣旨还是有影响力的。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被天子打为叛贼之后，他不敢回到山西，而是躲在钱谦益的绛云楼里。

虽然江南的百姓十分尊敬落魄士，但这些天张慎言依旧是胆战心惊。他每天和钱谦益一样，害怕李植杀到苏州来。

然而让张慎言没想到的是李植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是从水路来。绛云楼距离长江水道不过四十里。李植的大兵从水道登陆苏州后，半个时辰就可以杀到绛云楼。

张慎言没有心安抚失落的柳如是，转身就要去马厩里取马。但他还没有跑到马厩里，就听到院子外面传来滚滚的马蹄声。

只听到啪一声枪响，虎贲军的大兵们朝天开枪示威了。

站在院子门的柳如是吓得紧紧抱住小儿，惊惶地看着全副武装的虎贲军大兵。

先抵达绛云楼的是钟峰的两百名斥候骑兵，带队的是团长蒋充。蒋充快马骑到绛云楼前面，一勒马绳停了下来，打量了一番门的柳如是。

感觉柳如是身份不低，蒋充厉声问道：“兀那！钱谦益和张慎言何在？”

柳如是却不肯说出钱谦益的去路，咬牙护着自己的儿，一声不吭。

蒋充皱了皱眉，朝绛云楼一挥手，喝道：“进去搜！”

骑兵们分出一百绕着绛云楼骑行了一圈，封锁了主要的出。然后剩下一百跳下了马，抓着手铳冲进了绛云楼，开始搜查叛贼钱、张二。

“虎贲军拿！所有跪地！”

“虎贲军拿！阻拦者死！无关者统统跪地！”

大兵们进了装饰华丽的绛云楼毫不客气。遇到木门就一脚踢开，踢不开就拿手榴弹炸，占地不小的绛云楼里顿时一片飞狗跳。

蒋充一手摁着腰上的两把手铳，面色凝重地走进了绛云楼。他在这座宅邸里打量了一番，很快就看上了四层楼高的藏。看来看去，显然这个绛云楼里能藏的便是这个藏。

蒋充冷哼了一声，摁着手铳跑进了藏。

藏里光影昏暗，摆着一排又一排的高大书架。蒋充在那些书架之间走动，突然看到书架的那一影一闪。

蒋充冷笑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从腰上掏出一个手榴弹，朝无的身后大声喊道：“用手榴弹炸！”

然后蒋充将没有点燃的手榴弹往书架的另一一扔。

书架的另一，张慎言看到地上扔过来的“手榴弹”，吓得魂飞魄散。他在忻州组织江北军攻城时候，已经无数次领教过虎贲军的手榴弹。此物一炸，一丈之内就再不会有活物。看到蒋充的手榴弹滚到自己脚下，张慎言大叫一声，往远处飞扑过去，连滚带爬的躲避。

然而那个手榴弹并没有炸。

等张慎言好不容易逃出到手榴弹的二丈之外，正回看一眼那手榴弹时候，却突然被一个冰冷冷的筒状物顶住了脑袋。

蒋充用手铳顶住了张慎言的脑袋：“你叫什么名字？”

张慎言慌张说道：“我是绛云楼的管家刘四臻。”

蒋充沉默了两秒，冷冷说道：“绛云楼是柳如是的私宅，不设管家。连这都没有弄清楚，你一定是临时躲避在绛云楼的张慎言。”

蒋充抓着张慎言走出了藏，将张慎言给了大兵。

“找到钱谦益没有？”

“还没有！”

蒋充回看了看柳如是，见柳如是惊慌之中偷偷朝院子门看了一眼。

蒋充是何等聪明的物？只看到柳如是的这一个小表，再结合刚才柳如是站在门这个因素，蒋充就知道钱谦益肯定是外逃了。

蒋充猛地冲到了自己的座驾前面：“第三排！第四排！随我往出去追钱谦益！”

看见蒋充上马去追钱谦益了，柳如是吓得花容失色。她猛地冲到蒋充马前，抓着马绳大声喊道：“大将军，钱谦益就在绛云楼第三进院子里，我带你去找他！”

蒋充见此时此刻这还欺诳自己，恼怒起来。这明明被钱谦益抛弃了，怎么还这么忠心耿耿？她不怕欺骗自己露馅后，自己会一怒之下杀了她么？

他愤怒地一挥马鞭，狠狠抽在柳如是的脸上。只听到啪地一声，艳名传遍江南的柳如是已经捂着脸倒在了地上。

一马当先冲出绛云楼，蒋充心中有些懊恼。

刚才在门看到柳如是时候，自己就该明白钱谦益逃了。如果钱谦益不是外逃，柳如是怎么会带着儿站在门？自己的反应怎么变得这么迟钝？

自己带骑兵过来抓捕钱谦益，如果让钱谦益这个跑了，自己就算是任务失败。师长钟峰这些年很看重自己，若是自己带兵突袭绛云楼却走丢了钱谦益，钟峰一定会十分失望。

相反，这些年包括天津巡抚李兴在内的虎贲军高层都十分看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