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8.4）（5/6）

你过朱雀大街

盯梢的换很可能是盯梢的差役从万年县换成了长安县。

”

蛇夫抱怨道：“幹嘛要盯着我们？”

程宗扬倒是想得开“我们是来出使的放着鸿胪寺的四方馆不住反而住

进私宅没盯梢才怪呢。

走！瞧瞧谁这么大胆敢盯我的梢。

”

“我本来想请舞阳侯移居四方馆可见面之後舞阳侯说话极为怪——他

竟然要招揽我去洛都做汉国天子的帝师。

”

王忠嗣一酪了出来“他失心疯了吧？”

“好好喝你的酪！”旁边一名将领喝道。

“事出反常必为妖。

”段文楚道：“程侯此举令百思不得其解我绞尽脑

汁才忽的想起一事——诸位可记得当匪如何攻京师？”

黄巢军以军自称纵横万里州陷郡祸天下甚至于攻长安自

立为帝覆灭距今不过四十年。

在座的都是皇图天策府的教官给他们一张纸一

支笔用不着翻资料就能把军从起事到覆灭的大小战役、行军路线、兵力分

配、战术要点全都写下来何况是攻长安这样的大事。

坐在上首的卫公披着一副青袍儒衫一侧衣袖掖在身後露出右肩的银鳞铠

甲。

他用一柄铁如意敲了敲桌面“说吧。

”

“是。

我专门取来京师舆图查看方才确定——那位舞阳程侯所购的住宅

正是当年匪内贼所居！”

王忠嗣忍不住道：“这也不算什么吧？当年匪住过的方多了连太清宫

都……”

旁边的将领厉声道：“住！”

王忠嗣老实闭上嘴。

段文楚道：“当匪袭潼关席卷关中直至灞上兵临长安。

上皇惊

走城中群龙无首但长安城墙高石坚匪连攻数未能登城半步。

直到城

中出了内贼暗中献计城。

巢贼大喜特令其以红纸为灯笼城之不加

侵扰。

”

“那内贼当晚四处放火趁城中大打开延兴门引匪城。

匪城

之後纵兵大掠唯独放过内贼一家。

其後诸镇大军齐至上皇回师匪仓皇

逃蹿那内贼随匪奔离长安。

”

“其後京中大索那内贼留在长安的亲族尽皆被诛家宅查封。

长安百姓对

其恨之骨兼且那处宅院内死者无数被百姓视为凶宅无愿意理会。

直到

数年之前有购下此宅便是程侯住之处。

”

“这跟他姓程的有什么关系？只能说他倒霉居然买了处凶宅。

我跟你说

这事肯定是万年县那帮差衙幹的。

”王忠嗣一咬定“那帮孙子什么缺德事

都幹得出来！”

段文楚冷静说道：“我刚查过那内贼也姓程。

”

王忠嗣顿时哑了。

“匪覆灭于虎狼谷余孽称军东渡雲水攻舞都。

晋国兵弱不能

制求救四方。

汉国出兵夺下舞都却违诺不还使得舞都易手——当时便有流

言称此事与军中某姓程之有关。

”

王忠嗣挠了挠“差着好几十年呢有关系吗？”

“如果我告诉你那在匪攻下舞都之後还留下雲氏族将他们送回

晋国呢？”

这一下在座众都凝重起来。

舞阳侯与出身商贾的雲氏结亲并不是

秘密。

婚姻结两姓之好上事宗庙下继後世乃是继嗣宗祧的大事。

虽然雲氏

受封为舞都君到

底摆不脱商贾之讥。

双方位如此悬殊结为婚姻就显得意

味长了。

方才喝止王忠嗣的将领开道：“这么说来舞阳程侯也许是那名程姓内贼

的後？”

“敢问高将军若非如此如此之多的巧合之处该如何解释？”

卫公伸出披着铠甲的右手叩了叩桌面沉声道：“黄巢之几倾社稷。

我天策府诸将虽受命远征青唐到底难辞其咎。

匪虽灭余孽尚存。

诸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