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7.5)(2/5)
死者绝不止一两个!时间就在半个时辰之内。
程宗扬护着合德,小心靠近。
刚走两步,墙角蓦然闪出一个影子。赵合德瞪大眼睛,险些惊叫出声,却被程宗扬按住。
那扑到程宗扬脚边,抱住他的小腿,身子瑟瑟发抖。然後她扬起脸,妖娆的面孔上满是惊惧。
原来是孙寿。赵合德微微鬆了气,接着心底又泛起一丝疑惑,她既然没有逃跑,为何会吓成这样子?
孙寿似乎想说什么,但嘴唇抖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道:“主子……救救阿姊……”程宗扬跃上檐角,将长刀藏在肘後,轻轻一挑,划开窗纸,往内看去。
室内摆着一张圆桌,桌边点着一盏油灯,一名子躺在桌上,正被三名男子围在中间。她髮髻鬆开,
中塞着布团,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哀求。
一名独眼凶汉狞笑撕开她的衣衫,张开大手,抓住她一隻房,在掌中用力揉捏。另一名面色
沉的大汉扳住她的膝盖,朝两边分开。还有一名商贾打扮的汉子,笑眯眯剥下她的亵裤,露出白生生的
。眼看那
子就要羊
虎
,程宗扬斜肩一撞,将木窗撞开,长刀贴着肘尖递出,触到那名独眼凶汉的腋下,才猛然一送。刀尖崩碎肋骨,混着骨渣切
肺部,接着劲气一震,将他内臓搅得
碎。那独眼凶汉喉
鼓起,
出一团带着碎
的鲜血,整个
就像被扎
的血囊一样溅血倒地。那名商贾轻身功夫极好,见状立即飞身跃起。灯影间刀光一闪,将他双腿齐齐斩断,剩下的半截身体撞在桌上,在地上翻滚着,洒下大片大片的鲜血。最後一名汉子握着那
子的双腿,正待进
,这会儿却是一动也不敢动,豆大的汗滴顺着他的鼻尖落下,掉在胸前淌血的刀锋上。
程宗扬也不回地一脚踢出,将断掉双腿,嘶声哀嚎的商贾踢晕过去。
最後那名汉子“扑嗵”跪地,嘶哑着喉咙道:“侯爷饶命……”程宗扬眯起眼睛,“你认得我?”“认得认得……小的姓樊,在洛都给当护卫……”程宗扬心下恍然,再看向桌上那名私处尽露的
子,露出一丝古怪的表
,“
生何处不相逢……久违了,湖阳君。”美
中还塞着布团,她本来已经绝望的眼睛闪了一下,惨白脸上慢慢泛起血色,最後哽咽起来。
程宗扬心下也不免感慨。第一次遇见湖阳君,还是在洛都街。当时正逢湖阳君出行,车马连绵不绝,随从前呼後拥,声势煊赫。再次相遇,这位贵
已然沦落为砧上鱼
,就像猎物一样,被几名蟊贼按在桌上肆意凌辱。
生遭际,莫过于此。
衣袂声响,孙寿与赵合德一同进来。
见到桌上的子,孙寿扑过去道:“暖姊姊……”赵合德看着满室的鲜血,惊惧之余,目露不忍。
程宗扬坐下来道:“说吧,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的?”“小的樊雄,长安氏……”樊雄原本也是长安市井之徒,坊间
称樊鹞子,向来好勇斗狠,与杜恶虎一样,与
斗殴,背了
命案子,不得不逃亡他乡。不过他比杜恶虎逃得更远,居然逃到了汉国。因为一手好刀法,又是亡命之徒,被吕氏看中,召到门下,後来又投
吕氏姻亲,湖阳君门下,成了一名护卫。
洛都之,吕冀一脉覆灭,孙氏也遭遇灭顶之灾,满门尽诛。唯独湖阳君当时正在城外别业,躲过一劫。当时洛都城门紧闭,永安宫方向一片大火,湖阳君惊惧之下,不知所措。樊雄见她身边财物甚多,怂恿她逃往唐国避避风
,待吕太后重新掌权,再行返乡,否则不妨隐名埋姓,寓居长安,也不失为富室。
湖阳君走投无路,最後听了樊雄的鼓动,带上钱铢金玉,与几名家逃往唐国。随後消息传来,太后失势,孙氏族诛,湖阳君更不敢回
,被樊雄带着辗转奔波,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
樊雄有命官司在身,不敢直接回乡,投奔身在蓝田的故
谭仲打听消息,却被谭仲看出风色不对,暗地里叫上杜恶虎,来了一出黑吃黑,将湖阳君的几名家
杀了个乾乾净净。毕竟是故
,他们对樊雄倒没下毒手,只是如此一来,樊雄也上了贼船,再洗不乾净。
等樊雄透露出湖阳君的身份,两心下大定。湖阳君身为负罪潜逃的汉国封君,不但有财有貌,而且还是不能见光的黑户,真如天上掉下来的金元宝一般,捡了也是白捡,绝无後患。
樊雄本来打着主意独吞,如今被两揭穿,索
撕
脸。于是三
合谋,一不做二不休,夺了湖阳君的钱财,三
平分,再拿她的身子享用几
,将来不管是杀了一埋,还是毒哑卖
娼窠再捞一笔,都不用担心手尾。
孙寿被寄养在孙家,自幼与湖阳君姊妹相称。她身为狐族,嗅觉极为灵敏,城时路过谭仲的店铺,便隐约闻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只是她在程氏内宅身份低贱,不敢随便惊动他
,便在
夜後自己寻来,结果正撞上这些恶匪杀
夺财的行径。
孙家正是因为自己如今的主子而覆灭,连自己都是俘的身份,眼见湖阳君受辱,她却束手无策,只能坐视。直到主子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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