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6.3)(2/4)

要尽快回江州休养。

卢景道:“上次说的事,已经托给你办了,这几天就有信。”“那可多谢五哥了。”“别谢我,是老四跟老赵的。”“都得谢,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置那小子才好了。”庭院里已经备好车马,鹏翼社兄弟挑出来几匹最好的驭马,一辆最结实宽敞的大车,车前的驭手乃是王孟。

郭解死后,王孟整个就消沉下来,整郁郁寡欢。赵充国极力邀他从军,他也没什么兴致。最后还是剧孟拍板,让他去江州散散心,会会天下豪杰,看能不能重新振作起来。

赵充国把那只从上林苑盗猎来的麋鹿扔到车里,又塞坛酒进去,一边眼道:“小孟子,跟哥哥到塞北逛逛呗,一大帮兄弟呢,可就等你了啊。”“滚!滚!滚!”剧孟把他赶开。

程宗扬将一只木箱放到车内,伸手拍了拍,“东西都在里面。”箱里装的是从秘境找到的岳帅遗物,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但每一件对星月湖大营的兄弟而言都意义非凡。斯明信将木箱收好,然后一摆手,袖中飞出一只银白的物体,却是那只摄像机。

程宗扬差点儿都把这只摄像机忘了,没想到四哥一直带在身上。

斯明信的声音传进耳内,“有空看看。”“好。”延香抱着小郭靖过来,与诸位叔叔告别。小家伙刚醒不久,迷迷糊糊地看着众

卢景接过来晃了晃,“这小家伙,够壮实的。将来又是一条好汉!”小郭靖清醒了一点,伸手去抓王孟的佩剑。王孟把剑柄放在他手里,握着他的小手,做了几个斩刺的动作,逗得郭靖格格直笑。

斯明信接过郭靖,冷漠的面孔也柔和了许多。

“走了。”卢景招呼一声,登上大车,朝车里的老踢了一脚,“往里边挪挪。”“哎哎。”魏甘往里边挪了挪,眨着眼睛道:“咱们这是……”卢景白眼一翻,吓唬道:“甭废话!”“哎哎。”魏甘识趣的不再多说。

王孟扬手挥鞭,在空中虚击一记,拉车的两匹健马同时迈步。

程宗扬与剧孟、赵充国等一直送出十余里,方才各道珍重,挥手作别。

他们顺便带走了魏甘。魏老夫子以阶下囚的身份在地牢待了那么久,程宗扬也疼怎么处置,魏甘不过黑魔海招揽的小卒子,没犯过什么了不得的死罪,杀了未免过分,留下又没什么用处,放走更不可能。索给孟老大,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再榨出些线索来。

斯明信等不是第一批离开的,两前,哈米蚩、阿合马、青面兽便带着投奔程氏商会的兽蛮先行离开。

在京师重地突然出现大批兽蛮,少不得会招眼目,何况他们的身份也经不起推敲:一帮漏网的兽蛮贼党,只要露面就会招来官军围剿。最后阿合马这位兽蛮中的智者出了个主意,让一众兽蛮戴上铁镣,打着舞阳侯府的旗号,备齐了通关的文书,以舞阳侯府仆的名义前往舞都。

没想到的是,蔡敬仲居然对此事极为热,自告奋勇充当领队,理由是全是兽蛮,不好解释。

刚送别斯四哥,紧接着又送走一批兄弟。

洛都之后,宫中手缺,赵皇后父兄失去音讯,几位中常侍不得不向程侯求援。事关赵飞燕与合德的家,程宗扬不可能坐视不理,便让匡仲玉带几名兄弟过去帮忙。双方商量之后,准备分成两路,明里由宫中派出几名内侍作为使者,招摇过市,另一路则由唐衡亲自带队,暗中随行。

为了掩耳目,一行化妆成行商,唐衡扮成掌柜,匡仲玉充当账房先生,其余兄弟打扮成随行的伙计和护卫,一起由舞阳侯府出发,避开宫中的眼线。

匡仲玉是老江湖了,星月湖大营四散那些年,老匡全靠着一张嘴走南闯北,有他坐镇,程宗扬自然放心。不过临行时还是拉住匡仲玉私下叮嘱几句:赵国丈的下落固然要紧,兄弟们的命更要紧,宁肯找不到,也别出事。

接连走了几拨,府中几乎空了一半。可这还没完,匡仲玉等走后不久,吴三桂和余下的兄弟们也分奔赴各地,接手各地官府移的码、田地。

手少了一多半,事却多了数倍。舞阳侯开府建牙,一众属下忙得足不点地。侯府名下的产业要整合,各方关系要打点,光凭侯府目前的手根本忙不过来。程郑、秦桧、班超等一起上阵,连王蕙和贾文和也参与进来,再加上长于计财的雲如瑶主持中馈,才勉强周转起来。

手不足,内宅一众侍也没闲着,雲如瑶量才使用,给雲丹琉、雁儿、惊理、罂粟、何漪莲、红玉等都安排了差事,或是审核账目,或是整理案牍,或者传递消息,每进进出出,同样忙得不可开

程宗扬倒是不忙,可接连送走几拔,心也难免有些低落。他在府里走了一圈,看着敖润、冯源、刘诏、高智商、富安等全都忙得团团转,不禁暗觉惭愧。

就在这天下午,一则流言传程宗扬耳中。有放出风声,称天子迟迟不能登基,是因为某心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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