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雨势(2/3)

,双手握住它:“谢谢。”温暖的触感从手心注入

“不请了。”她说。

他也说:“那就请一个吧。”

阿山扭头看上司,又见他说道:“我法医部的同事认识位姓迟的律师,我试着联系他跟你见一面。再不济,还有援助律师。”

“不管怎么样,善良是做人最基本的底线!”

时怛清醒的原因,是因为手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

“不好意思,把你弄醒了。”

她反应有些迟钝,视线移到痛意逐渐消失的手背,沿着滴管上移到旁边站着的护士脸上。

“你两天没进食了,给你注射营养液,还有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好在都是皮外伤,休息几天就好了。”

头昏脑涨,待护士走后,环顾自己身处的病房,回想最后的一段记忆停留在哪里。

是警察持枪破门而入那瞬间?

还是绑匪挟持她负隅顽抗的时候?

精神不振记忆混乱,抬手摸了摸脖子,仿佛那上面,依然能清晰地感知到刀刃带给她刺骨的冰冷感。

病房只有她一个人住在里头,屋里三张空床上的被褥折叠得整整齐齐,扭头看了看窗外,天阴沉沉地,乌云压下来,很快就要下雨了。

许久之后,她僵硬地下了床,拖着吊瓶架去走廊外找厕所。

进格子间的时候只能用没打点滴的那只手把架子抬到台阶上,脱裤子时也只能一边裤头一边裤头地往下拽。

往下弯腰时,拉扯到了肚子上的伤,她“嘶”了一声,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卡在那里不敢有动作。

撩起病服下摆,她看到肚子衍生到胃部和腰侧那一块壮青紫一片,十分壮丽......

叹息一声放下衣摆,下去时只好小心再小心。

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楼里有警察,出于做人的基本道德,她想问问那个女人是不是跟她一样也逃离了危险,没人告诉她答案,但回去的时候,她看到了。

护士从一间病房出来,透过半敞的门扉,她能看见里面的张筱,眼睛通红,应该哭过一场,现在正坐在床上被父母团团围住嘘寒问暖,不断喂食。

病房是私人病房,没有人打扰到他们的天伦!

“我怎么也想不到她那么恶毒,我对她那么好,这么多年来,她用了我多少东西,我真恨不得她这一辈子烂在监狱里……”

门重新被轻轻关上,声音阻隔起来,时怛也收回目光,吊架瓶的轮子在医院光滑的地板滚动,直到她关上自己那扇门。

她不知道对方刻薄谩骂声中的主人公是谁,但她也无暇理会。

回到病房,坐到床上,她一双脚搭在地上,微微垂头,捂着疼痛的腰腹,沉默地一直坐着。

头渐渐起了邪风,裹着寒冷的雨丝,时怛想喝口水,拿起床头的水壶,发现是空的,又默默地放下来,推着轮子去把窗关上。

越靠近窗户,雨丝越强势,地板上密密麻麻细长如银针似地洒了一片,她伸手去关窗,看到楼下的院子一个个弧形伞面在移动,颜色迥异,如同胀开了的气球,雨势顷刻之间便大了起来,噼里啪啦落在伞面之上,使耳膜万分鼓噪。

她将窗户关上,风雨之中,医院门岗亭外停下来一辆计程车,隔着远远的距离,熟悉的、挺拔的身影在雨势中飞快跑来。

冷雨很快打湿他的发,肩上的布料须臾之间换了另一个颜色,窗户被雨蒙上了一层水帘,她视野逐渐模糊,再度推开窗户,那人,却已经不见了。

重新坐回到床上,她心里默数着时间,三十秒、七十秒........

门被轻轻推开了,时怛的视线里多出来一个人,利落的短发滴下水珠,灰色的长袖上衣晕染出一半的暗色,湿濡濡地贴在主人的身上,勾勒出宽阔的肩胛骨线,衣服半贴着胸膛,起伏得有些紊乱

她分不清他脸上的水珠有没有汗水的成分,但她想,是有的。

而解宋在看见她清醒地望住门口那一刻,焦急的情绪还没来得及从眼睛里褪去,意外就覆了上来。

他在门内止步,脚下须臾洇了一圈水渍,。

她问他:“怎么不过来?”

“我从殡仪馆过来。”他说。

再度听到对方的声音,依稀还带着喘音,时怛那颗浮浮沉沉不得归的心,慢慢开始有了安定感。

“所以怎么了?”

“还没洗澡,可能有很重的味道。”话音才落,他迫不及待地问:“我听说你受伤了。”

“嗯,”她说:“你过来看看。”

她看着他沉吟须臾,提步朝自己走过来,一步步地靠近。

她抽出纸巾:“擦擦吧。”

解宋接过来却没擦,挂在她身上的那双眼,厚沉沉的不放心无处遮掩:“伤到哪里?”她全身都被裹在病服之内,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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