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六章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续）（3/4）

来，只能砍进个三两分，这就使被杀的遭到了最大的痛苦，当然会哀嚎叫起来。

转眼间，图哈手下的这几百名充当刽子手的骠骑兵已经流充当了一遍刽子手，有些手中的马刀已经崩卷刃，也有的杀杀得两眼发红，舌燥。而为首的孟德绔更是两眼流泪不止，“水！给老子拿水来！”

在城墙拐角处的磨刀匠们手脚不停，将一柄柄马刀磨得雪亮，俱都是可以一刀砍断骨的刃！那种所谓的迎风断吹毛利刃，只适合文墨客用来在书房里装，却不是上阵杀敌砍用的。

当这种流水线式作，带有工业化邪恶美感的斩杀不停顿进行的时候，何凤山和图哈二各自一身红色锦缎战袍，端坐在城楼门，一面喝茶，一面谈笑风生，好像若无其事地在欣赏一种什么戏剧的表演一般，声容不为所动。

他们不为所动自然可以，可是，那些被他们邀请来观看杀的官员士绅乡贤耆宿们，在城下看着一颗颗一具具死尸被像下饺子一样踢进坑里的百姓，却没有这个心了。

那些百姓们还好些，起初几十个被砍下来的时候，大家还能够按照一贯的风俗喊上一声“好！”来给自己壮胆辟邪，可是，后来见雨点般的从城落下，而尸体和活一个个的不停的往坑里扔，围观的群渐渐的变得鸦雀无声了。

可是，那些坐在城上，有着座位有着茶水点心果品来观刑的官绅耆宿乡贤们，就没有那份心了。任凭你平里多么强大的理学心学造诣功底，诗词歌赋题立义起承转合一篇文章做得多么花团锦簇，别只管是一百个一看就是鞑子出身的刽子手，手中大刀只管排砍去。强横些的，忍着肚肠内倒海翻江的恶心，牙齿咬着嘴唇舌，强自控制着自己不吐出来。软弱些的，早已裤子都湿透了，在椅子下面积起了一小处水洼。

“这群南蛮，端得是邪门！杀都杀得如此整齐爽利！”

城墙上观刑的群和城下围观的百姓一样，静悄悄的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城上只能听得到风刮过的声音，和偶尔隐约能听得到的体落在水面上发出的一点轻微的滴答声。

当然，这是这些观刑的大先生们自觉屏蔽了那些被拉上来砍的宋胡星部下们发出的哀嚎和叫骂声、求饶声，孩童的哭嚎乞求之声。除此之外，更有大刀砍在身体上发出的“噗噗”闷响声，听得让心惊跳不止。

“来！押上来！”

孟德绔下去喝茶休息，图哈发了子，闪掉了大红披红，两只手中各擎着一柄月牙短斧，“孟鳄鱼，咱老子替你砍几个！晚上记得请老子喝酒！”

图哈站在城上，左右开弓，转眼间便砍掉了十几个的颅，鲜血迸了他一一脸。他却也丝毫不以为意，反而伸出舌来在舔舔，品尝那血腥的味道。

满满脸的鲜血，手中高擎着一对板斧，站立在城上，只管挥起板斧将一个个砍下来，图哈的这个形象，让顿时想起了忠义水浒传里的天杀星黑旋风李逵！

“这，国公爷和侯爷手下的这班，莫非都是上应星宿，亦或是修罗恶鬼转世？”

都有力崇拜的心理，图哈的这一番做法，恰好给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心理暗示。

惴惴不安中，城上剥下来的衣服，已经堆成了数座小山也似。城下的坑，已经从有二丈，变得不到一丈，坑内横七竖八的都是被剥去了衣服，赤条条的尸首。城内的瓮城之中，原本上万的宋胡星部还乡团兵丁和家眷，也渐渐的变得不到千，其中，以孺孩童为主。

“府尊大，您看今本将军的这番手段如何？”何凤山自然不会像图哈这个鞑子出身的军官一样，亲自上阵砍，他端起茶杯来吹吹茶水上的沫子和茶叶，颇有闲逸致的向坐在他身边的宿州知州发问。

“老子去你个魔！”宿州知州陈大也是两榜进士功名在身的，平时自诩饱读诗书，那曾经见过这样的场面。饶是心中那点天地正气还在，但是却不敢说话，唯恐眼前这些杀不眨眼的魔一时兴起，把自己也从城上一脚踢下去。

他的这点担心，却是和城上城下的们想到了一起去了。此事之后，宿州，乃至苏北淮北以及整个江淮地区都流传这样一句话，“你这早晚全家上城的东西！”用来彼此诅咒咒骂时使用。

知州陈瑛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见被押上来的，青壮年已经越来越少，老弱孺渐渐多了起来，心中知道，这场杀活动，进了尾声。

“将军，下官有一不之请。上天有好生之德，佛祖亦云，救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望将军大发慈悲，绕过这些的一条命。”他用手指着瓮城之中监押的那数百名还乡团的家眷。“下官谨带治下宿州各处士绅父老求将军法外开恩！这些不过是些孺之辈，纵使他们的子弟有罪，也不至于处死。”

在他的领下，在城上观刑的百十个官绅耆宿们纷纷离开座位，顾不得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