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1/2）

“天意孤高，浩瀚高渺，吉凶祸福，孰能预料？”

随着李淳风风轻云淡的话语，殿内的气氛蓦地又压抑了几分，所有都沉默了下来，似已无法言语。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良久的沉闷，宁道忽然道：“诸位道友亦无须太过绝望，老道曾与那一位手，敢以项上担保，他绝对没有踏出那成仙成圣，与道同真的最后一着。”

宁道言之凿凿，更以作保，殿内许多高都不禁松了气。

只是仍有一些佛道高手眉紧蹙，似有化不开的难题沉甸于心。

宁道问道：“各位道友有何疑虑？”

一位曾亲临年前洛水之战现场的道门真双眉紧锁，沉声道：“以某观之，即使那尚未踏出最后一步，也有了近似仙的能为，何况他那一身完全不讲道理的魔功，若无法他魔功，我等胜算实是不大。”

“关于那的魔功，在下也曾与诸位同道探讨过，只是太过匪夷所思，教难以置信，其中可有虚言夸大之词？”一个明黄道袍，以一支牙筷束发，隐士状打扮的老者发问道。

宁道苦笑道：“老实说，即使老道亲眼所见，如今思来也觉不可思议，只可惜那一切都是真的。”

“那一战中，我等的确已将他击伤了，但只是一个瞬间，他就又恢复了过来，伤势全无。”

宁道袖袍笼罩下的双手微微发颤，凝重而严肃。

他已年过百岁，双目却依旧澄澈如明镜，望着面前一片虚空，仿佛又倒映出了年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

那是他一生之中，离死最近的一次。

如非那位大隋国师留了手，出于某种他未知的因素，没有取走他的命，否则今时他宁道再无站在此地的机会。

按理说，哪怕他不顾念对方留手之，也该识时务一些，放弃与那一位作对的想法。

事实却绝非如此简单。

单说为了武林正道，天下苍生着想，未免太过虚伪了些，宁道知他之所以肯为了这即将开启的终极一战奔走，最终目的还是为了自身成道。

他已经超过一百岁了，再没有多少时可用了！

生苦短，而天道却依旧如此高不可攀，莫测难度。

宁道修行之法极重身，身是他能否成仙成圣的唯一凭依。

简单来说，若他身宝体完好无缺，在他残存的时光里，或许还有十分之一的机会勘天之秘，踏天道门槛。

可惜在洛水之战中，他的身宝体已遭重创，留下了无法痊愈的道伤，如今他勘“最后一着”的机会至多也就百分之一，或者更低。

这几乎就代表了他一世苦修付诸流水，将重陷回转世的循环，于尘世间的苦海中挣扎。

“李淳风道友说得没错，大隋国师的境界近乎天意，事到如今，也唯有再度与他手，于生死之间感悟乃至解天道之秘，除此之外，再无他途。”

宁道心中沉沉叹了气。

李淳风的“试探天意”之语，何尝不是与他一般的念。

大隋国师既是众之敌，但同时自身也是武学终点的化身，近于天，近于道，是他们这些修行者眼中的“仙门”，亦是所有沉沦世间修行者的终极追求。

是无边黑夜里的一道指路明灯！

是以纵然知晓是飞蛾扑火，宁道亦是毫不犹豫一脚踏出，一往无前！

只因除了这一盏灯火外，他目下所及，尽是一片黑暗虚妄。

宁道的再次确认，在殿内引起了一些骚动，哪怕这殿中之尽是寻常眼中超凡脱俗的高，也难以抑制心动，有低呼气恼道：“世间怎会有这种完全无法理喻的魔功，而且这种魔功还被那个练成了，当真是老天无眼！他有此等魔功护体，就算我等费尽心力将他杀伤，他也立刻就能恢复过来，这……这还怎么打？怎么打？”

只见说话之嘴唇哆嗦，身体微微抖颤，耸肩摊手，面色涨红一片，激动，显然是苦闷烦恼到了极点。

宁道轻轻叹息，抬手在这肩一按，输送出一和缓的先天真气，安抚其激动的绪，摇道：“那非是魔功，我们若要解它，就该先行放下偏见来看，那种功夫毫无疑问是武学之中至高无上的粹，玄之又玄的无上宝典，甚至已经可以视之为通，乃至仙术！”

此言一出，佛殿内又掀起了几分波澜，了结两绺长眉微微扬起，道绰大师，灵藏大师以及佛门四宗领袖眉蹙，李淳风依旧是一副慵懒做派，只是双目之中亮起了一抹采。

出意料的是，梵清惠平静开：“前不见古，后不见来者，那的确是一门震古烁今，古今所未有的功，此种功一出，世间再非只有四大书，而是五大书。而这门功之玄妙怕是还要凌驾于本派剑典，魔门天魔策，广成子仙师遗泽的长生诀之上，或许也唯有那最是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