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陈当（2/3）

他就是如今青都界流匪的实际领，诸多大宗通缉令上常客，元婴境界的大修士陈当。

虽是元婴，却没有道号，他本就是山贼起家的散修，看不得修者间的规矩，于是一直沿用本名。

一盏酒饮罢，侍立身侧的小侍便颤巍巍地走过来，替鹿鸣斟满。

鹿鸣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侍的年龄未免太小了些，这样的年纪，应该在父母怀中撒娇才对。

他抬一望，正对上小侍掺杂小心和惊惧的眼神。

被他望着，小侍不由得颤抖起来，然后强忍着即将溢出眼睛的泪花，硬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鹿鸣的心脏似乎被扎了一针，生出令难以忍受的疼痛。

不是动心，而是不忍和愤怒。

他一直知道，这些豆蔻年华的侍都是陈当从别处劫掠来的，只是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因为陈当这个流匪子，在阻击太华的计划中担有重要的地位。

所以鹿鸣忍着心中的不适，同五叔一并坐进这座修筑在鲜血和骸骨上的宫殿中。

可眼前这个小侍讨好的笑容，却刺痛了他，将他不愿意面对的那些肮脏与黑暗展露在眼前。

鹿鸣面色有些难看，捏着酒盏，在其上留下几道的凹痕。

以前的韶薇宗，虽然与太华敌对，可也算是有底线，针对太华弟子的事时常发生，可那是由于阵营不同。

像今天这般同臭名昭著、恶贯满盈、喜怒无常的流匪合作，放在以前，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这次是韶薇长老们和鹿骨香的共同决议，纵使心中百般不愿，鹿鸣也只能遵从。

这是第一次，他觉得韶薇宗同以前不一样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就是面色的瞬间变化，和手上的小动作，足以让身旁的小侍坠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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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掌教可是对这贱不满意？”陈当状似后悔，摇了摇，语气似乎颇为沉痛，“是了是了，我本以为我喜欢这个年纪的，就认为少掌教也会喜欢，才教这小贱触怒了贵客。”

未等鹿鸣反应，面貌略有些方正，留有一短发的陈当就挥挥明黄色的锦袍大袖：“来，将这个小贱拖下去杖毙，换个高挑丰满的侍候。”

小侍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她紧咬嘴唇，努力不让抽噎声传出来，抱紧手中的酒壶，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一切。

她没法反抗，而且过往的经验告诉她，反抗不仅无用，还会招来更残酷的对待。

鹿鸣攥紧了拳，眼前发生的场景，同他多年秉承的信念有着剧烈的冲突。

他能够在战场上将敌对修者格杀，却做不出残杀无辜的事。

无辜者的生命，岂能当做芥！

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感，他的面庞上涌现出挑不出瑕疵的礼貌微笑，伸手将小侍挡在身后，

“陈大当家误会了，方才只不过是想起某些令不快的事，同她无关，相反，我对她很满意，也感谢陈大当家的热招待。”

“那就好，那就好。”

陈当又挥了挥袖子，让已经进来的几名着甲修者退下。

等到宫殿里再无闲杂等，他话题一转：“不知少掌教来此有何用意？我陈当虽然做了些事，可似乎与韶薇并无关系吧。”

他虽残忍狂妄，却也知晓哪些势力能够招惹，哪些势力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招惹的。

故而他从不在太华和韶薇辖区闹事，就连前些时候在司昭军手里折了几员将，也至今没有动静。

这两个宗门不同于其它，任何一个都有轻易将他组成的势力碾碎的力量，完全不能够抗衡。

若不是懂得避强就弱的道理，又认得自己有几分斤两，他陈当也活不到现在这个时候。

“合作。”

鹿鸣也没有虚与委蛇的意思，直接将话挑明。

“不知少掌教的意思是...”

陈当一手撑住桌面，轻抚下，有些迟疑。

他虽逃来青都界，可嗅觉还是有的，韶薇太华这两尊庞然大物素有间隙，最近市场又升起波澜，各类战略物资都被收购一空。

要发生些什么，几乎就是明摆着的。

他有些后悔接待眼前的这两位韶薇使者了，如果可以，他不想掺和进那样体量的战争里，只想趁着青都界形势不稳，没来管的这段时间捞一笔，好好享受一段时间。

但鹿鸣没有给他推脱的机会：“我们提供灵石法器，你们尽最大努力，消磨此界太华战军的力量。”

“呵呵，”陈当将酒盏放下，“法器灵石，我们确实需要，但那也得有命花才是。众所周知，太华素来重视门下弟子，若是我今天答应了你们，恐怕明天太华的老牌战军就会疯狗一样追着我们，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