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一章 别来无恙（1/3）

叶清玄睁开眼睛，看到了清晨微弱的天光。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好像出现了赫尔墨斯那个见鬼的家伙，还有初代的教皇，但不知道为啥，出现了自己，但又不像是自己。

最初的时候还记得几个片段，但当他起身的时候，那些碎而混沌的片段就迅速地消融在了记忆里。

“真见鬼……”

叶清玄揉了揉发痛的额，有些犯困，明明睡了一夜，感觉还像是熬夜了一样。

马车晃动的声音还在继续，外面传来喧嚣的声音。

他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到道路两侧衣衫褴褛的难民，那些成百上千的难民大多都没有鞋子，赤足踩在清晨冻硬的泥泞中，在前面，千百用自己微薄的体温将土壤踩成了松软。

晨露中，瑟瑟发抖。

光是短短几刻钟，群中就为了争夺一点食物，而打起来了好多次。

有些走着走着，就走不动路了，倒在路边。

有小孩子哭的声音。

即便如此，他们依旧不敢靠近叶清玄所在的马车，只是看到叶清玄的白发，一群就跪在了地上，直到马车走远了才敢抬起来。

“怎么回事儿？”叶清玄问。

被他用青金雇佣来的车夫胆子比较大，没有跪在地上，低着回话：“大，这些全都是灾民。”

叶清玄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已经明白了。

如今连里一路走来，他所看到的全都是萧索的城市和村庄，千里无鸣，空的城镇和被盗贼所占据的村庄。

这世道，就连盗贼都面有菜色，刀都拿不稳。

这些失土的因为畏惧兵灾，舍弃了故土，变成荒野中流利的灾民。也有逃难的富户，给孔武有力的下配备刀剑，彼此呼应，组成车队，在泥泞的道路中行驶。

他们在试图远离战火。

叶清玄轻声叹息，摇，驱散脑中那些梦中不切实际的遥远话，凝视着面前惨烈的景象。

这才是现实。

他放下了车帘。

对此，他无能为力。

在这种有钱也买不到食物的时候，就连他和车夫还有马的食物，都已经很难筹措了。

可笑的是，原本叶清玄已经做好迎战天下豪杰，可如今，天下豪杰都在自己的正事儿，没工夫理他。

每到一个地方，所有乐师都战战兢兢地远离，没有一个敢拦住叶清玄。

甚至还有的筹备粮，好让叶清玄赶快上路。

这一辆马车都还是别送的。

自从来到东方，这种可笑的疏离感一直缠绕在叶清玄的身上，明明这才是他的故里，可是每一个看着他都觉得他是个外。

战争也好，苦难也好，都于他无关，甚至不想跟他发生任何关系。

只是远离。

当他不存在。

这种不合作也不理会的态度，令分外烦躁。

叶清玄闭上眼睛，手指敲打着坐席。

他并不介意别对自己轻慢，反正他们除了轻慢和远离也不敢什么，甚至连直视的眼睛都不敢。

他所要的只是带走白汐而已。

并不在意其他的东西。

很快，马车之外传来了声音。

“先生，前面不让过了。”

叶清玄掀开车帘，看到了前面涌动的灾民，哭号声和呼喊的声音传来，一片混之中，前面巍巍城关的大门紧闭。

两侧山崖高悬，披着铁甲的士兵冷眼下瞰，手中执弓，箭壶之中满了弓箭。

伴随着城门之上，守城乐师的愤怒呼喝，弓弦绞紧的声音连成了一片。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灾民们如同水一样涌动着，向后退，再不敢上前。

到最后，所有都看到走向城门的叶清玄。

察觉到叶清玄平和而磅礴的以太波动，还有寻常难以窥见的以太龙卷，守城乐师的脸色变了。

“来者止步，擅长城关，一律格杀勿论！”

“为什么不让过？”

叶清玄的声音从他面前响起，隔着久远的距离，依旧如此清晰。

守城乐师的表一阵变化，到最后，依旧咬牙：“民为贼所驱，轻开城门，必有大！天门关涉及国都安危，没有上官命令，一个都不能从这里过去……”

叶清玄皱眉，抬起手掌，将手里的牌子抛向了城门之上那是当年他在圣城的时候，由震旦皇帝所赐的身份证明。

“如果皇帝的政令没有变更的话，我现在应该还是震旦的长余侯，叶氏的家主……就连我也不能过去？”

一瞬间，死寂中，城的乐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