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四章 人性之恶（上）（2/3）

许久，淅淅沥沥的声音微不可绝的响起了一会，又消失了。

梅菲斯特松了气，将腰带扣好，终于摆脱了要命的尴尬。

衰老，真是太要命了-

在空旷的庭院中，两个坐在长椅上，流着连以来生的事。

史东沉吟许久，挠了挠秃脑壳。

“你们还准备瞒多久？”

他说：“总要让那些死个明白吧？”

“毕竟是丢的事。”梅菲斯特也愁眉苦脸，说了一半，就压低了声音：“你帮我看看周围有么？”

“没。”

史东面无表：“你放心抽吧。”

“不好意思，好不容易在阿瓦隆毁掉之前，把这个锅甩出去。卸任之后就有点松懈。”梅菲斯特又点燃一根：“我压力大啊，老了，心脏也受不了，还是给年轻吧。”

“你把威斯敏斯特给我们的大审判者，就因为这个？”

“对啊，不然呢。”梅菲斯特反问，“这叫临危受命，政治智慧的一种……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史东看着他，说：“丢。”

“对，丢。”

梅菲斯特像是没听出史东在骂，一脸无所谓：“毕竟是皇室之耻嘛。”

“安格鲁和利维坦是宿敌，但皇室难道就没解释过吗？海上国家那么多，但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利维坦就专门抓着安格鲁一个国家搞事……”

“解释？怎么解释？”

梅菲斯特：“总不能说这都是祖先造的孽吧？你看他们为了解释亚瑟王如何英明武，甚至不惜虚构出一个湖中仙来。”

“这谁的注意？臭到家了……瞧瞧那三流作家写的剧本。”

史东忍不住想要吐痰，“英明武的亚瑟王得到了湖中仙的慕，仙给了他宝剑、亲吻和祝福，于是便成为了命中注定的王。

征服七海，定都阿瓦隆，打造地上天国，以此为聘，迎娶湖中仙，成为自己的皇后，让她诞下了自己的龙血之裔。

天知道那龙血是怎么来的，亚瑟在遇到湖中仙之前，只不过是个渔夫……自始至终，你们都不肯承认，所谓的皇室，才是真正的海中孽子。

所谓的湖中仙，所谓的皇后便是被亚瑟王所杀死的利维坦！”

“不能承认啊。”

梅菲斯特摇：“怎么可能承认？”

沉默中，史东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哼唱着那幻觉一般的歌谣：

“国王和帮凶掳走了皇，将她囚禁在梦中……我们拥有了力量，又应该流向何方？唷吼，千万双手，将帆高挂！

拉呀，小偷和乞丐，我们将获得永生……”

“别唱了，瘆的慌。”

梅菲斯特将烟卷丢在地上，碾灭。

“太可笑了，梅菲斯特，一个天灾竟然上了类。”

史东淡淡地说：“她是如此的钟亚瑟，钟一个类，不惜给予他自己的力量，不惜满足他任何愿望……她用天灾的力量去为亚瑟的野心买单。”

梅菲斯特惋惜地摇，“可惜，这份利息对亚瑟的子孙来说，太过高昂。”

“终究是要还债的，梅菲斯特，安格鲁早就应该产了。”

史东冷淡地说，“就像是我说的那样老房子要垮，不能只想着修它。我现在已经有点理解麦克斯韦究竟为何谋逆了。

这样的王国，从一开始就建立在错误的根基上。”

“事实上，他一直都是那个修房子的角色。”

梅菲斯特苦笑：“如果没有他的话，恐怕衰弱的皇室撑不到现在，尽管依旧内忧外患。”

“我一直在想，他是不是哪个老鬼的化身？”

“应该不是，有这样的能力，又何必隐身幕后呢？况且，选这样的做自己的棋子，不是难以掌控的程度，而是太危险了。”

“你了解什么况么？”

“几乎可以说，一无所知。”

梅菲斯特耸肩，“他是突然出现在这一座城市中的，无根无底，无父无母，就像是从石中剑劈开的石里蹦出来的一样。

最开始，他第一次出现的时候，是上一代皇帝的私秘书，后来他继任了皇家音乐学院的院长，紧接着，权利开始飞膨胀，一不可收拾。

在很多时候，他的行事风格也毫无顾忌，放肆到任何皇帝都不会忍受，但却依旧受信任，甚至委任他执掌石中剑，将国内的诸多大权付在他的手中，甚至让他组建了第五部门这种畸形的间谍机构。

本身的能力只能说通广大，只要在这一座城市里生的事，他无所不知。在几十年的时间里，整个阿瓦隆都是他手中转动的玩具……”

“皇室血脉？”史东问。

“不可能，没有记录，这些年也没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