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所谓成长（2/4）

早在审判之塔建立之初，禁绝律令和层层结界架设之前，在规划乐理时便预留好的后门。在乐理的运转中悄然开启了一线微不足道的空隙。

这一道空隙甚至不足以调动以太之海的力量，但凭着这小小的空隙，便可以大有可为。

审查员咧嘴，双手合拢，虚按在了空气中。

悲冷缠绵的隐约旋律便融了哽咽声，悄无声息地穿过了空隙，凭借着早就预先布置好的支点，融了叶清玄的睡梦之中。

《被遗忘的祭品》。

这是自圣典的话中所诞生的幻术乐章。

圣者死去，世界的终末到来，有罪者们遭受审判后堕地狱，永受煎熬。

圣典中，降临的天使说：‘时间到了，此后不再有时间了’。而伺候，有罪的将在那无时无间的永恒中在饱受折磨和痛楚，祈求着最后的救赎。

因此幻术乐师创造出这一篇乐章，以‘审判’、‘罪恶’与‘圣餐’组成。先以审判植幻术的支点，在以‘罪恶’令陷幻境中的永受折磨，意识将在无止境的痛苦中消磨殆尽，最后用‘圣餐’为可怜带来‘救赎’，令其永眠。

只需要短短的五分钟，就可以经历千百年的痛楚和折磨。

当然，其动用的条件亦十分苛刻，必须在敌毫无防备的时候才能将其拖幻境的最层，不能有任何的反抗。

但任何一个稍微有一点以太感知的乐师都会在察觉以太波动的瞬间惊醒，幻术不攻自。

但在这里，却是最适合的乐章无疑。

在这里，所有的感知都被随身的镣铐所阻挡，无法动用任何乐章，几乎和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在药物镇定与圣诗洗涤之下，心智要比常弱出许多。

很快，叶清玄便被拖了噩梦之中。

简直不废吹灰之力。

他控着乐章自叶清玄的意识中缓缓展开，将他不断地拖进幻境的更层。然后准备另一道心相乐章。

这是雇主的要求，必须手尾净，不能让他死在监狱里。

他要在圣法院接受审判，并且在法庭上承认自己的罪行。

他必须死在绞首架上。

因此，在意志被消磨殆尽之后，便到心相乐章上场了。

种下暗示，重塑心智，更改理念……

这是个细活儿。

尤其还要做得让看不出端倪。

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子里有什么值钱宝贝？

乐师思忖着：最好对得起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也还能额外赚一笔外快。

说不定有安格鲁的必胜黄金之章？十二道乐章启动结合，组成天国降临的权杖，据说是当世除了诸位圣徒之外，最接近天灾级的力量。

或者，还有什么可以拿去卖钱的机密？

反正事成之后，这个身份肯定不能继续再用了。

一次的生意，最好就一次就榨所有的价值。

“让我来看看……”

他潜叶清玄的意识之中，穿过了一重重迷雾、分崩离析的提防，在心灵幻化的景象中向下，再向下。

最后，终于在记忆的迷宫中寻找到了代表秘密的大门。

“很麻烦的锁啊……”

乐师露出嘲弄地笑容：“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有藏得这么？”

他伸手，从怀中取出了意志幻化成的钥匙。

眼泪、悲伤和疲倦。

这是通往秘密最好的方式。

嘎嘣一声。

钥匙断了。

乐师愣住了：百试百灵的办法？竟然行不通？

很快，他便恍然大悟：叶清玄据说本也通心相学派的乐理，常规的解法肯定在这里行不通。

他再次取出了另一把钥匙绝望，可绝望的钥匙在这个梦境层的地方只是出现了瞬间，便彻底消散了。

乐师顿时错愕。很快，他便接连不断地取出自己预先制作好的各种钥匙，可那一扇大门依旧不动。

取巧的办法似乎在他面前没有用。

乐师的心顿时沉起来。

本来不想这样的，但既然如此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的身体迅速膨胀，上生角，脚下燃起火焰，背后的蝙蝠双翼从火焰中展开。瞬息间，他纵自己的形象，化身为梦魇。猛然伸手，砸向了大门上的锁。

卡啪一声。

甚至他还没有来得及用力，大门便开了……

他愣在原地，很快，便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这个家伙的意志力恐怕早已经在幻术的折磨之中濒临崩溃了吧，心防已经脆弱如斯，只要稍微触碰便开了。

他推门而。

在门后，却是浓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

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