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此中真意（2/3）

声息地落在他身旁。

两个凝视着面前的东西，同时屏住了呼吸。

漫长的沉默，沉默……雨水泼洒，将两个淋成落汤。

山缪吸了一气，长叹一声：

“——值了。”

在瓢泼大雨中，浓厚冰冷的雨水将地上变成泥塘。

叶青玄和山缪趴在这个泥塘里，像是傻子一样专注地看着面前的东西。在他们面前所盛开的，是一株‘向葵’。

它像是从虚无中生长而出，越是向下，根茎的质感就越是稀薄，直到最后，再不存在实体。

那一堪称硕大的浅黄色花瓣如同阳光一般地盛开着。

在这乌云笼罩的黑暗里，它却像是隐隐焕出光芒一般，瑰丽地令不可直视，却又不可触碰。雨水和风都如同幻影一般穿过了它的身体，甚至无法让它动摇。

明明如此渺小，但和它相比，竟然映衬的整个世界都虚幻了起来。

山缪看了许久，有些不确信地问：“这真的是……”

“影葵，没错，”

叶青玄点，伸手，拂过了‘向葵’，手指却穿空而过。像是穿透了空气一样。什么都没有触摸到。可在视线中，确是他自己的手掌在向葵面前溃散成了雾气，又在离开之后重组。

明明不应该存在于此处的是它，可和它相比。其他的东西反而都成了幻影。

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没错了。

叶青玄叹息：“天灾中的四活物之一，最著名的‘影葵’。”

对于乐师来说，天灾的分类和名单绝对都是必修课之一。

虽然某些天灾的存在会因为一些原因而保密，但大部分天灾的报都不会对乐师们进行隐瞒。其中就包括‘影葵’。

实际上，以对类的危害来说。影葵绝对是和星环一样被丢在榜单上最后面的。它们一个是环绕在天空之中的以太之河，一个是生长在地上的迷一样的植物。根本从来没有对类造成过任何影响。

除了带来了很多谈资以外。

‘影葵’的本体并非存在于物质界，它此刻所显露的姿态只是从以太界中所降落的投影而已。就像是物体在阳光下投落的影子。

和百目者不同，它本身除了像是植物一样，根本就没有过任何影响。从来不响应外界的涉，也从来不曾和其他什么东西互动。甚至连别的天灾都不理会。

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触碰到它。

根据类的观测记录，它的出现没有任何规律，纯粹是巧合：只要在某些以太密度过高，乐理紊的地方，就有一定几率出现这样的向葵。向葵静静的出现。静静地开放，然后静静地凋谢，静静地消失。

如果不是它本身显露出诸多植物的特，比如说趋光、生长的话，它早就和‘银白之’一样，被归类到无法解释的‘现象类天灾’中去了。

“真是啊。”

山缪呆呆地看了许久，心满意足的点：“果然和老师说的那样，它无时不刻地在保持着自己和外界的距离。看似只有一线之隔，但不论你接近到什么程度，这一线之隔都不会消失……它根本就不想和任何东西生关系。”

“是这样么？”

叶青玄怔怔地看着影葵。只是呆板敷衍的回应，就连山缪说了什么他都不知道。山缪似乎说了很长的一段话，但最后却现也叶青玄完全没有听。

这个自称为天竺的年轻像是如获至宝一样趴在烂泥塘里，只是呆呆地看着影葵。眼狂热，中喃喃自语着什么，浑身散着混又动的以太波澜。

似有所获。

感悟？

山缪有些茫然：为什么会有从这种事上获得感悟？真是太怪了。

实际上对于大部分乐师来说，能够亲眼目睹到影葵，绝对不枉千里迢迢跑一趟了。但对于大部分来说，影葵只是罕见的观。毕竟。无法涉就代表无法研究，就连接触都接触不到，忽略掉表象就可以直接当做不存在的东西了。

不存在的东西又会有什么价值呢？

山缪想了很久，然后没有打扰叶青玄，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而叶青玄依旧趴在地上，全贯注地看着面前的那一颗向葵，中凌地低声呢喃着什么，专注思索。

就在寂静之中，只有雨声。

漫长的雨声里，随着以太波动的变化，影葵无声地绽放，又缓慢地凋谢了。一片一片花瓣枯萎，脱落，凋谢消散在风中。

花开，花谢。

叶青玄怔怔地看着影葵黯淡消失，一片片花瓣接连消散，直至最后，影葵已经黯淡地看不清廓，最后一片如真似幻的金色花瓣脱落、枯萎、凋谢，飘零中在风中。

鬼使差的，叶青玄伸出手，向着那一枚飘飞的花瓣，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合拢。

那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