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屠夫和少年（2/3）
“靠着一天的时间？”
“其实不止。”
叶青玄说，“实际上，从我发现自己竟然能从绝不失手的屠夫手里逃走之后，我就怀疑你对我手下留
了。
后来每一次回想，都觉得疑点不少，我不觉得自己强到能够逃出屠夫的追杀。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屠夫放水了。”
“……”
‘屠夫’，或者说塞顿，无言以对，只是沉默。
“……只要连上这一条线的话，很容易就想明白了。毕竟我的朋友蛮少的，而且像你这样体格的
也不多。
我还是很感谢你放了我一马的，毕竟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叶青玄歪
看着他：“不过，你出来捞外快，老板他不知道吧？”
“……”
沉默中，硕大的马面具之下，塞顿的表一定变得很难看：
“他妈的，滚滚滚！”
他烦躁的将骨锯砸在地上。砸出了一道裂痕，最后看了叶青玄一眼，掉走了。
可在他的背后，少年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忽然高声喊：
“——塞顿大叔。”
“嗯？”塞顿回。
“注意安全。”
少年轻声道别。
屠夫冷笑起来了。
“应该注意安全的不是你么？”
他也不回的挥手：“放心，看在老费的面子上。你死了，我会给你报仇的。”
“哦哦，那可真是太好了啊。”
少年的声音从背后的远处传来，渐渐的听不到了。
屠夫缓慢地穿行在黑暗中，顺着风中传来的血腥味道向前。
按照雇主
给他的地图，他要穿过了走廊，踏了阶梯，穿过第三手术室向右拐，攻
第六大厅。然后乘着升降台向下，一直落到中央机关。
——一路之上，所有地方都毁掉，所有有关血祭的资料都烧掉，所有的活的东西都杀掉。
敌包括黑手党麾下的
徒，医院原本的看守者，议会的爪牙，还有被他们雇佣的……黑乐师。
在沉默地前行中。屠夫的脚步忽然一顿。
顶上的惨白灯光一阵闪烁，面前紧闭的门扉后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在铁门之上。铭刻着第三手术室的金属铭牌已经生出了铁锈。
手术进行中。
在铁门之下的间隙中，泊泊的鲜血无声地渗透出来。
在婴儿的啼哭里，空气中飘
着幽灵咏叹一般的轻柔歌唱，宛如死去的
在地狱里凝视着间，发出悲鸣和尖啸。
沉默中，屠夫无声地推开铁门。看到遍地鲜血。
惨白炽烈的灯光之下，有个穿着白大褂的影背对着他，小心翼翼地将一串内脏浸泡在防腐的溶
中，谨慎又仔细的地收拾好了每一个收尾，最后将掏空的婴儿丢进垃圾篓里。
他转过身。
罩之后的眼瞳看到了来者，愣了一下。
“屠夫？”
那种声音像是数十张同时发出的沙哑声音，那些声音重叠在一起，变成一种刺耳的噪音。
屠夫凝视着他的样子，视线落在他身上，仿佛隔着衣服，看到了那一具躯壳上蠕动张开的十几张嘴唇，便恍然大悟：
“黑乐师.黄足？”
曾经死去的青齿的兄弟，黄足缓缓颔首：“几分钟前，阿尔贝托的告诉我有闯了进来。你的同伴呢？去哪儿了？
说实话，比起你来，我更想要见一见福尔摩斯：同为黑乐师，一定有很多的话题可以探讨。”
面具下面传来一声嗤笑。
黄足像是明白了什么，眼有些遗憾起来：“算了，是你也无所谓，难得这么好的实验材料……”
屠夫沉默地握紧了骨锯，躯壳中发出一阵骨节摩擦的清脆声响，
眼可见的，躯壳膨胀，膨胀，再膨胀！
直到最后，重新化作了那个狰狞的巨。
“啊，请予我慈悲，我跪倒在灵魂的河流中，试图洗清污浊！啊，请予我救赎，诅咒没过了我的腰际，你能听见我的哀求吗？啊，请予我恩赐，血水已漫过我的脖颈，我哀鸣着企求解脱……”
铭刻在躯壳上的乐章被唤醒了，令血脉的流动声化作海
，心跳声如鼓敲打着节拍，令以太震动，血气翻涌着从毛孔中渗出，在空气中幻化成一张张死者的面孔，欢笑着应和：
“啦啦啦啦啦啦~”
无声的，光亮熄灭了。
黑暗里，来自死者的歌声和黑乐师的重叠颂唱骤然起，轰鸣和剧震扩散，掀起无形的尘埃。
血的温度和凝结成实质的恶意泼洒向了四周。
黑暗吞没了一切。
在寂静的走廊中，少年目送着屠夫远去，无声之中，他环顾四周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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