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尽量真实（3/5）

轻战战兢兢，努力把自己塑造成当初最景仰，却也是最陌生的样子。

从选拔生，到试训者，再到二等官，一等官……

直至如今。

以为只要这样。

就能掩盖曾经的恐惧与绝望。

成为大。

再去教训新一代的年轻。

“是的，”马略斯痛快地道：

“他昨晚很愚蠢。”

沃格尔哼了一声，意味不明。

“至于一等先锋官，嘉伦·哥洛佛……”

首席掌旗官换了一页纸：

“据我所知，多伊尔就是从他手中挣脱，以至于危及局势的。”

“是这样吗？”

马略斯突然觉得有些困。

但他不能当着他们的面打呵欠。

不礼貌。

不太礼貌。

“我不能否认。”马略斯端起手边的马黛茶，一边掩盖呵欠，一边在死寂的世界里感受着苦味的刺激。

这让他很是振奋。

后勤翼偶尔也会好事，不是么？

“所以他们理应受到惩罚，你同意吗？”

沃格尔的讯问声中，维阿在一旁沙沙记录着什么。

“守望？”

马略斯把鼻子从茶杯里抬起，淡然微笑：

“当然。”

沃格尔看了他很久，似乎要确认对方真的是这个反应。

他抽出一份报告，倒着推到马略斯面前：

“很好，那你签个名，我会把它送呈首席刑罚官法昆多。”

“看在你的面子上，掌旗翼不会追究其他的责任……”

马略斯看向眼前的掌旗官报告，从里面抓到几个关键字眼：

渎职。

僭越。

忠诚。

处理。

马略斯抬了抬嘴角。

但他还是顺从地抓起笔，翻开报告。

“别担心，虽然错已铸成，但我认为，无论是多伊尔还是哥洛佛皆有可原，不至于进卫队禁闭井。”

沃格尔依旧目光熠熠地盯着他，嘴里的话软了不少：

“我建议法昆多，只把他们降格为二等……”

马略斯淡然如故，他在稿上试了试墨，嗯了一声：

“那您还真是宽宏。”

他不是。

沃格尔很渴望这么做。

马略斯告诉自己。

来彰显他未曾在别处得到的权力，来麻木他在别处感受到的痛苦，来覆盖他几十年如一的烦躁。

世界依旧死寂，让马略斯更清晰地感受到沃格尔的绪。

但他这么做了，却依旧未能满足。

就像复仇填补不了空虚。

未来弥补不了过去。

“但毫无疑问，这两已经不适合再待在泰尔斯王子身边。”

沃格尔话风一转：

“我认为他们应该回到原先的双翼，反思待命，卫队会尽快推荐替代选……”

马略斯一面点一面看着报告，随道：

“只有一个小问题……”

沃格尔一顿：

“什么？”

复声法阵微微闪烁，维阿蹙起眉，试探地敲了敲墙面。

“在泰尔斯王子和全队的见证下，我已经执行了刑罚，”马略斯的态度似乎毫不在意：

“多伊尔和哥洛佛，两也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沃格尔沉默了几秒。

“何时？”

“就在今晨。”

马略斯再翻过下一页，哦，这是签名页。

“具体记录在次席刑罚官格雷·帕特森那里，当然，我相信雨果·富比也会尽快上报到掌旗翼的。”

沃格尔没有说话。

但在死寂的世界里，马略斯感觉到，对方传来的压力正在上升。

就像煮水的炉子。

“今晨……”

沃格尔呼出一气：

“昨夜的事，这么着急宣判处理，是否失之仓促？”

“确实仓促，”马略斯举笔蘸了蘸墨水：

“无奈泰尔斯王子盛怒难抑。”

“强令之下，我们不敢拖延。”

沃格尔狠狠蹙眉。

马略斯则一丝不苟地铺平报告，准备在这份处理报告上，签一个他生里最工整完美的签名。

好几秒后，眼前的副卫队长才缓缓憋出一句话：

“是么？”

沃格尔死死盯着马略斯：

“泰尔斯王子，他这么刻薄寡恩，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