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命运双子（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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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平台若有若无的轰鸣声中，泰尔斯愣了足足有三秒。

那三秒里，望着火光下若有所指的瑞，泰尔斯的脑海里闪过许多与往昔的“前辈们”面对面的场景：

艾希达的淡定优雅。

【不仅仅是我，世上每一个魔能师，都能以他们的方法，在顷刻之内，反掌之间，轻而易举地……毁灭世界。】

吉萨的惊悚笑容。

【你正在不幸的道路上越走越远……魔能师，这不是天赋或祝福……是诅咒和厄运。】

托罗斯的秘身影。

【谨记，孩子，谨守自我……即使你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住了它……也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上升中的平台微微一震，把出的泰尔斯惊醒。

“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惊诧的泰尔斯急急追问：

“魔能师没有杀死灵？那是他们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抑或是他们自己也被骗了？”

但瑞只是淡淡冷笑。

萨克埃尔在一旁，邃而沉默地看着他们。

泰尔斯兀自不甘心：

“还是说灾祸们从来没有超越过灵，而灵的力量远在魔能师之上？异常强大？”

瑞不言不语，他只是轻轻闭上眼睛，仿佛在咀嚼着这一刻泰尔斯脸上的急切与困惑。

“哈哈……”

在萨克埃尔若有所思的目光与泰尔斯的疑问眼中，瑞的双肩狠狠抖动起来，释放他难以抑制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

瑞在长笑中抬起，看着根本抓不到他笑点的泰尔斯：

“杀死，超越，远在之上，强大？”

“看看这些你选的这些词儿。”

那个瞬间，瑞的笑容慢慢消融，他的眼无比凌厉，简直像是要刺进泰尔斯的眼睛里。

“凡的理解总是贫瘠狭隘，”瑞缓缓道：“却又总自以为是而不自知。”

“就像你现在，亲的。”

泰尔斯愣住了。

“我不明白。”少年下意识道。

瑞自顾自地扭过：

“谈起两个有所关联的对象，你总是想象着有一张棋盘，对么？”

棋盘？

泰尔斯又是一雾水。

瑞慢慢举起双手，在空中慢慢捏紧成拳，其间传来关节的脆响：

“然后涉事的双方就在你的臆想里被放到棋盘的两端，开始一场棋局，遵守着由你编造出来的规则，彼此博弈，来决定孰胜孰负，孰高孰低，孰强孰弱？”

他看着自己的一双拳，语气里充满了嘲讽与不屑。

泰尔斯皱起眉：“你是说灵，还有灾祸？”

也许还有……

恶魔。

泰尔斯偷偷瞥了瑞一眼。

瑞轻嗤一声，他看向泰尔斯，双拳在空中慢慢接近，轻轻互碰。

“你好像一个愚蠢得不懂思考只会点傻笑的小孩，把一首话吟游诗跟一幕历史话剧里的两个角色分别拎出来，讨论谁比较厉害，标准是‘看看A跟B谁能举起他家门出去左转第二个拐角底下的沟里那块沾满污泥又臭又硬的大石’。”

他说这话的气依旧是那么不屑。

泰尔斯怔了一秒，然后死命地摇了摇，仿佛试图清空自己不堪重负的大脑。

“等等等等……你能，能别再用比喻了吗？”

泰尔斯懊恼地道：

“我本来就够困惑了，实在受不了这个。”

王子一脸挫折。

而瑞只是放下双拳眯起眼睛，摇啧声。

但一直沉默的萨克埃尔，却在这个时候话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以为棋局的双方能遵循着同样的规则进行比较，然而事实上，棋局的其中一方，可以无视我们所想的规则，直接越过棋盘，吃掉对手的棋子？”

萨克埃尔紧紧盯着瑞，旁听的泰尔斯倒是微微一愣，若有所思。

无视我们所想的规则？

他的意思是……

这一次，瑞终于收起戏谑，认真地看着萨克埃尔。

“不，我的意思是……”

恶魔与刑罚骑士对视了几秒钟，终于轻声开：

“棋局的双方，也许从一开始，就根本不该被放在棋盘两边。”

泰尔斯一愣。

不该被放在棋盘两边？

瑞眼微凝，指了指自己的颅：

“他们所下的，不是同一盘棋，不是同一种棋，甚至——不是棋。”

“甚至连他们同时在你的脑子里出现，都不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