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重生（中三）（3/6）

就算往昔已逝，他却依旧顽固执着，对昔的时光坚守自己最初的承诺。

无知晓。

无在乎。

永无止境。

永无赦免。

【谢谢你，带来了她的问候。】

他认真地看着萨克埃尔，看着对方的眸子微微颤动。

“最糟糕的是，到了最后，刑罚骑士依然被那些他最在乎也是最珍视的们误解、痛恨、憎恶，忽视——被那些你最想守护的们，误解为叛徒、疯子与恶。”

泰尔斯低声诉说着，他身后的卫队众们纷纷反应过来，面色各异。

但无一不是把怔然的目光锁紧在萨克埃尔的身上。

萨克埃尔恍惚地呼吸着。

“你一生的故事都是关于他，萨克埃尔，王国，卫队，手足，责任，使命……你的肩膀背负着一切，”泰尔斯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嗓音里藏着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悲哀：

“却唯独没有你自己。”

萨克埃尔提着武器的右手轻轻一抖。

泰尔斯叹出一长气，颓然道：

“你所做的一切都无知晓，无感激。”

“你只能在无数个寒冷的黑夜里，孤独静坐，默数从前，唯一的慰藉只有心的信念……”

“就连最后的落幕与死亡……”

泰尔斯的声音很轻。

“虽然你不在乎，但是……”

泰尔斯幽幽地道：

“这让我有些难过。”

萨克埃尔恍惚地喘息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萨克埃尔。”

泰尔斯顿了一下，才缓缓地道：“你已经背负了太多，不该再继续被误解和憎恨了。”

几秒后。

“没有意义。”

萨克埃尔颤抖而嘶哑的声线传扬开去：

“你以为你做了什么聪明的举动吗？可怜我？感化我？动摇我？”

刑罚骑士微微低，眼隐藏在眉宇下的暗处，他猛地握紧斧柄，紧咬牙关。

“你错了。”

萨克埃尔强压着自己的语气，却无法抑制住手臂上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心而引发的颤抖：

“你现在所做的这一切，都对我没有任何意义。”

泰尔斯呼出一气，看向萨克埃尔眉宇间的黑暗。

“但这对我有意义。”

他低下，语气里带着伤感和慨叹。

“对我们。”

萨克埃尔又是一怔。

“你们？”

泰尔斯点了点，笑容有些苦涩。

“我的家族，璨星。”

一秒后，萨克埃尔的胸膛开始眼可见地起伏不定！

泰尔斯重新抬起来：

“如果我没猜错，是先王艾迪任命你为王室卫队的守望。”

“同样是他，把你卷他家族的内斗中，毁了你的全部生。”

“而凯瑟尔王则冷酷而不公地将你下狱成囚，害你沦落至今。”

泰尔斯眼黯淡，叹息地敲敲胸膛：

“至于十八年后，则是另一位璨星的突然闯，打了你的宁静，重新勾起你十八年前的噩梦。”

泰尔斯试图用最淡然的目光看着对方：

“在你身上的悲剧，萨克埃尔，无论何是何非、孰对孰错，都源自于那家最高贵却也最冷漠的王国血脉。”

那一刻，萨克埃尔依旧不言不语，呼吸却混起来。

“而最讽刺的是，哪怕时至今，你依然还想着履行王室卫队的职责，保护我们的名声。”

“虽然出于各种原因，你不会对王室有任何怨言……但那一定很辛苦。”

泰尔斯的声音有些落寞：

“我想我们……璨星家族欠你的，实在是太多了。”

他看见，萨克埃尔的拳越握越紧。

但泰尔斯没有理会，而是继续看向地上的遗体，想起方才两离开的景，声音嘶哑：

“你知道，身为泰尔斯·璨星，面对你们……”

“我可以给纳基和奈安慰，作为临终的送别；”

“我可以给塔尔丁他们原谅，聊解他们的痛苦；”

“我可以激励一蹶不振的尼，帮助他重新站立，面对生。”

小尼，贝莱蒂，塔尔丁……王子身后的都怔怔地看着他。

“但是你，萨克埃尔……”

泰尔斯偏转视线，避开与骑士对视，似乎这样就能放松一些：

“身为一个无权的王子，我不能改变过去的悲剧，不能洗雪你身上的冤屈，不能重翻国王钦定的旧案，不能给你应得的正义，甚至不能给当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