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王后的嫁妆（2/4）

他看向泰尔斯：

“看在这孩子的份上。”

泰尔斯对他报以微笑。

那一秒，塞米尔和瑞同时一惊，彼此对视。

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合作了。

带着淡淡的欣喜和振奋，塞米尔对瑞点点，果断开。

“我们只想来求证一些事，萨克埃尔。”

萨克埃尔没有说话，只是微抬下。

塞米尔清了清嗓子，轻蹙眉，似乎在回忆自己的问题。

但向前一步，率先开的却是瑞：

“首先，萨克埃尔，你对终结之塔了解多少？”

此言一出，泰尔斯微微蹙眉。

他突然想起在酒馆里被挟持时的所见所闻：灾祸之剑们突袭了终结之塔，损失惨重下退回刃牙营地，重新集结手，趁着大军西征的空档侵白骨之牢。

从终结之塔到白骨之牢，一定有一样东西，驱动着灾祸之剑的前后行动。

而那是……

“终结之塔？”

萨克埃尔毫无活力的语气，把泰尔斯从思考里唤醒。

只见他抱着手臂靠墙而立，嘴角弯起一丝不屑的冷笑：“不多。”

“一个险狡诈而自以为是的无耻势力。”

什么？

泰尔斯微微一愣。

险狡诈？

自以为是？

无耻？

他挠了挠，突然发现，这个形容与他以往养成的终结之塔印象格格不。

过去的岁月里，无论是忠心耿耿的侍从官怀亚，豪爽缺心眼的傻大个科恩，还是心机沉的谋家拉斐尔和不假辞色的冷美米兰达，哪怕是昔为敌的大嗓门克罗艾希，甚至“面兽心”（科恩语）的老酒卡斯兰，这些出身终结之塔的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观念和行为，给泰尔斯灌输着这样一个印象：

终结之塔是个高尚而中立的传承之地，教导战技，传授终结之力，矢志保留类的元气和战力，将终结之战时的同气连枝与肝胆相照，将曾经一呼百应团结为一的，代代延续下去。

然而今天……

泰尔斯皱眉看着不屑的萨克埃尔，听他继续形容自己对终结塔的观感：

“……宣称保持中立，永不建国，实质上却割据一方，与地方军无异。”

“在国际上左摇右摆，见风使舵，毫无廉耻，还不断鼓励自己的手下，出去着比大多数国家都肮脏的雇佣兵勾当，美其名曰“试炼”。”

只见萨克埃尔越说越狰狞，似乎对那个地方有着极的成见：

“几百年来，那群以剑为名的伪君子们躺在凉了几个世纪的先辈尸骨上，沐浴着不属于他们的名声和荣光，惯用虚伪矫饰的借吸引一代代脑发热的年轻，名为传承技艺，保卫类，实为培养爪牙，拥兵自重。”

他咬牙切齿，说到极处甚至狠狠呸声，听得牢外的塞米尔连连皱眉。

反而是瑞眼前一亮。

“一天到晚钻研怎么杀，然后传授给下面的，让他们出去为各国的战争冲突挥剑卖命，杀更多的，流更多的血，打更多的仗，让这个世界更加混都拜终结塔那群恶心的小所赐。”

“过后，一代又一代的战争孤儿，就充满着上一代留下的仇恨与野心，再次来到他们的门前，向那些自命清高的伪君子出忠心与归属，换取杀的技艺，继续宿命般的回。”

萨克埃尔身临其境似地捏紧拳，就像一个嫉恶如仇的绿林好汉：

“而那群卑鄙无耻的就依然置身事外，还有脸保持所谓的高尚节与可贵中立因为他们给出的只是剑，拿剑的只是别，好像肮脏和下作，都与他们无关。”

“呸。”

刑罚骑士狠狠痛骂：

“他娘的终结塔。”

泰尔斯古怪地看着萨克埃尔，心想着刚刚瑞问的是他对终结之塔了解有多少……

这也叫“不多”？

然而萨克埃尔的评价或者说控诉，还没有结束。

“你们见过一天到晚满脸悲悯，奔赴使命，喊着好和平，保卫类，却一刻不停、从不手软地在全世界贩卖杀军火的无耻渣吗，”萨克埃尔翘着嘴唇，凶狠地掀开牙齿：

“那就是他们。”

“终结塔的渣滓。”

言罢，萨克埃尔用一个鼻孔里呼出的“哼”，结束了他短暂的观感分享。

黑牢里的气氛尴尬了那么一瞬。

塞米尔一时不知如何接话，泰尔斯也挑起了眉毛，倒是瑞，毫不在意地扬声大笑。

“嗯，我喜欢这家伙，”瑞笑够了，他挠着下，饶有兴趣地看着刑罚骑士：

“你确定自己不想出狱？我们会合作得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