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断龙者（上）（2/4）

龄与我最是相当。”

王子抓住椅背，直起腰来。

“年龄相当？”

泰尔斯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吐出一气，在初初的惊讶过后不屑地道：“是啊，也就只比你大了二十岁嘛。”

塞尔玛耐寻味地看了他一眼：

“或者贵族的子嗣，纳吉尔伯爵有个二十岁出的儿子，是家族继承。”

“小纳吉尔？”泰尔斯再次皱起眉：

“哈，我听说他的风流名声从城里的仆到郊外的母猪都知道”

大公疑惑地眯起眼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泰尔斯轻哼一声，摇摇：“后厨的小道消息：宴会的时候，仆们都要算了，不重要。”

塞尔玛抿起嘴，似有不满：“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夏尔”

这一次，泰尔斯打断了她。

“里斯班伯爵？摄政大？”

王子像是见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我的老天，那老连孙子都有了！”

“泰尔斯。”

塞尔玛似乎终于受够了泰尔斯的吻，她冷冷地道：

“我说的选，就是夏尔的孙子。”

泰尔斯：“”

塞尔玛不满地盯着地面，尴尬的泰尔斯则把下顶在手臂上，一时间无话可说。

终于，两之间的沉默被大公打了：“泰尔斯。”

只听她用带着疲惫的声音，低声问道：“你不想看到我结婚吗？”

泰尔斯没有马上说话。

“塞尔玛，”几秒之后，泰尔斯才堪堪出声，声线低沉：“告诉我实话。”

“你真的想结婚吗？”

塞尔玛猛地抬起，脸色紧绷。

“这重要吗？”

少的话在王子听来像是在赌气：“你知道，我必须结婚。”

泰尔斯微微蹙眉，他直起腰，把椅子挪近了一些。

“我们彼此认识六年了，你知道”

王子表认真：“我不想看见你不开心，不希望看见你被着做不愿的事。”

“因为”

塞尔玛怔怔地看着他。

因为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样的。

泰尔斯闭上嘴，心黯然地对自己道。

他的眼前出现了六年前，小滑答应帮助他的那个瞬间，以及小滑被宣布为龙霄城大公的那个瞬间。

泰尔斯叹出一气，把下靠回椅背。

几秒后，大公偏过，看向另外一边。

“就算我不想，但那又怎么样呢？”塞尔玛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你又能怎么做呢？”

“你能禁止他们来娶我？”

大公依然偏着，看不清表，双肩却在微微颤抖：“还是能不许我嫁给他们？”

泰尔斯抬起目光，心中惆怅。

她不喜欢这事儿他这么告诉自己。

泰尔斯叹了一气：“如果你不愿意，那就不要嫁给他们。”

塞尔玛突然回过，冷冷地盯着他。

“哼。”她嗤了一声。

“如果我不嫁给他们，”那一刻，少的目光很怪：“那我又该嫁给谁呢？”

泰尔斯只觉得眼皮一跳。

赶在大公说出什么怪的话之前，他就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个，我的意思是说”

“你是大公，”泰尔斯就咳嗽一声，学着记忆里的某个大块警戒官的样子，挠了挠：“只要你坚持自己的意志，就没能你做你不愿意的事如果你不想要个丈夫，那就不必勉强自己非得嫁。”

说完这话，泰尔斯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他耸了耸肩，尴尬地笑笑。

塞尔玛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好半晌，大公才轻声开：“你也见到今天的黑沙领使节了夏尔告诉我，自由同盟的事没那么简单”

“夏尔也说，龙霄城没有选择，如果我想赢得封臣的支持，维护大公的权威”

“那你就更不能随便嫁了！”

泰尔斯打断了她的话，又赶紧补充了一句：“你不能寄希望于用婚姻来赢得支持。”

“想想看，你只有一个，”王子吸一气，顶着塞尔玛直勾勾的眼：“而龙霄城光是伯爵就有六位，无论你嫁给了谁”

“也许你能短暂地平息风波，度过这一幕危机。”

“但代价是：你很快就会被卷进更一层的龙霄城内斗里，”泰尔斯叹了一气：

“因为你的新丈夫是其中一员，所以你将无法再在封臣间的关系中置身事外，无法作为至高而公正的仲裁者，无法作为他们的封君来统治这片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