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百年棋局（中）（2/3）

士兵就都能变成素质过的勇士？”伦淡淡地冷笑，语气不善：“那我们的国王、大公，贵族，领军者们乃至战士们，就都是废物吗？”

大公们齐齐脸色一寒。

“小心用词，伦。”莱科眯起眼睛。

但伦没有理会他们。

“为什么会这样？”

“一支孤立无援，难以力敌我们的部队，居然是一支‘不灭’的部队？”伦脸色坚毅：“我们疑惑，我们怪，我们惊讶，因为就连以善战出名的北地，都难以想象这种况。”

其他大公们纷纷陷沉思。

“是的，北地的体魄是类之中最强健的，也是最狂热的，同等条件下，没能在正面战场上击败我们！即使是最可怕的强敌！”伦抬起，坚定地道。

但他握紧拳，语气随即一转：

“但就算是我们，西陆的第一军事强国……”

“在一次大胜过后，主帅也要花上一天的时间扎营清点，派遣他的亲信贵族和亲卫军官，或者拿着刀剑矛斧，或者手持贵族手令，去收拢安抚那些兴奋狂热得杀红了眼、抢软了手、扯松了裤子，四散于战场周边，或者发泄或者追击的战士们。”

“一天一夜里能把部队重整完毕，次再度进发，就算是正常的效率了。”

莱科大公摇了摇。

“那不怪，”老大公缓缓道：“我们几百年来都是这么打仗的。”

伦猛地转，目光如刀锋般投向老大公。

老大公被他刺得微微侧。

“而我们打败仗的时候呢？”伦冷冷开：“哪怕是埃克斯特——在慌不堪、恐惧蔓延的溃败后逃散，不经历几周乃至个把月的时间，我们根本不可能重整好编制，安排好后勤，在所有都不知所措的时刻，把被击溃的部队再聚起来！”

“这可不像打猎，你只要吹一声哨，然后走散的忠心猎犬就会跑回来。”

“至于迅速归拢，短时重整，调配手，安排后勤，组织成军，重编战力，再度进军？”

“毫不夸张地说，”伦抱紧双臂，看着四位色各异的大公，冷冷哼道：“在整个埃克斯特王国，就只有白刃卫队和冰川哨望能达成——我怀疑许多大公的亲卫队和常备军都不能做到这一点。”

他看向罗尼。

“库里坤，你们祈远城在黄金走廊和大荒漠里都见过不少血，在埃克斯特也算军力出众，”伦努了努嘴：“你们能吗？”

罗尼没有说话，只是表凝重。

其他大公们也没有答话。

伦眯起眼睛：“你们有想过为什么吗？”

几秒后，奥勒修微微叹息。

“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这位威兰领大公摇摇：“占尽了优势——无论是本地的支持还是对地形的熟悉……”

但他很快被伦不客气地打断了。

“去他娘的自己的土地！”只听黑沙大公狠声道：

“那群娃娃兵大都是星辉战从星辰南方和西部征召来，不到一年的新丁，相比之下，身为北地的我们，还更适应星辰北境到中央领的气候地形。”

特卢迪达轻哼道：

“直说吧。”

再造塔大公翘起嘴角：“你在暗示些什么？”

伦的眼顿时剜向他。

“暗示？”

“我翻阅了过去三四百年里，对星辰的战例，”黑沙大公寒声道：“过去，至少在百年前的那场大战里，星辰也跟我们一样，被击溃后不花上个把月就聚集不起来，从后勤能力到重编的速度，都跟我们不相上下。”

“为什么到了星辉战，他就能训练出星辉军团呢？”

四位大公齐齐皱眉。

“直说重点，别上历史课，”特卢迪达不耐烦地道出所有的心声：“我们都不是笨蛋。”

伦眼一束。

不，你们不是笨蛋。

他脸色一寒：是比笨蛋更可怕的——自作聪明。

一秒后。

“哪一位？”伦轻声道。

四位大公微微一怔。

“什么哪一位？”特卢迪达疑惑地问。

伦身体前倾，在火盆的照耀下，整个如小山般压上方桌，压迫式地看着四位大公。

“我是说……”

他眯起眼睛：“你们几个，对历史上哪一位星辰国王的印象，最为刻？”

四位大公两两相觑，换了几个不解的眼。

星辰国王？

印象？

“星辰的国王们啊……三十多位呢……”

伦重新靠上自己的椅背，伸出右手，慢慢地开始数数：

“是孤军奋战十年，于绝境中立誓复国的‘复兴王’托蒙德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