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契约精神（3/4）

史莱斯·百慕拉。

这意味着……

几秒钟后，泰尔斯才从眼前的震惊场景里反应过来。

“史莱斯·百慕拉，你！”他转过，难以置信地看着善流城侯爵：“你出卖了我们！”

伦一言不发，脸色一如既往地冰冷严肃。

“别这么惊讶，王子殿下，”史莱斯侯爵惋惜地叹了一气，缓缓摇：“这不符合您一贯以来的天才形象，再说，我也没有出卖您。”

“没有出卖我？”泰尔斯气极反笑，“你可别告诉我，你从一开始……”

泰尔斯的话语一顿，他的脸色变了。

不会吧。

那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对的。

“你就是那个帮手，”泰尔斯看向笑容可掬的史莱斯侯爵，满脸不可置信地道：“你从一开始，就跟伦是一伙儿的？”

“醒悟得真快啊，小殿下。”伦讽刺地道。

一秒后，泰尔斯震惊而愤怒地低喝道：“史莱斯，你背叛了努恩王！”

小滑微微一抖。

伦不屑地轻笑一声。

史莱斯侯爵则眉一皱。

泰尔斯捏着颤抖不已的拳，双目愤然地看着窗外穿着巡逻队服饰的黑沙领士兵们。

他们再次落了伦的手中。

比上一次更绝望，更糟糕。

“啧啧，”康玛斯的侯爵摇摇，似乎有些嫌恶泰尔斯的这句话：“可别这么说，我最厌恶背叛者与反复小了——我也从来没有背叛努恩陛下。”

泰尔斯死命抑制着自己的冲动和怒火：“我以为你与努恩王有协议，在替他做事！”

“当然，他需要向那个出卖摩拉尔的黑手复仇，”史莱斯耸了耸肩，似乎毫不在意：“为此需要一个像我这样，能在各位大公之间转圜自如，不会引发怀疑的第三方选。”

侯爵眨眨眼睛：“用沥晶矿合约换复仇，这很公平。”

泰尔斯喘着粗气，看了一眼不苟言笑的伦：“但你出卖了努恩！”

“不不不，殿下，”史莱斯叹了一气，举起一根手指，轻轻摇动：“您误会了。”

史莱斯睁开眼睛，眼里尽是明，却带着一丝让无从辩驳的真诚：“我是个诚信而守诺的，契约是百慕拉家族的第一信条。”

“契约？”泰尔斯捏紧了拳，在怒火中咬紧牙关。

“对，”史莱斯点点，摊开左手：“我忠实地履行了与努恩陛下的约定，帮他找到并手刃了仇，他很满意，我也很乐意。”

史莱斯举起一根手指，挑眉摇，似乎在指责泰尔斯不该怀疑他：“契约。”

侯爵的眼很清澈。

一丝歉疚和尴尬也欠奉。

仿佛这就是他的本色。

泰尔斯吸一气。

狱河之罪适时涌上他的颅。

终于，泰尔斯慢慢缓和了自己的呼吸，大脑开始冷静下来。

史莱斯侯爵继续着他那友善的微笑，眨了眨眼：“至于现在，只是我在履行另一份与伦阁下的合约而已。”

“而我一如既往地谨守承诺——瞧，依然是契约。”

泰尔斯松开了捏紧的拳，看着伦一直搭在佩剑上的手，放弃了去摸匕首的打算。

“你为伦做了多少事？”泰尔斯冷冷地道：“帮他筹备物资？还是直接弑君？”

史莱斯呼出一气，与伦对视一眼，后者眼里尽是冷意。

“我想想，其实也不多，”侯爵阁下抽出自己的手杖，微微一笑：“为大公阁下提供一些英灵宫里的消息，关于国王的行踪和计划的进展……”

“发动一些康玛斯的商团脉，用常规渠道传递消息和物品，掩盖一些消息……”

“带着陛下的特许通行令，准备一些武器，运送一些手进城……”

“当然，至于伪装并替换成巡逻队，那是乌拉德先生的任务……”

听着史莱斯说出一个又一个令心寒的消息，泰尔斯猛地抬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

“尼寇莱来找我的时候？进龙霄城的时候？”王子不忿地道：“还是脆从一开始，你就是伦的内应？”

史莱斯侯爵笑而不语。

“够了，”一旁的伦则开了，话语冷漠的他毫不留地瞥了史莱斯一眼：“我们时间很紧。”

但泰尔斯丝毫没有要理会他仇的意思。

“他给了你什么，才能让你冒着最大的禁忌，与一位弑君者合作？”王子愤然道：“合约？金钱？权力？扣除你所付出的代价，能比努恩王给予你的还多？”

史莱斯摇摇。

“不，问题不在于伦阁下给我什么，”侯爵向着伦大公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