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管长辈的事（2/4）

但是……

桦树林里，自己过早地被瑟琳娜劫持出了战场，要塞前，阿拉卡用无能挡的突为他杀出生路，即便刚刚，也有黑剑的身手和秘的魔能、异的净世之锋为他保驾护航。

但是，直到鲜血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就在眼前一寸处先后死亡，白刃卫队全军覆没，悲号和怒吼此起彼伏的时刻，泰尔斯才发现——刚刚这一切都是如此讨厌、如此痛苦、如此令难以忍受。

埃达突然停了下来，在空旷无的净街道上，将他和小滑放下。

他们的眼前是一个街道的转角，但埃达没有要前进的意思。

斗篷下的灵转过，死死地盯着一个影也没有的路面。

“怎么了？”泰尔斯惊魂未定地抬起，竭力收束自己的绪。

“我们被盯上了，”埃达在她的斗篷下默默回答：“试着甩了他好几次，收效甚微。”

话语流畅，语气中却带着泰尔斯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凝重。

泰尔斯的脸色变了，小滑则低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眼镜，一言不发。

“所以？”王子试探地问。

“所以，你们先走。”埃达轻松地拍拍他的肩膀。

“我去找他，”灵在泰尔斯身上摸到了一手颜色各异的血腥，她嫌恶地搓了搓手：“解决了那个尾，再赶上你们。”

泰尔斯一愣。

你先走。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的红坊街。

那个用双刀的孩，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敌很强，对么？”泰尔斯恍惚地问：

“你没有把握战胜他？所以只能让我们先走？”

斗篷下的埃达一动不动，似乎愣了一下。

寒风吹过空旷朦胧的街道，天色渐亮，发出清晨特有的微微青光。

几秒后，埃达突然举起右手，弹向他的脑门。

“嗒！”

又一次，埃达的手指重重地弹上他的额。

但这一次，泰尔斯没有阻挡埃达的动作，只是默默任由对方弹出手指。

“咦？”埃达有些怪泰尔斯的反应：“你怎么连挡都不挡一下？”

泰尔斯表沉重地摇摇，感受着额上火辣辣的疼痛。

仿佛这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否则的话，你不会放心让我们单独逃亡。”他失落地道。

埃达似乎有些生气，她再次举起右手，作势欲弹。

但泰尔斯一动不动。

埃达的手停在半空。

几秒后，她失望地叹出一气，放下手指。

“唉，你真没意思，”穿着斗篷的士无奈地道：“就跟闵迪思那个死鱼眼一样无聊。”

“所以这是真的？”泰尔斯呼吸一，沉声道：“敌很强？”

“切。”埃达一如既往地动作丰富，她夸张地耸肩摊手，以示轻松和无所谓的态度。

灵并指成扇，作势给自己扇了扇风：“藏露尾的家伙，有什么好强大的。”

“至于你，少来心大的事，”埃达一边在寒冷的天气里怪异地扇着风，一边道：“再说了，身为王子，你早晚要长大的，不能总由我来保护。”

泰尔斯低下。

“别多想，”埃达的声音慢慢低落下来，‘扇风’的手也缓缓放下：

“这次，算是我对你的一个考验。”

那个瞬间，泰尔斯觉得有些难过。

像是胸有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我知道了，”他拉起小滑的手，哽咽地道：“那我们先走，等你赶上来。”

早就习惯了，不是么。

埃达低落下去的语调再次扬起：

“快走吧，转过这个角，往前就是西驰大道，过了大道就是封锁线——虽然我不建议你去找那些巡逻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态度……”

“实在不行的话，躲一会儿，其他也在找你，他们会特别留意小孩子……遇到罗尔夫或者怀亚那几个小子，你就安全了……”

“至于我……”埃达微不可察地一顿：

“我很快就来。”

泰尔斯低下，一语不发。

下一秒，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拉着木然的小滑就往前小跑而去。

但泰尔斯突然停下了脚步。

看着他背影的埃达偏过，似乎有些怪。

“嘿，埃达，”泰尔斯艰难地转过身：“我知道你也许不喜欢我这么问，但是我很想弄清楚……”

埃达叉起腰。

“请问你是……”

泰尔斯吸一气，郑重地道：“你是，是‘守誓者’米迪尔四世的王后，是我的某位曾曾曾……曾祖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