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跟里在一起(2/4)

到了一处庄园。

马车七拐八绕,但杰纳德在东城区巡视了十几年,当兵时,在星辉军团里养成的观察、记路的习惯也没丢掉,又怎么会不认得,这就是他每天巡逻都要经过三次的,凯文迪尔家的蔓庄园?

一群一看就是士兵出身的,折磨了杰纳德整整两天。

不为别的。

就为了问出,那群骑兵,那群在晚上闯了东城区,甚至有可能闯凯文迪尔家蔓庄园的骑兵……

到底是什么来

但杰纳德不能说。

他不能说。

不为别的。

就为了,那群骑兵,他们……来自九芒星旗下的……璨星王室。

那是约翰的九芒星,是星湖公爵的九芒星,是星辉军团的九芒星,是懵懂的杰纳德曾在其旗下,热血拼搏,不懈战斗的九芒星。

那里面有多少他的战友啊!

十二年前,他曾麻木地流在战火肆虐的大地上,在寒冷、饥饿、痛苦、煎熬里,每天愣愣地见识杀、放火、强、劫夺。

直到杰纳德傻乎乎地进了城,在饿得晕眼花的时刻,懵懂地朝着征兵处走去。

直到遇到公爵,那位诙谐风趣,自信乐观,又平易近的星湖公爵,和他的星辉军团。

一个十九岁的、时常被欺负的、傻傻愣愣的、活不下去的农家少年,在那里,第一次学会了团结合作,第一次懂得了无私牺牲,第一次受到认可赞赏,第一次被教着读书识字,第一次为胜利举剑呐喊,第一次围着篝火欢歌,第一次下决心为同袍断后。

还有,他第一次明白,原来世界上,还有比吃饱饭、比活下去更重要的事存在。

在那里,他觉得自己更像一个,而非只在乎觅食果腹的荒蛮野兽。

公爵大的星辉军团,公爵大的亲卫队,就是他的家,他的归宿,他的全部,他以为后要奋战一生的地方。

直到索达拉的悲剧,直到那可耻可恨的背叛,直到那卑鄙下贱的偷袭,直到那懦弱下作的暗箭。

直到公爵平静地躺在全体亲卫中,在整个军团悔恨而愤怒的痛哭声里,告诫他们要“照顾好自己”,然后含泪而笑,阖眼长逝。

这都是他们,是他们亲卫队的错,是他们亲卫队的罪孽。

要是我们当初早一点发现……要是我反应更快一点……那公爵就不会……我们的家就不会……

所以,当那群贵族家的士兵,不屑地侮辱、问、毒打、威胁他,要杰纳德说出那群同样属于九芒星的骑兵身份为何的时候。

杰纳德觉得,自己的坚强不屈,咬牙坚忍,沉默以应,乃至遍体鳞伤,奄奄一息——都是一种赎罪。

至少这样,能让他负疚、悔恨、自责了十二年的心灵好受一些,让他这了无生趣、麻木不仁的十二年,能多多少少偿还一些歉疚与遗憾。

这都是为了曾经的“家”,为了哪怕他已经不在,却也时刻铭记着的公爵亲卫的职责。

“我的主只是想确定一些事,”那个花白发的老,又在牢门外平静地询问他了:

“关于那些骑兵的身份——仅此而已,我以主荣誉起誓,他并不准备对那些骑兵不利。”

杰纳德咬紧牙关。

“你的坚持,有谁会看到呢?同样,你的软弱,也没有会看到。只要给我们一点信息——哪怕一点也好,没有会知道的。”

杰纳德继续咬紧牙关。

“我们知道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你的士兵们都说他们没有旗号和徽记,所以,是你所认识的吗?是曾经的战友?过命的?”

杰纳德依然咬紧牙关。

发斑白的老叹了一气,离开了地牢。

杰纳德松开牙齿,喘息着,软倒在地上。

他又熬过去了。

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凯文迪尔家的老管家,阿什福德来到蔓庄园的上层,毕恭毕敬地向着他年轻的主家,南岸领守护公爵,詹恩·凯文迪尔鞠躬道:

“已经问出来了,那群骑兵是璨星家的。”

詹恩从充满血腥味的窗户边转过身来,表玩味:

“我以为,他一直都死不开?”

“有些事无需对方开也能问出来,”阿什福德面无表地道:“杰纳德出身星辉军团,甚至曾是星湖公爵约翰·璨星,也就是星辉战本的亲卫,在索尼娅·萨瑟雷解散了原本的星辉军团之后,作为不愿北上断龙要塞的之一,退伍来到警戒厅。”

詹恩目光转动,若有所思。

阿什福德微微点:“看得出来,他是个优秀而硬朗的军——如果说,那群骑兵身上有什么东西能让他死不开,想必一定跟他的服役经历有关。”

“我推测,军旅、征战经验丰富的他,看穿了那群无旗无帜的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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