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如梦如幻，无妄之灾（2/2）

右腿血模糊，连筋露，都被老鼠啃的露出了骨。

“嘿，不想挨打就别一惊一乍的，这是刘老鬼，就因为喊了几声冤被三眼豹赏了几鞭，结果身子骨弱，没熬过去，死了约莫四五天了，这下真成老鬼了！”

满是的角落里，一蓬垢面，衣烂衫的汉子嘎声低笑了几句。

“三眼豹？”

“怎么？嘿嘿，连谁打你的都不知道？那你可真倒霉！”

汉子摇了摇，像是看见了个愣青。

“我叫秦鱼雁、”

秦鱼雁擦了把脸上的血，话刚说到一半，就被那汉子打断了。

对方怪笑道：“看你这细皮的，怕是不知道牢里的规矩吧，这里面，你叫什么可不是你说了算，得听他们的！”

汉子指了指狱道正在喝酒吃的几个狱卒。

“甭管外面天大地大，在这一亩三分地，咱们就是那地上的蚂蚁！”

秦鱼雁沉默不语。

见他不说话，那汉子反倒来了兴趣，一撩额前蒿似的发，凑到了近前。

“犯啥事进来的啊？”

也不知道这厮多少年没洗过澡了，只一贴过来，好家伙，秦鱼雁立觉得一恶臭直冲面门，被熏得晕脑胀，肚里更似翻江倒海一般，一酸水涌的是差点没吐出来。

“没犯事！”

他强忍恶心，靠墙坐下，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左肋，先前一顿棍打下来，这肋骨怕是断了，隐隐传来阵阵痛楚，后脑更是鼓起了个大包，下手可真他娘黑。

再看那汉子，发一拨，秦鱼雁这才发觉，这哪是什么汉子，分明是个少年，贼眉鼠眼的，生的是面黑嘴大，一双眼睛直在眼窝里滴溜溜转个不停，很是机灵。

“没犯事？呵呵，进来这里的，十个有八个都说自己没犯事，连刘老鬼也这么说，结果现在都凉透了！”

“我说了，我没犯事！”

见秦鱼雁神郁，少年先是故作老成的摇了摇，然后又嘿嘿一笑：“瞧见这刘老鬼了么？就因为没留神在三眼豹的靴子上吐了唾沫，结果命都给搭进去了！”

秦鱼雁一拧眉，沉默片刻，才问：“就没管么？”

“管？你还是省省吧，估摸着等会儿你就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叫什么名字了！”

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脆身子一斜，打了个哈欠，又抓了抓发里的虱子，懒得再理他。

秦鱼雁望着角落里的死尸，眼中不知是惊是惧，亦或是茫然无措，他沉默半晌才涩声说：“要怎么才能出去？”

“出去？嘿嘿，这出去的法子有很多，你说的是哪种啊？”不等秦鱼雁接话，少年又继续漫不经心的说：“一种是有钱的，一种是没钱的，有钱的走出去，没钱的被抬出去！”

“醒了？”

正说着呢，牢房外面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个狱卒，语气幽幽，似笑非笑。

可对方接下来的话却让秦鱼雁的心沉到了谷底。

“宋老七，你涉嫌勾结白莲教，蛊惑心，以邪法害，还有什么要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