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久存胶漆应难并（2/3）

品啊，还是个从的。”

他此刻心中却想，刚刚听到武功郎的时候，心中还在嘀咕：我可不会武功，许我一个这样的官衔，是不是搞错了。

魏崇平静的道：“许多一辈子都混不到这个位置呢。”他这话里有“你知点足吧”的意思，方进石自然听的出来，他并不在意魏崇的态度，只是笑了一下道：“是吗？我们回去吃了饭，好好休息一下，晚上出发。”

魏崇却问也不问晚上出发去哪里，只是默默的跟在后面，方进石回到自己的住处，就上楼去了。

傍晚时分，外面进来十余名武官，态度客气的说来找方校尉，张二赶忙让去请方进石下来，方进石迎了出来，这十余名都是低级的九品武官，方进石虽然年纪轻，可是一来这府第广阔，又是和谢亮做邻居，先压一，再者说方进石来秘，全不敢轻视，客气的很。

方进石和这些都打过招呼，各都通名报姓一番，这些还十分懂道，明知现在方进石也不过是个从七品的武功郎将，也没有正式下文宣布，不过也准备了一些礼品过来，虽不厚重，方进石也觉得给足了自己面子，大手一挥，每个都有回礼，这些看他如此大方，全都喜笑颜开，官军和强盗是不同的，强盗靠的是义气，官军靠的是关系，方进石看的明白，运用自如。

这些钱是丈刘行川送给他的，现在花点小钱笼络一下心，以后好混一些，他自己认为很值。

几和方进石闲聊了几句，其中一位道：“时间不早了，涂统制还在西营候着呢，方校尉这便起程吧？”方进石道：“今天时间仓促，待到了柔服县城，我再请各位军喝酒了。”

十几名九品军官簇拥着方进石向大门外走去，魏崇也一同随行，方进石回望去，梁翠容牵着刘浣青的手，站在楼上目送着他离开，方进石胸一热，心想：“若是我平庸一辈子，莫说对不起自己来此世上，也对不住她对我的信任期望。”

方进石十几骑马一起赶到延州城的西营，延州城是西北重镇，兵营有七八个，他们所到的西营是个小兵营，几在军营门下了马，经过七拐八拐，在边角落一个营停了下来。

方进石望着这军营中旌旗飘扬，练声响彻云霄，想想以后自己就是这里的一员了，心中颇有些感慨。

有先进去通报一声，过不多时，回报说：“方校尉，涂统制让你进去。”方进石一振，拉了马走了进去，这军营不大，方进石本想进门后找个拴马的地方，再进去见涂统制，谁知道刚一进门，大门处就站了六七个，其中一个服饰装束明显与别不同，方进石知道这个就是自己以后的顶上司涂高芝涂统制了，赶忙依军中行礼道：“属下方进石参见涂统制。”

涂高芝身材高大，肤色黝黑，尤其是一副胡子如钢针一般，看上去很是威武，他名字秀气，却是这般相貌，真是太名不副实了。

涂高芝紧走一步上前拉了方进石的手道：“以后都是自家了，何必多礼。”他又右手指指身后的几道：“你问问他们，我这个是最不喜欢多礼了，只要上峰不到，这里没那么多规矩的。”

方进石看这涂高芝态度和气，这里的气氛并不像想像中军营中那样，忐忑之心淡了许多，他又躬身行礼道：“多谢涂统制。”

涂高芝呵呵一笑道：“我刚刚说了没那么多规矩了，你又来了。”方进石微尴尬笑了一笑，涂高芝望了方进石身后的那匹红马道：“你这匹马不错。”他上下又看了两眼点点：“嗯，是不错。”

方进石来军营骑的这匹马，是柔服县十里镇周员外贿赂他的，来时也没多想，此时却有些后悔，骑这样一匹外表骏的马来军营，也确实太招摇了，他听涂高芝话意，赶忙把缰绳一递，陪笑道：“涂统制若是喜欢，不妨拿去。”

涂高芝摸摸他的大胡子，向身后的随从望了一眼，笑道：“这马是你的，又非营寨之物，我怎好收受，我若是什么时候需得充充面子向你借，到时你不会不肯借吧？”

方进石答到：“在下怎会不借，但凭涂统制喜欢。”他听得明白，这涂高芝其实是真想要他的马，只是现在他刚刚才到，这个涂统制对他底细不怎么了解，所以这么说了。

此时，他对于这个涂统制先前的好感已经消了一半了，涂高芝外表威武，里说的也是亲热，似乎都是兄弟不和你生分，其实也是个见好处就要的小，看他模样，应该也是在军中混了多年的老油条了，方进石倒不是在乎这样一匹好马，只是遇见这样的上司，想要在辽国云内州府抢的一方地盘，站稳脚跟，只怕要平添许多困难了。

可是事已至此，方进石也没别的办法，只好跟着涂高芝一众随从进了军帐，涂高芝当即升帐，介绍方进石认识手下的，这里是属于范致虚的永兴军，他正在城中，所以谢亮可以很快传军令给他，让他派兵随方进石一起前去云内州，接管柔服县。

范致虚的军令到了这左路军营中的“洪水营”，统制官就是这位涂高芝，他接到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