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怨念和叹息（3/3）

的歌。

在这样秋爽微凉的夜里，如沁心脾的山泉。

老姜的轻哼，仍然不标准，仍然青涩而参差，她知道自己的歌声不好听，她知道自己唱得并不好，但她仍然用心的，用力的，把这些唱了出来。因为有些话说不出的，用唱的却可以表达。

那歌声哼到，“我祈祷拥有一颗透明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

她的眼睛注视过来，明媚到能让彻夜辗转。

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程燃只感觉到心有如此这般的声音。

联想到当初在政府院她家门前唱这首歌时，自己半途而废戛然而止，如今耳畔听姜红芍哼来，简直恍若隔世。

然后……不对啊！

蓦然发现前方的路灯下面，赫然站着一个高佻的影。

李靖平就那么出现在路灯光亮里，隔着一个箭步的空间，在姜红芍轻音喊出一声“爸……”的时候，他才开，“有点晚了，我出来接你。”

然后他看向程燃，“谢谢你送姜红芍，要不要进屋喝点水？”

在这样的夜里，就像是有狮子，对你来一句“不如高卧且加餐？”

程燃抬起手来，冲李靖平方向手指微僵挥了挥，保持着绝对的礼貌，“叔叔好，不用了。”

李靖平点点，仍然看不出半点表，对程燃道，“早点回去吧。”

而姜红芍乖乖巧巧跟着李靖平往小区走，父俩之间是大段的沉默，其实看到李靖平，姜红芍就猜到今天学校里发生的事，不出意外他们已经知道了。

但李靖平并没有出言询问，也没有雷霆大怒。

只是临走到他们屋子所在的b栋的时候，李靖平突然道，“我记得好久，没有听到你给我唱歌了。小学六年级大合唱之后，就没有了吧……”

夜如寞下，是老父亲幽幽的怨念和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