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2 签证官协会的烦恼（1/3）

“我……我听过一个传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当林三酒坐在高高的工业货架顶端，一点一点地凝炼着自己的意识力时，她忽然心思一动，耳中听见了从一片幽暗的下方传来了低低的说话声，是个声。

在广告起效后，他们抓来的十几个就被陆陆续续地放了回去，如今只剩下货架底下坐着的这三个了。那十几个之中仅有一个，姓郑，近中年，留着一脑袋短波卷儿。吩咐下属工作时，也是这个郑安最吃力——她和其他下的都是同样一个不可理喻的命令，唯独她被下属关心了一把：“郑总，您是不是这几天有点绪化？要不要休息两天？”

林三酒带着讶然，又留听了其他的每电话，发现没有一个被怀疑他十分“绪化”，尽管事实上，这些突然被绑票来的质不绪化是不可能的。

此时她倒不必用比同行更坚决的语气说话了。“我以前就听说过，我们社会里……藏着他们这样的，不多，时不时就会出来几个。”

“哪儿听来的？还有什么？”一个换广告的张总急忙低声问道。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不说斯德哥尔摩吧，在质和绑匪之间却也形成了一种微妙的互相理解。在彼此配合的前提下，质们被松了绑，可以在有限区域里活动、说话、上厕所，而绑匪们就像是放羊吃的牧民一样，高高坐在货架上看着。

“前阵子，不是老能收到那种……那种危险分子发的不好的短信吗？就是那种一长串数字看不出电话号码的，”郑安小声说，“其中一条说，这种的存在被掩盖住了，因为……因为……咳，我也说不上来。反正，那短信上说他们是对社会不满的超能力者，还有什么要等待他们来解决社会不公之类的胡说八道。你知道的，都是那种底层失败者才会发的东西——”

“别别，”

从林三酒对面的货架上，忽然响起了一声笑。一个从货架上爬起来，伸出去，也加了底下这一场谈话：“你放心，那个短信里一句事实也没有。嘛？你们以为我们不说话就是睡着啦？”

“不……不是……”

“我们也都说了好多次了，”那年轻盘起腿，聊天一样说道：“我们只要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在你们这儿待了两个来月，想看的不想看的也都看过了，没意思的很。我只想赶紧走。这个世界是你们自己造的，凭什么我们就得管你们死活。”

底下的不说话了。林三酒抬看看他，冲他微微露出了一个笑。

身为第一个响应广告的进化者，丸青戈确实无愧于他的最强特质：速度。从联系、见面到加看守质的工作，他只花了不到两天的工夫，用他的话来说，“哪怕只是早一秒能离开这里，我都愿意拿签证去换”。

在两个多月前，丸青戈刚传送来的时候，正好落在了一个中学里。

当他意识到落脚地是一个末前世界中的学校时，那时他真是相当高兴——“学校有食堂，有保健室，还有睡觉的地方。全校师生到点来，到点走，他们不在的时候，整个学校都是我的地盘。你说，在为六个月以后的末作准备时，还有比学校更好的据点吗？”

所以丸青戈就在这所中学里住了下来。体育用品仓库变成了他的睡房，食堂里做好了饭他先去偷偷舀一大盘子；过了两天他还弄了块胸牌，装成学校员工出出，子过得挺滋润。

“两个星期以后，我实在受不了了。”

初见面时他们都聚集在河欢的公寓里，丸青戈架着二郎腿，一只脚尖抵着地面，将椅子往后推得一晃一晃。

“我看过一个男生，刘海稍微长了些，就被揪着领子摇晃，骂他小流氓。我还看过一个生，站在周一校会上当着全校认错，承认自己早恋了，这还不算完，还必须得把俩之间传的小纸条一条一条地念出来。两个谈恋，让那孩出来念。底下的学生和老师，一起跟着笑。我怕再住下去，忍不住这个脾气。”

“在他们这里很正常，”河欢依旧是一副淡淡的样子，说：“你不懂乡随俗，出去时就容易被察觉。”

“不懂，不，受不了。”丸青戈说，“我就想赶紧走。等我在十二界有了孩子，谁敢这么对他，我两耳光就要把那的皮扇掉。”

他年纪看着不大，进化时顶多也就二十岁出，还没有成家生子，却对小孩子有一份特殊的温柔。对于这个世界的成年，丸青戈冷漠得与河欢差不了多少——不管小孩大，后者的态度都很简单，四个字就能概括，“关我事”。

林三酒觉得，自己可能本来也会是同样的态度，但是她毕竟与吴伦相识了一场，心里某个地方就微微柔软了。

“你想在十二界成家？”

因为想起了那段谈话，在底下三个质又乖乖不说话了的时候，她轻声问了对方一句。

丸青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