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0章 面首（2/3）

后，和苏苏各骑了骏马，继续前往渝州，此次从圣庙前往渝州，既定路线是从蔡州直接到襄阳，再经夔州、黔州而抵达渝州。

路程漫长，纵然是骑马，少不得也要走个把月。

年关之前能抵达渝州。

出了驿站半功夫，便是大凉曾经的军事重镇襄阳，早些年建炎南渡后，襄阳作为军事重镇，一直是北蛮铁骑觊觎之地，直到岳忠北伐之后，襄阳才彻底无战场硝烟。

几乎每一段城墙，城墙下每一寸土壤上，都洒过大凉老卒的青血，埋葬着一位甚至数位大凉老卒的忠魂。

当年一场长达数十年的攻防战，襄阳城内除了大凉老卒，早已空无一，如今大凉一统，襄阳早不复当年战略地位，已无驻军。

城内经过百余年休养，纵然是路治和府治，也依然比一般军镇冷清。

进城下马，两并肩而行，吸引了不少目光，只可惜李汝鱼北镇抚司的腰牌和绣春刀都在开封黑市卖了，否则哪至于被戏谑笑看。

在众看来，李汝鱼就像权贵家的面首。

毕竟苏苏气质在那。

有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黑暗和罪恶，也有胆大包天，是以当两进城，很快就被有心盯上。

不是看上了面首李汝鱼，而是看上了妖媚苏苏。

祸水红颜，古来皆是。

纵然苏苏气质非凡，一看就是宫大院里出来的权贵，但江湖中可管不得你那么多，哪怕是太平盛世，也有世家子被江湖莽劫掠，带到山僻野的荒芜山间，做了压寨夫生了一堆小崽子。

远的不说，永安元年，江陵府一世家嫡，在上元旦会被拐卖，数年没有踪影，永安五年，广南西路剿匪牛上，这才将这位饱受蹂躏的子拯救回江陵府。

适时，这子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

像周婶儿谢纯甄那种遇见淳朴扇面村的遭遇，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沦为泄欲和传宗接代的工具，哪怕是近几年，上元、端午等大节之时，依然有良家被拐卖。

其中不乏官宦世家。

一样不了案。

毕竟大凉的江湖之中不止有青龙会、众安堂之流，还有更多鱼龙混杂的势力。

襄阳城就有。

只可惜李汝鱼和苏苏并不知道他们已经被惦记着，走进襄阳城最大的酒楼，在二楼临窗处要了个位置，两点了些招牌菜，又让小二上了两壶米酒意思意思。

李汝鱼不喝酒，苏苏自斟自饮，片刻间脸酡红。

吃完饭，又要了壶茶。

时间不急，按照双方的默契，这一场战事应该在开春之后才会发。

苏苏看着楼下来往，难得的安静。

李汝鱼正好小寐片刻。

忽有声鼎沸，楼下大厅里传来阵阵骚动声，李汝鱼好的睁开眼，发现苏苏也在看楼梯。

片刻后，有登楼。

看见为首之，李汝鱼忍不住暗呼一声，好漂亮的姑娘——是姑娘吧？

登楼者是位穿着雅绿色襦裙，袖绣碎花，按说是个娇俏小娘子，可又配了剑，于是娇俏里，又尽显游侠儿佩剑的风流意气，五官极其致，致得百花羞低首。

李汝鱼见过不少美貌子，帝、苏苏、宋词，乃至于任红婵。

可眼前这的致容貌，竟然不输这几个子。

小鼻子琼瑶，嘴唇红润，肌肤更是雪白如玉，负在背后的十指纤长，尤其是那水灵灵的大眼睛，任何表下都是含笑盈盈的风。

只是这身上始终有让难以忽略的阳气。

很隐晦。

但仔细看去，发现他喉结并不明显。

不辨男！

李汝鱼心中猛然想了起来，三十三剑客图中，江陵府似乎有这么一号物，不仅是剑道高手，更是饱读诗书通琴棋书画，曾拜江陵府文豪为师。

姓柳，名燕姿。

因其美貌，又被戏称为胭脂柳。

这是一名官府在册的通缉犯！

永安十一年，北镇抚司临安总衙先有一位千户毙，其后又有数位百户和千户横死街，再其后，连北镇抚司都指挥使赵信都遭到刺杀，差一点死在刺客的剑下。

南北镇抚司和临安府联手缉凶，最终查到凶手的蛛丝马迹，布控缉拿却被凶手杀出重围，最后更是在临安蒸发，在江湖留下一段传。

能在南北镇抚司联手下逃出临安，足够吹嘘一辈子。

那就是胭脂柳。

至于他为什么要去杀北镇抚司的高层官员，江湖不知晓，北镇抚司对此事也秘而不宣，成了大凉的一段悬案。

今他竟然出现在襄阳。

还如此正大光明，襄阳的官府和北镇抚司都是吃闲饭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