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章 骚年，你应该补肾了（3/3）

嗫嚅不说话。

面皮下的脸上，仿佛被彩霞灼烧，热得难受。

李汝鱼确实尴尬，不过此刻也不好说什么，他相信阿牧真的是无心之举，想了想，“好歹也是花钱买的，虽然用不上，丢了也可惜，带回去送罢。”

这是很寻常的一句话，像是话家常，可是落在阿牧耳里，却是最温柔的话。

阿牧嗯嗯。

李汝鱼像只是收了一件寻常的礼物，脸色平静而淡然的重新放包装里，“继续吃饭罢，今晚的跳水鱼做的不错，你赶紧尝尝，冷了就会有腥味了。”

阿牧抬起，有些无辜的道：“你真不怪我？”

李汝鱼嗯了一声，吃了菜，又放下了筷子，虽然对事懵懂，但李汝鱼好歹也是读过才子佳故事的，哪能不知道阿牧和自己之间的事，轻声道：“阿牧啊，其实有些事呢，我们明明知道，但不可违初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先问过小小。”

其实，也很高兴和阿牧相处的时光，只是无论阿牧是谁，终究心中还是小小为先。

心中有一座城。

如今只一：扇面村，两小无猜小青梅。

很老成的一句话，而且也留有余地。

却让阿牧觉得很冷，愣了片刻，终究是个两世为的子，脸色很快恢复正常，“我知道了。”

那就如此罢。

你有你的小小，我有我的自尊。

所有的故事终究只能是故事，南下归临安后，各走一方。

举筷。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鱼很苦，似乎是苦胆了？

吃过晚膳后，李汝鱼从西门大官的书房里找了本《臣子道》，是本朝永安七年，某位科举状元所著，当时这本书刊载出来后，一时间洛阳纸贵，朝野上下读书、武将几乎是手一本。

然而那位状元虽然写出了这一本好书，但仕途却并不顺畅，如今仅是在泉州任职知州，作为科举一甲状元，这个仕途轨迹已是相当坎坷了。

真实的诠释了何谓当局者迷。

秋月桂花，另外一座院子里，阿牧绪不佳，对着月亮发呆，明月之下，对影成三，颇有些孤单冷清。

脚步声款款耳，一身襦裙的刘班昭披着月光来到阿牧身旁坐下，柔声道：“你还在生他的气？”

阿牧嗯了一声。

刘班昭笑了笑，一副过来色，“阿牧，你究竟是不是那个捧心的子。”

阿牧不置可否。

刘班昭也不追问，“其实你和李汝鱼之间的事，我看在眼里，有些事啊你不能想当然，毕竟咱们历来地位低下，所以为何有三妻四妾三从四德之说，但你不觉得么，这样的李汝鱼其实更好。”

阿牧讶然，“为何？”

刘班昭一副你笨啊的色，“如果李汝鱼是那种看见你就像苍蝇一样的，你会和他一直在一起么，你们历经这么多事，你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之一，我不知道你们最近发生了什么，但我猜想是那少年拒绝了你的一片初心。”

阿牧绪黯然。

良久，嘟嘴嘀咕道：“我都还没计较他有那么多子嘞！”

刘班昭乐不可支，“对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子围绕着他呢，因为他是个好男啊，所以阿牧，可千万不要放弃哦。”

阿牧眼睛一亮，有些警惕，“你也觉得他好？”

刘班昭无语，抬看着明月，一脸幸福，“阿牧你放心哦，我心中的啊是个不输李汝鱼的大英雄，我相信有一天，他会身披金甲踩着七彩祥云来迎娶我过门。”

阿牧哦了一声。

刘班昭脸上洋溢着的韵味，笑眯眯的说：“英雄啊，总是和美在一起，又会有很多美，就算我们放弃了，也会有其他走进他的生活。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并接受，毕竟这一生，遇见一个对的，是何等困难，前世一千次的牵手，换来的也只是今生一次回眸，何况要相守举白眉，更不应该轻易放弃啊，阿牧你说是吗？”

阿牧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

然后和刘班昭一起望着秋月，想着小心思，他对自己肯定是有好感的，只是因为小小在先，青梅竹马与共的岁月，大过一切。

但只要他心中有我，那就一切都不重要了。

不是吗？

所以……

我不会放弃。

谢家晚溪，你会给李汝鱼一点自由么，我不贪心，我只要你分出来的那一点自由就好。

因为我阿牧啊，这一世真的没有眷恋了。

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