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章 赳赳老燕，共赴国难（1/2）

老安详的看着李汝鱼，上下端详了一阵，满脸皱纹舒缓开来，笑容慈，拉着李汝鱼的手背拍了拍，“真是个好晚生。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李汝鱼没来由的心中一暖。

“不过先生两字，愧不敢当。”

李汝鱼摇，“先生谦虚了。”

老也不执着，拉着李汝鱼的手，“让我老婆子送送小哥儿。”

李汝鱼犹豫了下，点。

她有话要说。

府邸内，从仆丫鬟那知晓母亲在门外的君子旗匆匆赶来，却看见母亲对自己摇了摇，只好色复杂的留在府内。

李汝鱼搀扶着苏茗，安静的走在安静的青石板路上。

黑夜在脚下蔓延。

老走得很慢，颤颤巍巍，李汝鱼极尽小心，打心眼里尊重这位为了和家族撕脸皮，跟着君子旗那位游戏江湖的父亲漂泊了大半个大凉天下，最后回到回龙县落地生根的老。

回龙县民间曾有传言，当年若有《咏絮录》，苏茗必将悬名其上。

老走了十来步，很舒心的道：“夏初的夜风，挺凉。”

李汝鱼嗯了一声。

老望了一眼路旁的溪水，然后指着半边街后的衣冠丘，“小哥儿，知道这丘名何来么，为何叫衣冠丘，却不见衣冠冢。”

李汝鱼摇，“第一次来回龙县。”

老笑了笑，很慈，说话的让李汝鱼想起了夫子教导自己时候的样子，“其实啊，据本地县志，这衣冠丘的出现，可以追溯到大燕建国，当年燕太祖慕容垂封地燕王，辖境便在今时的梓州路，王府所在地应在泸州，当然，现在已经找不到王府旧址了。”

“适时天下诸侯混战多年，民不聊生，燕太祖慕容垂尚武，有不世之英雄气，曾扛鼎绕祖庙，徒手裂猛虎，堪称武天降，又有大志，注定是要成就千秋功业的盖世杰。”

“这位燕太祖年轻时候轻狂张扬，且刚愎自用，自以为长戟在握天下在望，岂料三次出兵进取蜀中而不得，听闻得回龙溪畔有大贤结庐而居，率千骑登门求贤。”

老忽然笑着问李汝鱼，“你知道那位大贤怎么对待燕太祖的？”

李汝鱼摇。

虽然读过那段历史，但并无这件事的记载。

老轻声道：“那位大贤啊，只说了一段话，说慕容垂你三征西蜀，亡兵七万六千有余，你若能让这七万六千余老兵死而瞑目，我便助你慕容氏得天下。”

李汝鱼勾起了好心，“那位大贤是谁，这等自信？”

老饶有趣味的笑了，“你说还能是谁？”

李汝鱼悚然惊心：“大燕兵圣，也是大燕开国皇后，百里春香？！可百里一族不是在关中么，百里春香怎么会在回龙县结庐而居？”

老点，“正是这位千秋第一子百里春香，古往今来多杰，她却是独站巅峰笑寂寞的那类大贤，大凉三百余年国祚，也就收复半壁江山的兵岳忠可与之媲美。”

李汝鱼倒吸了一凉气。

原来衣冠丘下，竟是那位千古子的故居。

数百年前，早已淹没在历史烽烟里，若非今听得，谁会知晓？

老又道：“这是我多年考据古文孤本，结合回龙、璧山、兴隆三县地方志所得，并不绝对准确，也可能是后杜撰，但衣冠丘确实与大燕太祖、百里春香有关。”

李汝鱼想了想，“燕太祖怎么做的？”

老笑了，“燕太祖只做了一件事，他拔剑高歌，尔后说勿愿卿勿忘承诺，随即自刎。”

李汝鱼倒吸了一气，却也知道燕太祖肯定没死，不然大燕何以建国，百里春香又怎么可能成为大燕的开国皇后。

“具体如何不得详知，燕太祖也没死，这个地方便留下了一座衣冠冢，实际上衣冠丘即是衣冠冢，想来里面埋葬的不是燕太祖自刎的剑便是当时所穿衣冠罢。”

李汝鱼点点。

后面的事后世读书都知道，燕太祖休养生息七年后，大燕太宗出生那年起兵锋，却不取西蜀，反而南下以龙吞象之狂势横扫了东南方的陈、明两大诸侯，其后再取江南，继而北上，一路摧枯拉朽横扫诸侯。

直到建国称帝后，才蜀中一统天下。

那位千古兵圣百里春香，就连生产大燕太宗时，也在军伍之中随行，几乎所有决定战役里，都有她鬼斧工的手笔，铸就一段兵家话。

关中百里，自此成为大燕第一世家，甚至一度出现过外戚专权的尴尬局面，连大凉太祖黄袍加身这件改朝换代的事，都有百里世家的影子。

只不过在那件烛光斧影事件后，百里世家便在大凉天下销声匿迹，不再辉煌。

收回心思，李汝鱼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