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人心蛆，噬不尽人心（1/2）

夫子带着尸首出门去。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李汝鱼先将菜刀清洗净……明儿个得将菜刀处理了，刃并没有起卷，但终究沾染了血，再用来切菜切心里膈应得慌。

和周婶儿搬了两桶水到睡房。

天地之间雪花纷纷，天边残月已经不见，李汝鱼在门看了一眼小小，撑着伞站在院门树下，水墨画油纸伞上，雪花朵朵，小小如一尊雕塑，那么安静，安静得让忧伤。

小小望着漆黑的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汝鱼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周婶儿拍了拍肩膀，“汝鱼别担心，小小没事，她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孤儿寡母，小小的心啊，只在李汝鱼和自己面前柔软。

李汝鱼笑了笑，心中暗暗下了决心。

清洗血迹是个麻烦事，首先要清洗屋顶椽子，都是木质的，又没有刷漆，血迹若是太久，怕浸木质里，那便很难处理，只能更换新的。

这倒是不难，搬了梯子，周婶儿很快擦拭净。

麻烦的是地面。

一般家地面都是土质，小小他爹是石匠，修这个院子时候，地面全用山上的青石打成板，挨个铺整在一起。

石板好擦。

石板间的缝隙极难。

最后无奈，只能从院外挖了泥土，将有血迹的地方掏空，重新一点点的揉土进去，又扫了些尘土洒在里面，佯装成旧土模样。

最后又仔细检查，不能让睡房里遗留下任何二混子的痕迹，哪怕是一根发都不行……最后还真的在地上找到几节断发，又在床沿边找到几根卷曲黑毛。

李汝鱼和周婶儿都感到恶心。

用扫帚清扫到一起，一把火扫了，诸事忙完天色已快微亮。

夫子没有回来，估计回了私塾。

累了一夜，李汝鱼顾不得休息，来到门，却见树下伞面上已是一片茫白，小小站在那里，如一尊雕塑，安静着，柔弱着……

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冰凉的发顶。

小小回，脸上浮起认真，大眼睛眨呀眨，依然充满鲜活灵动，声音却有些哆嗦，“鱼哥儿，没呢，我一直看着，没来我们家，没知道二混子死在我们家了。”

李汝鱼嗯了声，“回屋睡一觉吧。”

小小点。

李汝鱼笑了笑，“怎么不走啊。”

小小看了看脚。

李汝鱼恍然大悟，站了一夜，冻了一夜，小小的脚怕是冻麻了，有些担心，别被冻伤了。

弯腰，拦腰将小小抱在怀里，反身回屋。

白色油纸伞落地，雪花飘舞在两身上，天地之间仅有雪花悉悉簌簌，安静如画，黑白泼墨的画……

岁月静好。

待周婶儿烧了温水，让小小暖了身子，确认双脚没有冻伤，李汝鱼这才放心离开，此时天色微亮，正是一最寒时分，李汝鱼走在雪地里，心却很热。

血在沸腾。

眼前，不时闪现二混子垂死挣扎的画面，翻卷的红，涌滚的鲜血，露的白骨，以及二混子如死鱼一般的眼睛……一一在眼前涌现。

直到此刻松懈下来，各种绪才涌上心，刺激、担心、后怕、恶心，估摸着接下来半个月都不想吃……

从小小家到自己家，要经过荷塘边王寡的房前。

此刻天色微亮。

王寡昨夜应该也被村里的闲汉子敲门了，按照往经验，这寡清晨都会补觉，不到上三竿是不会起床的，毕竟夜里要折腾一两个时辰。

但是李汝鱼到荷塘边，却看见王寡坐在门，穿的极厚，态疲倦。

似乎已坐了很久。

看见李汝鱼，王寡倏然起来，似乎有些许的高兴或者说是释怀，起身望着他，招了招手，欲言又止。

李汝鱼不想被王寡发现异常，于是笑道：“王婶儿今儿个起的早呢。”

王寡四望了一眼，发现四下无，踩着积雪跑过来，压低声音问道：“汝鱼，你给婶儿说，昨夜你去周寡家什么了？”

李汝鱼心中一跳，她知道什么了？

不动声色，“没啊，昨夜下雪，我被冻醒便再也睡不着，就在村里走了一圈。”

于于理，孤儿家里能有多少御寒棉被？

王寡看了看李汝鱼胸怀，那里明显藏着东西，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并没有点，反而说起了其他，“婶儿给你说啊，昨夜二混子在婶儿这里喝了酒呢。”

李汝鱼大惊，心中思绪万般。

又见王寡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不过婶儿这啊，忘大，指不准就忘了，也就能记起二混子喝醉酒后离开了婶儿家，他去了哪里婶儿倒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