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十面埋伏（下）（2/3）

“不是我们是他们，小是被裹胁的，没办法。他们在长沙城里有接近四十，外面还有接应。在城里一个有钱是他们的同伙，那是个读书姓简，我们这几都藏在他家里。”

张铁臂一言出，心里却是在后悔，其一身艺业暂且不论，江湖经验却是足够丰富，算是见过大风大，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是基本的求生素质。这个名字是他的保命符，本来应该用来换个赦免，或是其他什么利益，没想到就这么顺给待了出去。

究其原因，还是这个书生太吓了。

走了多年江湖，见的多了，凶狠残，杀不眨眼，又或者蜜腹剑、险狡诈的都见过不少。书生才子见过的也不少，他们有学问，但是张铁臂未必会真的在意。

这些学问跟他也没什么关系，该怎么对待还是怎么对待，彼此身份有差这是事实，可要说是如何畏惧书生也谈不到。但是自上船见到范进与那多半是扮男装的书生后，张铁臂的心，就陡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们没有刻意装出来的严肃体面，也没有吆五喝六的进行恫吓，相反脸上都带着笑意，也没有什么架子，似乎很好对付。可是从两的目光里，张铁臂明显感觉到危险。他可以断定，这两不管男，都是那种视命如芥，随手之间，就能取命的狠角色。而且在他们面前，最好不要说谎，越是自作聪明，死的越快。

投诚之时，最怕遇到的就是这种，命拿捏在别手里，随时都可能被杀的况下，老江湖也难免犯错误。等发现说漏了嘴，已经来不及挽回。范进对张铁臂这个报却并没有反应，只是朝他身边那一笑，“看来我们没猜错。”

“我说过了，能做这种事的，一定不是那些武夫，而是有身份够体面的读书，否则既无胆量，更无能力。圈子一缩小，就是这几个了，其中简家出的闲最多，不是他又是谁？二哥还跟我抬杠，等回来便要羞他几句。”

张铁臂只听声音，就知这一定是个子，随即便越发觉得害怕。对方不在意自己知道其身份，分明就是已经把自己看成死。他连忙道：“小还有下回禀，小知道他们在湘西联络的是谁，那……”

“住！如果你再说下去，现在就要死了。”

范进一声呵斥，把张铁臂剩下的的话都堵了回去。范进冷笑着，两眼直视着张铁臂。“你很怕死对吧？很好，我喜欢怕死的，如果你不怕死的话，现在我就把你斩成几百段喂鱼。最宝贵的是生命，每个的生命只有一次，怕死是很可贵的品质，请保持住。如果你想活下去，就对我说实话，为什么会阵前倒戈，愿意投诚。如果你的理由可以说服我，我会考虑给你一条活路。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要随便费掉。”

张铁臂望着范进的眼，只觉得脊背发凉，对面这书生在他眼里，一如魔，随时可能扑上来将自己吞噬净。咽了唾沫，慌忙回答道：

“小……在湘西恶了个土司，那土司势力很大，派了部下追杀小，多亏曾光把小救了。但是他做的是杀的营生，既然撞了，就得和他一起，否则就是个死。小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了。虽然小也是跑江湖的，可是只求财，不害命，更不敢做那杀灭门的事。这造反的事……说说就算了，哪里敢做。接下这行刺的活计，就是为了找机会弃暗投明投奔官府，还望公子高抬贵手给条出路，小愿意戴罪立功！”

范进打量他几眼，似乎在权衡着是该杀还是该放。最后侧问身边的张氏道：“公子觉得，这怎么处置？”

“韩捕在这里，我一介白身，哪里有说话的地方。范兄身为孝廉，可以和韩捕共同商议，我似乎不便开。”

韩铁衣如何看不出对方是子，但是既然这么说，他就必须装傻。连连摇道：“公子何出此言？下役只是听令行事，哪敢擅自做主，一切都听二位吩咐。”

“当真？韩捕不会怪我们多管闲事，手你们府衙的案子么？”

“吓死下役也不敢有这等念，若是当真心中有过这等妄念，合该天打雷劈！”

少点点，“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了。这个张什么的如何处置……我觉得范孝廉心内已有定见，我们不如听听范公子怎么说。”

范进看看张铁臂，“虽然你是自己投降的，还杀了两个，但是没什么用。你参与到什么事里，自己心里有数，落到衙门里是什么下场，我不说你也明白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去城里帮衙门认。把你认识的都指出来，尤其是曾光和那些领。死了也没关系，可以认首级，把找出来，你就可以减罪，如果放了，我就要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过指的过程，是要你在大庭广众下完成，也就是说不管你是否真的帮了官府拿，在绿林里你的名声就算坏到家。吃碗面翻碗底的家伙，不管在哪里都是公敌，从今以后江湖饭就吃不上，只好跟着官府做污点证……算了这个词你听不懂，就是做鹰犬了。官府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